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别墅判给他,陶杏儿就更不同意了,这座小别墅是他们陶家的唯一的固定资产了,必须得六个念想。婚后财产随便那个禽兽开口,可这是婚前财产,而且陶杏儿还有完整的支配权。
陶杏儿也只好等着分居时间够了之后提起诉讼。可是丈夫却有点小背景,这婚她就是离不成。为了上班,陶杏儿就把女儿雯雯送到了老姨那儿,让老姨帮忙照看,一到周末再把孩子接回来。这一来二去的就是好几年过去了。
好在丈夫回家的次数很少了,偶尔回来一次就是要钱。孩子都已经好几岁了,陶杏儿也不想同着孩子的面跟他闹,就只当他是家里的院门亲戚,遇到难事儿了要钱就给他点儿,并跟孩子说爸爸在外面做生意很忙。
可就在前天,陶杏儿的老姨打来电话了,说雯雯患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陶杏儿赶紧去了医院,经过检查之后,大夫说与雯雯最匹配的骨髓配型只能是她父亲的。可是一直在外面鬼混很少回家的丈夫,在接到陶杏儿的电话时,却相当坚定的拒绝了。
那玩意太危险,有可能让老子成为瘫痪啊,再说那个丫头儿不定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呢,别找我,老子没这个义务!
陶杏儿急眼了,把孩子就那么凉在医院,去公司找他,可是一问,人家早就不在这家公司干了。再打电话,拒接。
不过今天上午,陶杏儿见到丈夫回来了,说要跟陶杏儿离婚,而且要求降低到了五十万,毕竟夫妻一场,他也不想太难为陶杏儿。
陶杏儿说只要你肯救女儿,她就认给五十万,丈夫立马笑了,一旦骨髓移植出了问题,你就是给老子一千万也没福气花啊,不行!就说离婚的事儿,别的先别提。
陶杏儿见女儿唯一的希望已经破灭,隐忍了多年的她终于爆发了!既然女儿活不成了,自己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干脆和这个禽兽拼了!于是陶杏儿抡起菜刀就疯狂地往丈夫的身上砍去,丈夫一见平时被他打的服服帖帖的陶杏儿竟然敢跟他耍菜刀,立马就抄起拖把,一脸狠戾地跟陶杏儿干了起来。
把陶杏儿又打了一顿,丈夫扔下一句话,就你这败家娘们,老子还真懒得跟你过了,耽误老子这么多年的青春,五十万已经不多了,不过看在你女儿生病的份儿上,给你减少到二十万!明天老子过来拿,别跟我说你连二十万都没有!
陶杏儿冷静下来后,开始想救治女儿的办法,可是移植骨髓必须有匹配的配型,如今丈夫要是不肯捐骨髓,女儿也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个你就是告都没处告去,毕竟对手有权力不捐,即使是亲生女儿。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爷爷留下的那盆五叶一花,陶杏儿的一双美眸充满了绝望,可是她还是想到了当初的承诺,答应了要把种子留给凌峰,就不能食言。自己的家务事不是违背承诺的借口,于是陶杏儿也不再去管那盆花了,便一个粒一个粒地捏起地上的花种,装到了玻璃杯里。
便打算打电话给凌峰,了结此事之后,她就去医院把女儿接回来,既然无法医治,没必要让女儿在那儿受罪,她要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好好照顾女儿,满足女儿一切可以满足的愿望……
凌峰听了之后,面色有些清冷,心中却也无尽感慨,这世间无情无义之人大有人在,仅仅为了钱就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境遇如斯者又岂是仅此一例!
他凝视了一眼陶杏儿,发现她的脖子上还有两处淤青,不用问,身上肯定也少不了,而后又看了看茶几上的玻璃杯,里面装着半寸高的黑色花种。看得出陶杏儿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在这种境遇和心情下,还没忘记这些花种,就冲这一点,凌峰决定帮她这个忙。
“陶姐,这个杂碎没有什么可珍惜的,我凌峰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你女儿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尽管放心,就算这世上没有她的骨髓配型,我照样能够救你的雯雯。”
“凌峰,你说什么?这……没有骨髓配型怎么可能……”
“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我先帮你调理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
陶杏儿知道凌峰不是一般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凭借那几张符文就让濒临死亡的五叶一花在一天一夜之内就恢复了盎然生机,可是她真的没想到凌峰还懂医术。听凌峰这么说,不管到底他能不能救了女儿,有希望也总比没有希望强,于是她强自露出一丝微笑道:“那就有劳兄弟了,最近我的胸口闷的厉害,有时甚至会哮喘。”
“我先看看再说。”
说完,凌峰让陶杏儿将手腕放在沙发扶手上,给她把起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