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一双仿佛一手可握的莲足在窗前轻轻的摇动,仿佛可见其平日步步生莲、仪态动人的模样。
在庞刚入洞房之前,新房里只有新娘和两名手捧银盘的宫女,三人皆不吭声,屋子里静悄悄的,庞刚也静静的站在新娘的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会。这才从宫女捧着的银盘里拿起了一根玉如意,轻轻的挑起了新娘的头巾,露出了一张宜喜宜嗔如花似玉的俏脸。
虽然庞刚不是没见过坤兴公主朱媺娖,但今天的朱媺娖仿佛焕发出了一种惊人的美丽。她的头巾被取下后,在旁边龙凤红烛的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仙女还要好看。
看到庞刚挑下了新娘的盖头,两名宫女齐齐向庞刚道了一个万福:“恭喜陛下与娘娘喜结连理,祝陛下与娘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庞刚一听,得,连声音都那么整齐,肯定是事先排练了不少时日,看在人家这么辛苦的份上,这个喜钱可不能给少了。
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两锭小金元宝递给了他们道:“好了,你们出去吧”
“谢皇上赏赐!”两名宫女喜滋滋的接过元宝,千恩万谢的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给关上。
宫女出去后,庞刚看着正垂头不语的朱媺娖,此时的她看起来身姿妙曼,曲线玲珑,很容易就让人食指大动,按照民间的习俗和以前的习惯,庞刚这时候就应该扑过去和媳妇滚床单了。
但是现在不行,皇帝老子大婚要是也和平民百姓一样那不是太掉价了么,至少得把全套的活动进行完毕才能共度**吧。
庞刚微笑着牵起了朱媺娖的玉手,朱媺娖含羞着站了起来,两人来到了新房东房间的西窗下,这里放了一个圆桌,桌上摆放着像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这意思与民间“以后吃一锅饭”是一个意思。
这时,朱媺娖含羞着对庞刚道:“陛下,咱们应该行“合卺礼”了。”
所谓的“合卺礼”,就是民间所谓的“喝交杯酒”。卺即“瓢”。“合卺”,本意是把剖开的瓠合为一体,古时多用之盛酒。把帝、后各自瓠内的酒掺和到一起,共饮,即是“合卺”
在更早的时候,把一只葫芦剖成两个瓢,新郎新娘各执其一,喝交杯酒,取“合二而一”之意。
但后来又有了一个说法。那就是按下葫芦起来瓢。这东西似乎不大吉利,于是后来人们多用杯子喝交杯酒
朱媺娖举起了“青玉合卺杯”,递给了庞刚,所谓“青玉合卺杯”就是两只连体圆筒杯,高约七十五厘米,外侧有凸雕、镂空的龙、凤,以及两首诗,至于是什么诗呢。咳咳......你知道的。
庞刚和朱媺娖在新房里相对而坐。朱媺娖斟酒一杯,递给庞刚;庞刚抿一口,交给朱媺娖,朱媺娖一饮而尽。庞刚斟一杯酒,交给朱媺娖,朱媺娖抿一口,还给庞刚,庞刚一口喝干。
好不容易办完了手续,庞刚这个新郎官却是有些心急了。他放下杯子,有些焦急的对朱媺娖道:“爱妃,咱们是不是应该行人伦大礼了?”
朱媺娖含羞的垂下了头。嘴里情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若不是周围一片寂静,庞刚说不定还真听不见。
大喜之下的庞刚,一把握住了朱媺娖的小手,向着喜床走去,很快新房里就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颤动和阵阵不绝于耳的娇吟声........
就在庞刚在洞房行云布雨的时候,乾清宫前也摆满了流水席,以供前来贺喜的百官们享用,据统计。此次庞刚大婚共花费白银五十万两,听起来是不少,但是跟以往前朝皇帝大婚的费用比起来还算是节俭的。
原本这笔开销是可以经过户部的,但庞刚执意不同意,要从自家的小金库里出这笔钱。同时,他还立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今后但凡庞家的子孙大婚,只用用自己的银子,这也是为了防止日后庞家的子孙公私不分的意味在里面。
一张张酒席上。大华朝的诸多文武官员一个个脸上都堆满了笑容,笑容可掬的向身边的诸位同僚敬酒,争取多认识一些官员,努力扩展自己的人脉。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的一张圆桌旁,坐着十多名身穿各色武将服饰的将领,他们就是从辽东的吴襄父子和祖大寿一行人。
看着乾清宫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吴襄等人虽然喝着酒,但看他们的神情却像是不太开心。
吴三桂喝了口酒,很是郁闷的看着周围正欢声笑语的众人,此次来到京城,虽然庞刚很是大度的表示了自己不会对辽东进行大换血,同时也表示对辽东的军饷按时供应。
但是在吴襄、祖大寿动庞刚的御书房出来后,他们这才回过神来,这次他们估计是要吃哑巴亏了,而且他们越想越不对劲,此次大华对满清的攻势对于辽东诸将来说却是福祸难料。
就连吴三桂也认为,进攻辽东,若是输了则是大损辽东的兵力,而若是打垮了满清,那么辽东还有必要驻扎那么多的军队么?届时朝廷会不会趁机将辽东的兵力进行收缩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吴襄他们想得头昏眼花,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不断的拜访各个衙门,也不断探听庞刚要让谁督师辽东的人选,但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却一无所获。
因为新朝初立,几乎所有衙门里的官员全来了个大换血,以前的关系全都没了,这也造成了他们消息的闭塞,到了现在,银子倒是撒出去了不少,但有用的消息却没打听来几个。
祖大寿看着周围一群群陌生的官员在不断的相互劝酒,一股烦闷从心头涌起,他抓起了酒壶,掀开了盖子,就往嘴里倒。
“咕咚咕咚”一股辛辣的液体倒进了他的喉咙里。
“大舅,您不能这么喝了。”
吴三桂见状,赶紧拦住了祖大寿,却被祖大寿给推开了,祖大寿打着舌头道:“双环,你........你别拦着我,今儿是皇上大婚的日子,你让大舅喝个痛快。”
“大舅,你.......”
看到祖大寿的模样,吴三桂就知道祖大寿的牛脾气发作了,暗暗摇了摇头就不说话了。
“呵呵,祖将军真是好酒量啊,不愧是昔日威震辽东的勇将!”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众人一回头,就看到一名男子左手提着一个酒壶,右手拿着一个酒杯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这名男子年约三旬,长得面白如玉、丰神俊朗,光是从外表来看,他像一名翩翩佳公子更多于像一名朝廷官员,若非身上的官服打着锦鸡图案的官服,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位有着公子哥般外表的男子竟然是一名二品大员。
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官员,吴三桂疑惑的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来人轻轻一笑,露出了满口的白牙,“本官姓李名岩,蒙皇上错爱,暂时添为大华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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