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冕的方向,发觉是赵冕和吉安娜之后,有些疑惑的转过了自己的身子,冲着赵冕的方向偏了偏头——如同月光一般的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因为打扫而掉落在身上的灰尘或许是掩盖了她身上衣服的色彩,不过也同样使得她脸颊上的伤痕和纹身变得不再那么的显眼——至少没有那么的吓人。赵冕冲玛维挥了挥手,示意并没有什么事,于是她点了点头,转过身子继续打扫墙角的蜘蛛网,“你不知道,当初因为她脸上的那些伤疤和那些已经称得上是狰狞的纹身,导致了她被那些熊孩子们在背后称为‘幽魂鬼婆’,他们说她脸上的那些伤疤是以前在食人魔部落的时候和那些双头食人魔斗殴的时候留下的,那些纹身实际上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脸不会因为时间而衰老才铭刻的邪恶魔法,使用的材料都是小孩子的血肉和骨头研磨而成——甚至这种说法还真的吓到过两个年级太小的孩子。当然,后来这帮子家伙都被苏珊妮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但是这些小孩子的举动怎么可能瞒得过她,于是那时候我很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再看到她摘下自己的面具——到现在她也对在陌生人面前摘下面具有些抵触。”
“真是一帮子闹腾的熊孩子。”吉安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离他们两人不远的地方山丘之王与孩子们的战斗正在上演——然后因为太吵,就被萨兰蒂亚从这里赶了出去,这个小小的公主在孩子们之中就像是姐姐一样,有着不可忽视的声望。将手上最后的一个盘子也放进了柜台之中,吉安娜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歪的衣袖,然后自顾自的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了两个玻璃杯以及一瓶红酒。
“不过总比死气沉沉的要好,不是么?”赵冕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既然萨兰蒂亚出现的话,那么这帮子孩子也不会再闹出更大的问题了,大多数情况之下,萨兰蒂亚还是有一个好姐姐的形象的。
“啊,那么关于玛维的事情,还有你到底沾了多少花,惹了多少草这件事情我们暂且放在一边。”吉安娜将酒杯放在了赵冕刚刚擦过的地方,在那上面些许的水迹依旧可见,吉安娜的左手尾指轻轻的碰了一下桌面,一点点的寒气便席卷了整张桌子,然后伴随着一点点的震动,冰屑掉落在了地面上,“反正不管是暴风城还是塞拉摩,那些基本上不干实事的纨绔子弟总是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你也只不过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所以有些意向罢了,比那些从十多岁就拿出了行动的家伙好太多了。不过呢,最近啊,我那小小的学徒跟我抱怨说,通过线报,你最近和某个这个世界的女孩子接触很深啊!”
“是萨兰蒂亚和一美说的吧?”赵冕叹了口气,放弃了擦桌子的行为,因为现在那件被当做是抹布的衣服已经和冰屑成为了一体,并且还是牢固的定在了最中间。他从身后拉过了一张木质的座椅,坐在了吉安娜的对面。
“如果非要说是不是的话——那当然是废话了,最近也只有萨兰蒂亚老是赖在你身边吧?自然也只有她会向着其他人透露情况。”吉安娜翻了翻白眼,将自己倒好的两杯红酒其中的较多的一杯推到了赵冕的面前,冰凉的气息正在从那上面散发而出,“然后呢?具体的情况呢?你这个家伙总是看到自己不顺眼的事情就去蛮干,这一次又造成什么后果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正好碰到有人轻生而已。”赵冕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耸了耸肩说道,“然后你说的那个少女是那个轻生的家伙的姐姐,他们家中的气氛不太好,最近在闹离婚……”
“所以你就插手了?”吉安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晃荡了一下手中的红酒,鲜红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之中摇曳着自己的身姿,“你啊,你自己不也是说过的么——那叫什么……额,对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其他人家庭内部的事情你插手算是个什么情况?你让别人的父母怎么想——你这家伙对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有企图吗?!!”
“我并没有插手哦,我只是以一个可能是熟人的身份给那个少女提出了一点点的意见以及建议而已。”赵冕沉默了一下,像是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语,“另外,你最近是不是接受其他方面的知识有点过多了,总好像在你刚才的话里面感觉到一股微妙的恶意。”
“请相信我,那只是你的错觉。”吉安娜面不改色的如此说道,“那么,接着呢?”
“我让她不要压制自己的情绪,和自己的父母好好的谈谈,并且抢着承担照顾自己弟弟的责任——无论当初她的家人是为什么忽视了孩子,在这样的时刻,他们也都会沉淀下来好好的想一想了吧。家庭——毕竟不是一个人的过家家啊。”赵冕转了转自己手上的玻璃杯,然后一饮而尽。
“打着当幕后英雄的注意么?你这个攻心为上的混蛋。”吉安娜突然召唤出自己的法杖,照着赵冕的脑袋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