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民道。
“陆家子弟,陆伯言。”陆逊说罢,庞山民亦笑道:“江东英杰众多,此行江东,山民亦忍不住代师择徒了一番,伯言与山民同归荆南之后,庞某欲使伯言,继承水镜先生衣钵!”
“竟是如此!”周瑜闻言,心中一惊,待将三人引入厅堂,周瑜便问起庞山民此行江东之事,庞山民皆无隐瞒,尽数作答,见那周瑜神情,隐有颓色,庞山民不禁笑道:“公瑾,可是仲谋行为,令你失望?”
周瑜闻言,心中暗叹,庞山民已提及孙权扣下大乔,不欲其姐妹相见之事,此事颇令周瑜心寒,只是思索片刻,周瑜却道:“仲谋亦有顾虑,周某自是理解,只是周某原以为,仲谋会绞尽脑汁,令庞山民留在江东。”
“此番却是被赶出来的……”庞山民闻言笑道:“怕是仲谋忧心,庞某与朝臣之间再有瓜葛。”
“短视!”周瑜闻言,不禁叹道:“若山民于江东为臣,便是与朝堂官员,有些瓜葛,又有何事?所打下基业,不全被孙家所得?”
“姨夫说的好!”孙绍闻言亦出言附和,堂上诸人闻言皆笑,陆逊对孙绍笑道:“仲谋将军亦有智谋,比你强了不知凡几,你又何敢出言腹诽?”
周瑜闻言,眼前一亮,对陆逊道:“伯言与公纪是兄弟否?”
见陆逊点了点头,周瑜又道:“此去荆南,距你陆家甚远,若伯言不弃,周某亦欲为伯言老师,不知伯言以为如何?若伯言应下,我都督府中,兵书战策,伯言皆可观之……”
“公瑾居然敢与吾师抢夺弟子,倒是好大胆子!”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不知公瑾可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逃我追……’,是出自何策?”
周瑜闻言愕然,思量片刻之后,眼前便是一亮,对庞山民道:“此是何策?山民若有此策,还请予周某一观!”
“庞某不做资敌之事……”庞山民闻言笑道:“若公瑾欲观,可与庞某同去荆南。”
“你于我江东,搜刮人才,却上瘾了不成?”周瑜闻言,不禁骂道:“每每与山民相见,周某总怒发冲冠,先前周某还在反思,是否是自身养气功夫,未修炼到家,如今观之,乃是你庞山民,欺人太甚!”
见周瑜抓狂,堂上三人皆笑,那陆逊叹道:“大都督看重伯言,伯言心中感激不已,只是伯言之前已应下山民先生,欲去荆南,得水镜先生衣钵……”
周瑜闻言,回过神道:“若伯言肯师从于我,周某可保,数年之后,这江东大都督位,便为伯言所得!”
周瑜说罢,堂下三人皆倒吸一口冷气,陆逊亦面现奇怪之色,对周瑜道:“大都督如何肯以如此要事相托?伯言如今年少,并无此本领,接掌尊位。”
周瑜见陆逊疑惑,对陆逊叹道:“伯言虽机敏,却有一事不知,堂中这位恶客,素有识人之名,此人看人,还未看走眼过……若如今周某不抢,日后定然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