消失在原地。他们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饮邳便回来了。
“你将他们放走了?”
楼半夏微笑:“即便我不放他们走,魔尊回来了,一样要想办法将他们放走。与其如此麻烦,还不如就由我将他们放离,省了许多事情。”
“你说得不错,只要他们还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就只能放他们走。”身为魔尊,饮邳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不是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魔界和天界之间虽然看似相安无事,各自为政,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一脚踩进漩涡里。
天翻地覆。
楼半夏:“闯入魔殿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称是天界神将之子,另一个叫白旭言,功夫不错,若非是在魔界,我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白旭言……”饮邳眯了眯眼睛,似乎对这个人有点印象。
接下来的事情跟楼半夏没有太大的关系,她便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回了龙脩府上。龙脩的伤尚未好全,刚刚能够自由活动。楼半夏回来的时候,南莲正幸灾乐祸地嘲笑龙脩身上的伤。见楼半夏回来,南莲挑了挑眉:“龙脩,瞧瞧人家,龙潭虎穴,毫发无伤,再看看你,啧啧。”
毕巧上来围着楼半夏转悠了两圈,确认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龙脩撇嘴:“当初伤了我的人被尊上拖着,找上她的估计也不是什么狠角色。”
楼半夏笑笑:“南莲,你可知天界的白旭言?”
“白旭言,也算是天界的一个天才,小小年纪,已经做了领兵的天将。我倒是没想到,天界会让他过来,也不怕一不小心这个天才就折在魔界了。”
龙脩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阿琴,听你的意思,这次天界之人确实是冲着鼓来的了?”
“没错。”
毕巧龇牙:“鼓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天界为何还不肯放过他?当初弑神的可不只有鼓,他们怎么就不找饮邳魔尊的麻烦?”
“你以为他们不想吗?”南莲冷笑,“只是饮邳是魔尊,若是天界贸然对其出手,一定会引起魔界的反弹。”魔界虽然内斗得厉害,但在面对外敌的时候,还是分得清敌友的。唇亡齿寒,兔死狐悲,若是天界直接对饮邳下手,其他的魔族也会人人自危。魔族全民皆兵,每个人都是在死中求生,到了战场上,杀伤力非同小可。轻易,天界是不会跟魔界开战的。
现在,天界表面上是因为鼓的事情而来,实际上是为了什么,引人深思。
魔界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黑红色,楼半夏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变幻莫测的云朵,神色有些落寞。
毕巧给她披上一条披风:“阿琴,你看什么呢?”
楼半夏握住毕巧的手,依旧看着天空:“毕巧,你看天上那朵云,像不像幻月?”
“幻月?”毕巧愣了愣,不由得笑了出来,“原来你是想萧煜了。”
楼半夏收回目光,不可置否地笑了:“情不自禁。”
*
摄政王府中一片寂静,仆婢们行走之间都刻意放轻了脚步。不知道在皇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的王爷从回来之后便在花园的凉亭中自斟自饮,一句话也不说。梁少将和汪少将不知道都去忙什么事情去了,也没人敢去问到底是怎么了。
萧煜解下腰间的锦囊,摩挲着缎面上绣的“煜”字,失笑:“绣工真差。”虽然这么说,但他眼中却分明地写着“喜欢”。只要是楼半夏亲手做的,哪怕绣得歪歪扭扭,甚至断断续续,哪怕破了个洞,他都不会真的嫌弃。
不久前,他将自己的长姐打了个半死,被自己的侄子斥责了一顿,扔了先皇御赐的御龙鞭。现在,他只觉得无比地疲累。如果可以,他想卸下一切,兀自逍遥自在。可如今,外敌虎视眈眈,云连生如同一条在黑暗中窥伺着他们的毒蛇,他不得不防。
将酒壶中的酒液尽数灌入口中,辛辣的味道从口中一直弥漫到胃里,掩盖了其他所有的滋味。
萧煜的脚步有些虚浮,管家想扶又不敢扶:“王爷,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要去哪里?”萧煜看上去已经有些醉了,管家有些不放心他现在出门。
“本王出去处理一些事情。”
出了摄政王府,萧煜提气,飞檐走壁。摄政王府附近都是官邸,又正是饭点儿,萧煜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等人出来查看的时候,萧煜却早已消失无踪。
西门宇正在书房中处理事务,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西门宇惊愕地抬起头,脖子上已经被架上了一把冰冷的剑:“王,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萧煜冷眼看着他:“不想死的话,安静点跟我走。”
“好,好,王爷你别冲动。”西门宇虽然是兵部尚书,对旁人用刑用得多了,实际上他本人武艺平平,更是惜命,这也是萧煜找上他的原因之一。
西门宇被萧煜带走了,西门府的人却都不敢声张。萧煜是权势通天的摄政王,行事如此有恃无恐,谁知道他是不是得了陛下的旨意?也有人猜疑,好端端的,摄政王怎么会将堂堂兵部尚书强行带走呢?是不是,西门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
萧煜带着西门宇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可把众人吓得不轻,前来汇报事情的汪哲嗅到他身上的酒气,更是心中不安。心想,不会是萧煜喝多了吧?
“你怎么过来了?”
汪哲无视了西门宇:“余三娘死了。”
萧煜蹙眉:“怎么死的?”
“是余庆把她给杀了。”汪哲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里有些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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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设画图的图纸几乎要比我人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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