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
霍虬来之前没想到柳畅单刀直入地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尝试地问了一句:“陛下这是要立首辅?”
“总理!”柳畅也很直接地说道:“既要设内阁,总得有人担当大任!”
历代以来,总有皇权与相权的斗争,明太祖废除千年以来的丞相加强皇权,但是有明一代,还是以首辅的形式变相复活,而入清季以后虽不再设相,但是皇帝的精力是有限,不得不设置军机处,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内阁。
只是清代的军机处可以说是皇权集中的极限,变成了皇帝个人的秘书班子,只能起到一个上传下达的作用,所有的决策都必须由皇帝作出,这样的体制之下,皇帝不得不勤政,日复一日陷身于奏折的海洋之中。
现在柳畅的精力尚好,他正值年少之时,自然对于权力格外重视,尤其注意抓住军权,可伴随着地盘越来越大,他也赶到力不从心的精神,即使有女官的协助,但是要处理的文书越来越多,他必须把一个次要的事务转移出来。
这就是柳畅准备重设内阁的原因,他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困扰:“找你来,就是想让你谈谈看法!”
霍虬心中有一种幽怨的感觉,他明白从现在开始,整个国家进入了新的时代,军人虽然依旧能在国家中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但是文官将不断崛起,甚至挑战军人的垄断地位。
作为一名掌握数省战局的战区指挥官。他能感受得到这种文官化的趋势,别的不说,从今年开始省长的发言权不断加大。他们不再是督军任意操纵的木偶,不但在行政与经济上挑战督军的权威,甚至连督军天然垄断的军事上。也有了分权趋势。
从现在来看,野战部队、地方部队归属于督军,而省长则是负责警察和警备部队,省长第一次对于军事有自己的发言权,而且伴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文官的发言权将会越来越大。【*悠】
现在象云天纵这样有机会作一省督军的军官,将有着两难的选择,或是去一些战事仍在继续的省份担当近于无限权力的督军。但是掌握的地盘只是全省的一部分而已,或者去一个已经初步实现军政分立的省份,遇上一个不好共处的省长,督军也能到杭州城来告状。
只是这些念头只是在霍虬心头一闪而过,他现在关心还是那个最重要的问题:“陛下想要选怎么样的总理?”
柳畅对于他这样的方面大员自然是愿意通气:“这个天下,还是朕的天下,但是一些琐碎事务。恐怕就交给总理了。”
“那就可以选择降官。”霍虬小心地放出自己的试探气球:“比方说高梁材、石景芬、张玉藻……”
这些人都是虹军初起时投降过来的清朝官员,现在伴随着虹军的高歌猛进,已经水涨船高,比方石景芬已经在江西省长的任职上与霍虬别起了苗头,霍虬也拿他这个江西本省人办法不多。只能把一些权力移交出去。
只是柳随云却不看中这些:“高梁材、张玉藻之流,如果不是遇到现在这个大时代,恐怕也就是一县一府的格局,现在能主政一省一道,已经是天恩,让他们总理内阁,我以为不妥……”
降官毕竟是降官,柳畅规划中的内阁再弱势,也牵扯太多,因此柳畅并不想用这些已经在虹军之中扎了根底的降官,而霍虬当即答道:“不用降官的话,恐怕无人可用,咱们军中有的是厮杀汉,若是象石景芬那样能主政一省的,少之又少!”
他不是玩调虎离山的把戏,实际是在地方行政上,石景芬这样的降官有着太多的优势,而虹军的军事干部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历练,倒是训练出来的行政干部中倒有一些可用,但他们的资历太浅,主持一县一府已经是极限,若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干部主持一国,那怎么该怎么办?
霍虬看到柳畅蹙了一下眉头,当即说道:“实在找不出这样的人才来,若论江西有多少兵,有多少枪,我了如指掌,但是若论多少田亩,多少特产,我就得想好一会了!”
柳畅又问了一句:“这样的话,王有龄、何桂清也不能用啊……”
霍虬听了这句话,才知道柳畅居然有起用何桂清、王有龄这些在野的满清官员,但是仔细一想,也知道柳畅又为什么说“不能用”,这样的人虽然主政一省一道,权位甚高,但不象高梁材那样为大夏国立过血汗之功,而是远遁上海坐观成败。
如果用了这些人,那功臣会怎么用,不过霍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