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信息,估计是怕石金胜被他的名号给吓跑喽。
石金胜再没见到笑三刀之前,心里确实有些紧张,毕竟吴紫烟并没有提前告诉他,没个心理准备,而此刻突然见到笑三刀,他倒是不紧张了。这是他的天性使然。就跟当年参加高考一样,考试前两天他紧张得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可他在开考那天一坐进考场,就莫名其妙地镇定下来,精神头儿十足,没有一点儿的紧张和忐忑不安,全神贯注地开始答题作卷。现在,这情形就跟他当年参加高考一样,只是面对的难题不再是印在一张张白纸上,而是隐藏在一个重剑无锋霸气内敛的巨枭身上,紧迫的现场感容不得他有半点儿的紧张和忐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否则无论他如何作答,终将是无可挽回的失败。
石金胜礼貌地微笑着起身,身形挺拔,不卑不亢。
吴紫烟也及时地为两人引荐:“爸,他就是石金胜。”然后笑盈盈地望向石金胜,说:“这就是我爸。”
“吴伯伯好!”石金胜上身微微前倾,向吴紫烟的父亲问好。
笑三刀似乎对石金胜的第一眼印象还不错,在吴紫烟的陪伴下在主位上坐下来,然后客气地示意石金胜也坐下来。
“这次请你过来没有别的意思,紫烟说你要开饭店,她想投一千万,这些钱对于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毛毛雨而已,不过既然是紫烟第一次为了投资而跑到我这里要钱,我就很好奇能让她如此上心的是什么人,所以才邀你过来游玩一番,顺便谈谈投资的事情。”笑三刀为了女儿,可谓是把身段放得低得不能再低了,以往一千万的小投资,根本就用不着他出马。不过这次不同,他能感觉到女儿在提到石金胜这个名字时,眼睛里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光华,做为一个过来人,他懂得这是什么。所以他更想看的,是石金胜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值得他女儿动人的男人。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紫烟想投钱的,其实我这个项目还在筹备阶段,而且还不是一个成熟的项目,风险比较大,所以我还没有想要找人投资的打算。”石金胜实话实说,在见到笑三刀本人之后,他更没有兴趣要吴紫烟那一千万了。笑三刀表面上那种天衣无缝的祥和,反而更让他感到不踏实,他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表面上的平静并不代表它真的不吃人,说不定在井底早已经白骨累累,这比奔流汹涌的江河更可怕,掉进去你就再也爬不上来,甚至连个响都听不到。石金胜真心不想跟这种人有太多的牵扯。
“哈哈哈,不错,我女儿的眼光果然不一般。恩,如果你一开口就信誓旦旦的保证能挣多少多少钱,我倒是真会没兴趣,这种人太多了,我都懒到听他们聒噪。”笑三刀并不想让气氛尴尬,虽然他对石金胜那种表面上像是委婉动听的拒绝,实则是咄咄逼人的反攻有些不悦,不过他也是打心眼里欣赏这种有个性的年轻人。那个让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墨子甲所缺少的就是这种个性。
吴紫烟似乎对于石金胜的拒绝有些生气,躲在笑三刀身后不停地冲石金胜做出一连串愤怒的表情。石金胜对她这种小伎俩则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惹得吴紫烟也没了脾气。
“既然你现在还不想融资,那咱就不谈生意了。呵呵!听紫烟说,你做菜那是一绝,她整天在我耳边夸赞你的厨艺,说得是天花乱坠,呵呵,这不,今天想着你能来,我还没吃午饭,就是想蹭点你们的饭,尝尝你的手艺,没想到进来一看,你们吃的竟然是我们农家院里师傅做的螃蟹。呵呵,看来今天又没口福喽!”笑三刀嘴上这么说着,眼神里却充满了期待,这话明罢着是想让石金胜亲自下厨做上一顿饭嘛!
吴紫烟见石金胜没反应,也赶紧说:“我爸昨天晚上还说今天一定要吃你做的饭呢,结果今天我光想着让你尝尝我们白洋淀的大螃蟹,却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石金胜不是没听出来笑三刀的意思,只是他在考虑安全问题。这座庄园是笑三刀的,而且从吴紫烟无意中透露的信息中分析,应该是笑三刀跟各路神仙打交道的场面,这里面暗藏的机关肯定不少,如果在这里打开多维空间,万一被发现了,那就不妙了,所以这顿饭他不能答应。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这样赤/裸/裸地拒绝,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而如果只用他们厨房里的普通食材去做饭菜,那更是不如不做,因为那样做出来的饭菜味道肯定比不上用空间蔬菜做出来的味道,关键是有吴紫烟这个吃过空间菜的人在场,如果她揭穿了这顿饭比梅江那几顿饭差远了,笑三刀会怎么想?肯定会误以为石金胜有意要捉弄他,所以这样也是不可取的。
恩来想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拒绝了。
石金胜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做饭一般都得提前一个星期预约,因为我做饭,别看只有几道菜,但是准备的周期却很长,时间太短没法做。就像明天北京一客户预约的饭局,我在五天前就已经开始在准备了。”
他尽量把话说得周全一些,不让笑三刀有机会再往下接。后面那一句北京客户,就是为了堵笑三刀的嘴。如果他只是说需要提前一星期做准备,万一笑三刀一生气,让他现在就准备,在这里准备上一周,那他可就麻烦了,所以他先抛出个明天还有一个预约,必须得回天津,以便把笑三刀的嘴堵死。
笑三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如果说石金胜第一次拒绝他那一千万的投资是个性,那么这一次更加生硬的拒绝就是不识抬举,是目中无人的自负,是对他的污辱。如果是他的生意伙伴这样跟他说话,他早就跳起来动手打人了。只是石金胜是他女儿的朋友,还是个年轻人,又当着他女儿的面,他也只好忍了。
“哎,看来机缘不巧啊!呵呵!来日方长,相信我这个老头子总有一天会尝到你的手艺。等会儿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客人,我就不能作陪了。紫烟,带着小石在咱们白洋淀好好转转,我先走了。”笑三刀说着,起身出门走了。
笑三刀刚走,吴紫烟便关上房门,长长地松了口气,望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石金胜,说:“你的胆子太大了,比我还牛,刚才真怕我爸一冲动把你拍死,那我可就亏大了,吓死我了。”
石金胜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不是没想过笑三刀生气的后果,可是看到吴紫烟还算是站在他这一边,他也只好赌上一把了。
“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不肯给我爸做饭?”吴紫烟仍不死心地追问道。
“我没说谎,这个真得提前很长时间做准备。”石金胜只好强硬到底。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下午我带你去划般,晚上呢,嘿嘿……”吴紫烟促狭地笑着,媚眼如丝地望着石金胜,。
“下午我得回天津了,那边还有点事要做呢。”石金胜并不想多作停留,只想早点离开这个让他倍感压制的地方。
吴紫烟压低了声音撒娇着想要挽留他,娇媚地说:“这么快就走?晚上就不想再来个鸳鸯戏水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这里不是他的地盘,还是少惹是非为妙。
“想啊!可是我也真得回天津了。”石金胜装出一模无奈的模样来安慰她。
吴紫烟也只好作罢。
下午,两人在白洋淀游玩了一个多小时,石金胜便在吴紫烟的恋恋不舍中驾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