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不合时宜,幸好雪儿用马头朝龙鹰猛撞一下,轮到龙鹰屈服,哈哈大笑,拦腰抱起美修娜芙,展开脚法,纵奔远跃,朝坡下掠去。两人一骑,瞬即把高岗抛在后方。
沱沱河景色佳绝,沿岸长满不知名的树木,虽是刚进初秋,仍是绿叶满枝,经过只有黄禾草的羌塘之旅后,分外娇艳迷人。
太阳下山后,气温骤降,已有隆冬的侵人寒意,南面唐古拉山雪峰起伏,远近不见人烟,惟只有一群群的野牛野鹿,点缀远近。
他们全速急驰,凭雪儿惊人的脚力,也走足四个时辰方抵达大河。看着波浪滔滔,形同白练,永不冰结的河水,自唐古拉山蜿蜒而来,气势磅礴,怎辛苦仍是值得的。
夕阳尚在针叶林梢头的当儿,龙鹰和美修娜芙这对患难夫妻,分工合作。前者负责在岸旁竖立营账,美修娜芙则四处收集生火的柴枝。
龙鹰以最迅快的手法弄好睡帐,望往去远的美修娜芙,伊人似正执拾地上某些东西,雪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陪她一起玩儿。雪儿的黑毛,衬得她在风里飘舞的金发更是闪闪生辉,构成可能从未在高原草场出现过的神骥美女图。
龙鹰脱掉衣服,投进河水去,却是天寒水暖,动人至极。他只取所需,捕得两尾大鱼后,满载返岸。
美修娜芙在营地旁堆起小山般一坨坨的怪东西,笑脸如花道:“美修娜芙也要到河里沐浴,夫君大人负责生火烧鱼。”
龙鹰来到她身旁,讶道:“是甚么家伙?”
美修娜芙站起来,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道:“这是野牦牛的干粪,经过风吹日晒,又干又脆,烧起来比柴枝好多了。”
看着她在眼前脱得一丝不挂,肤娇肉嫩,百看不厌的线条,像神物般骄傲地向他展现。龙鹰正要做出最应该的行动,美修娜芙娇笑着闪开去,绕过他往河掠去,投进水里。
龙鹰大叫道:“小心水流湍急呵!”
这双热恋中的男女,吃饱肚子便在帐内胡天胡地,忘掉了帐外的一切。午夜后出帐一看,原来刚下过一场大雨,不惧风雨的雪儿在帐外悠然自得,显然很满意所处的环境。
天地一片银白,晴夜里明月君临天下,于其附近的星光均退避三舍,任她以银光一统天下。
龙鹰不自觉的坐到一块河岸旁的石上,仰首观月,心忖若当日与小魔女主婢盟誓的见证是头顶的圆月,肯定更有效力。从未见过圆月,感觉是如斯接近,似探手可摘。
现在该是七月中旬,三十天后将是中原的中秋佳节,不由记起出征契丹前,女帝问他能否回来陪过中秋的情景。今个中秋也没法陪她,当然他不会因此在意,只在意没法陪人雅和小魔女等娇娆,共赏明月。
面对眼前素净纯美的月夜,仙门变得无关痛痒。
美修娜芙裹着羊毛毡从帐内走出来,坐到他腿上去,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又凑到他耳边呢喃道:“下一个圆月,是美修娜芙的生辰呵!”
龙鹰大讶道:“你竟晓得自己出生的日子吗?”
话出口才后悔,岂非勾起她不愉快的童年回忆。
美修娜芙道:“那是美修娜芙唯一记得的事情。”
龙鹰一拍额头,道:“差点忘记了!”
美修娜芙奇道:“忘记甚么呢?”
龙鹰倏地望天,目现奇光。
美修娜芙循他目光瞧去,“呀”一声叫起来,道:“不是风公子的神鹰吗?”
龙鹰一手搂着她的纤腰,长身起立,两指伸进口里,发出尖锐的哨声。
东面高空处的黑点迅速变大,横过明月下方,笔直往他们投过来。
美修娜芙雀跃道:“原来夫君也像风公子般,懂得指挥神鹰。”
龙鹰伸出一臂,作神鹰降落之用,笑应道:“这叫近朱者赤,多多少少也学懂几句鹰言,何况夫君我和神鹰是同族。哈!”
狂风罩下,神鹰拍着翼落到龙鹰手腕处,最后合起双翼,锐利的目光盯着龙鹰,鹰首侧左侧右,似在审视有否落错手臂。
龙鹰夸张的“哎哟”呼叫,道:“原来又痛又重。”
神鹰肯否视他如风过庭般,龙鹰是姑且一试,现在得偿所愿,心怀之畅美,实难以言述。
雪儿走了过来,用马嘴去碰神鹰,后者则俯头在牠的马脸轻啄几下,颇有“识英雄重英雄”的意味。
美修娜芙叫道:“看!神鹰的脚系着个小竹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