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憋在心里好得多,如果喜欢一个人都不敢说出来,那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我从小在宫中学着如何守规矩,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都是明明白白,大华、大秦,同一座皇宫,一个深宫女人守的规矩没有什么不同。”
楚欢知道元琼无论是做公主还是做皇后,虽然都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但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束缚和痛苦。
“我是亡国公主,亡国公主成为新朝皇后,过的比别人更加的小心艰难。”元琼珍珠般的泪水从她雪白脸颊滚落下去,楚欢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擦拭元琼脸颊泪珠,听得元琼哀伤道:“我的血统,让我从出生之时,就注定不能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我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更不能!”轻摇头,苦笑道:“我做的坏事已经很多,也不在乎最后再做一次坏女人,楚欢,你好好听着,我喜欢你,我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既放心不下灜仁,也放心不下你,我只怕我只怕一走之后,此生再也见不到你,即使真的常伴青灯古佛,我这后半生,只怕也会一直想着你念着你,难以安宁!”
她说的动情,楚欢却是大为感动。
他自然知道,元琼所受的礼教约束,比之凡夫俗子还要严重,而她的身份,注定有些话是绝不会说出口。
可是此刻她终究还是将心里话勇敢地说了出来。
虽然只是在北岭相处短短时日,但是同生共死,九死一生,无论是楚欢还是元琼,都不可能忘记两人当时濒临死亡的感觉。
元琼的心扉一直都是在束缚之下紧闭着,比任何人都难以进入,可是恰恰如此,一旦被人闯进心扉,其内心的感情,却又远远比普通人强烈得多。
北岭的患难,楚欢悄无声息便闯入了元琼心扉,当元琼惊觉之后,却已经难以阻挡,自那以后,她内心的波动,如同惊涛骇浪,实非常人所能想象,礼教之下的理智让她竭力压制自己这种情感,可是内心深处的感受,她却根本无法压制下去。
楚欢之前说的并没有错,她虽然面对着铜佛,可是要让自己的心出尘脱俗,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甚至根本做不到。
元琼泪眼婆娑,酥胸起伏,楚欢看着她楚楚可怜模样,手指擦拭泪珠之间,却是顺着她滑-嫩的脸庞轻轻向下滑落。
“我知道自己知道自己人老珠黄,本不该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可是你说的不错,有时候人总要做一回自己。”元琼泛着泪花的眼眸美丽动人,“我本该在北岭就已经死了,可是既然活了下来,就就不怕对你说这些话。”
楚欢手指此时已经贴在元琼的唇上,嘴唇凑近过去,吻在元琼的眼角边,吻干她的泪珠儿,随即顺着脸颊向下,终是凑上了她湿热的红唇,元琼这一次并无闪躲,反倒是双臂展开,环住了楚欢的脖子,两人的热吻顿时激烈起来,楚欢一只手向后用力一挥,劲气涌入,本来虚掩的大门顿时便被关上。
楚欢双手却是绕到元琼饱满的丰-臀上,微一用力,将元琼丰腴柔软的身子已经抱起,走进边上的侧房之内,屋内没有灯,十分昏暗,但是楚欢对屋内的摆设却是十分熟悉,一面吻着元琼香软的嘴唇,一面走到了屋内的榻边。
当楚欢将元琼放在软榻之上,轻轻压上她丰满柔软的娇躯之时,元琼眼中划过紧张之色,昏暗之中,楚欢却是贴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想好了吗?”
“我!”元琼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却没有说下去。
楚欢知道元琼定是知道此番别后,生死未卜,是要在自己离去之前,让自己感受到两情欢愉,此时元琼不说话,也便是默认,楚欢这才柔声道:“我去点灯!”
“不要不要点灯!”不等楚欢离开,元琼已经拉住楚欢手臂,声音微微发颤,“就这般不要点灯!”
屋内虽然昏暗,但是以楚欢的目力,旁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楚欢却能够看清楚,此时却也是看到元琼双目闭着,但是咬着嘴唇,她虽然已经是经过人事的熟妇,但此刻的反应,倒似乎比黄花处子的头一遭还要紧张。
“好,听你的,咱们不点灯。”楚欢柔声道,轻轻抚摸着元琼光洁的脸庞,暗想在生离死别之际,能够得到这熟美妇人之心,也算是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