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几分钟之后,一位英俊帅气的高级军官已经找到了穆拉约维夫,他跳下马来,询问道:“他同意了吗?”
“同意了!殿下!”穆拉维约夫回答道:“虽然这样的莽汉,在莫斯科的大街之上用一个金卢布可以找到一千个,但是我们的事业需要他。”
被称为殿下的人,正是现任俄罗斯沙皇的亲弟,沙皇事业中不可缺少的助手,沙皇最为信赖的康斯坦丁亲王阁下,只是他对于葛孟晋颇为不满:“背叛自己的人,永远不可能高飞的雄鹰,我觉得我们是在浪费时间,我现在应当是华沙,或是莫斯科。”
康斯坦丁的坦诚显然获得了穆拉维约夫的好感,虽然他是帝国向东扩张事业的鼓吹者与实践者,但是他同样认为康斯坦丁亲王不应当出现在这里。
一个外国人是很难想象俄罗斯人对康斯坦丁亲王的爱戴,比起来亚历山大二世来说,康斯坦丁亲王有着后者欠缺的行动力与仁慈,他对农奴与新征服的波兰领土都表示了极大的同情,因此他应当在华沙获取波兰人民对帝国的拥戴,或者在莫斯科主持帝国最关健的农奴制改革运动。
但是新加冕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却把年轻的康斯坦丁亲王送到了西伯利亚,并担当了整个向东扩张的总司令官,当然也有一种传闻,说沙皇虽然信赖亲王阁下,但是很多时候有弄臣在其间离间兄弟关系,因此沙皇对于康斯坦丁亲王有着一种特殊的情绪,所以才特意把亲王变相地流放到西伯利亚来。
作为向东扩张事业的关健一员,穆拉约维夫不能相信这种的流言,正如他不得不坚信东正教一样,因此他不得不回答:“您成为阿穆尔河、吉林、辽东与整个蒙古的征服者,意义超过了您在华沙或莫斯科的事业,您难道想陷身一群官僚的文山会海之中,而忘记了帝国是怎么用剑与火开拓了波罗地海!”
彼得大帝开拓波罗地海的丰功伟业,镌刻在每一个皇族的脑海之中,而现在康斯坦丁亲王正在进行的事业,与彼得大帝当初的事业并无区别。
“没错,不再是一个阿穆尔河,而是整个太平洋,整个北亚!”康斯坦丁亲王的脸上浮现着一种兴奋的潮红,这是一番的事业:“不再是那个小小的阿穆尔河!”
阿穆尔河小吗?穆拉维约夫一点都不觉得阿穆尔河是一条小河,这条大河与伏尔加河一样奔放,可俄罗斯向东扩张的事业,已经由这个“小小”的“阿穆尔河”转变为整个北亚,整个中国的关外地区与蒙古地区,还有旧黄河以北的中国关内地区,甚至还包括了朝鲜与日本这两个中国的藩属国。
把这些土地计算在内,这将是又一个欧洲那样的宏大版图,也是从一八一二年击败波巴拿滑破仑之后俄罗斯最伟大的向外开拓,意义甚至超过了对圣地的保护权之争。
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而葛孟晋这位中国内战中悲剧的失败儿已经成为康斯坦丁亲王运用的一颗棋子,在整个棋盘之上,所有的棋子都已经准备就绪,从乌拉尔山以东调来的部队随时待命,这里面有着许多在克里米亚战争中立过无数功勋的部队,有财政部忠实的猎犬边防军,有着自由的哥萨克,有着流放者编成的团队,但不管是什么部队,他们都忠于沙皇,忠诚地为俄罗斯效忠。
在一年之前,穆拉维约夫都无法想象俄罗斯帝国会将这么多的兵员,这么多的物资都运送到远离莫斯科的西伯利亚来,但是现实证明,俄罗斯人都是一群真正的骡子,他们以难以想象的艰辛、苦难与努力奠定了黄俄罗斯计划的基石,正如苏沃洛夫在瑞士的远征一般,都是人类史上永远的奇迹。
“是的,殿下,不再是阿穆尔河,而是整个太平洋!”穆拉维约夫骄傲地宣布:“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将军都在等待着你宣布沙皇陛下的命令,我们可以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我就去,所有的将军都将到会吧?我给他们准备了伏尔加,可不是西伯利亚的土酿,而是真正从莫斯科带来的美洒!”康斯坦丁亲王转身朝着自己的战马走去:“希望将军们会喜欢我的礼物。”
只是康斯坦丁亲王在重新上马之前,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的总督阁下,您真的相信俄罗斯人会为半瓶酒闹事吗?”
穆拉维约夫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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