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中,专指双方处于敌对交战状态,在作战时或是作战中捉住的敌人。地球人与蓝星人并没有处于交战状态,而是蓝星人企图称霸大宇宙,对地球人进行侵略式的干扰破坏。我和全求人与狂八千更不是处于战斗状态。我在办公室为地球人民工作,他在地球人的土地上正常地生活。狂八千为非作歹,强行侵入我的办公室,强行抓走了我。然后,他利用寻找基因汉,最后,又强行抓住了全求人。狂的目的并非要我和全求人当俘虏,从我们口中套取什么情报或是秘密。他的罪恶目再明了不过了,就是想从基因汉口中挖出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数据,还有基因汉创设的五道锁。我和全求人始终坚贞不屈,除了抗争还是抗争。狂八千他们本想捞到一点稻草,结果全然枉费心机。纽卡顿硬说我们是俘虏,还要说大叫化子加大美女等于大俘虏,纯属无中生有,毫无道理。照他这样说,威斯全胜,热合曼,阿超阿娜,华继业,路易斯,多那昆甫,等等等等,被蓝星人和狂犬军抓过的人,都是俘虏了?这种逻辑,这种行为,只能贻笑八方,令人心寒,贻害无穷!”
这番道理三位法官都没想过,不由面面相觑,愣了一会,东方雄耸耸肩,又咳嗽两声,不好意思的说:“主席,真难为情。我们按部就班,真还没有思考法理方面的深层问题。没想到,主席想得这么深刻,这么真切,实在佩服。”再次咳嗽两声,微笑着说:“主席,很遗憾,我还是要说,你的解释很有道理但还不到位。不过,可以下次再说。”
桑切诺娃憋不住了,愤愤然说:“主席,主任,我觉得这个案子也太奇特了,完全是纽卡顿故弄玄虚,他玩弯弯绕艺术,把我们都绕进去,扯不清,理还乱,他就可以始终耍猴了。”
她这一说,哈德迈迪也坐不住了,羞恼的说:“主任,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纽卡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给主席难堪,逼迫主席就范嘛。一开始,我就提出,应当置之不理,跟他绕啥嘛!”
东方雄笑了,说:“别急,别急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不绕,那才便宜了他哩!只有把他绕进去,缠定了,缠死了,那才是大快人心嘞!主席,你不也这样想的嘛。”
穆玛德琳微笑道:“我来求审,一点也不想干扰你们的决心。法律自有法律的艺术,也有法律的规律性。诬告反坐,这是地球人千万年来的法律规律。你们还有什么要审问的吗?”
东方雄朝两位手下投过征询的目光,见两人摇了头,朝穆微笑着说:“主席,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惜时如金,还要迎接全求人,就不多耽搁你了。”
三人将穆送出来,一直送到了电梯口,看着她走进电梯,挥手告别。
穆玛德琳独自站在电梯里,不由自主地捂住脸,再仰起头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吐故纳新的过程。纽卡顿,这个大国总统,仗着雄厚的综合国力,也仗着聪颖过人的脑袋,还仗着呼风唤雨的人气,有恃无恐,竟然横冲直撞,非要把一位众望所归、壮志凌云的世界总统,揽入他的怀抱,摆出只能就范,不能说不的疯狂架势,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为了地球人民的伟大事业,为了地球人的和平发展,为了基因人时代早日到来,穆玛德琳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对纽卡顿总是笑脸相迎,好言抚慰,循循善诱,礼待有加,希望他能良心发现,回头是岸,握手言和。谁知道,事与愿违。他非但没有一点点鸣锣收兵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越发飞扬跋扈,整出了这么一个自欺欺人,浸透了霸气野气蛮气恶气臭气的阴谋,实在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求审,就是要求审!替东方雄他们打消了顾虑,一开始就拨正法律之船的航向,防止它受到歪理邪说和歪风邪气的左右,滑入旁门左道。同时,压住纽卡顿和汤姆他们的嚣张气焰,叫他们稍稍老实一点,别再那么张狂——心中积压已久的那口恶气终于吐出来啦!
吐出了这口恶气意味着,后面的战斗,穆玛德琳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左顾右盼,一团和气,而要大张旗鼓,乘长风破万里浪。现在,她彻底明白了,即使是一家人,有些矛盾也是不能调和的,非得有个是与非的分别,也有真善美与假丑恶的较量,甚至还有罪与法、去与留、生与死、红与黑的殊死搏斗。官场如战场。商场如战场。情场如战场。其实,人生就是战场,一生一世都得奉行慈不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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