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是一场硬战,早早地就穿好了铠甲。不过,骑兵的铁甲比起步兵来还差了许多,若是分量太重,战马也经受不住。
所以,这一轮箭射来,虽然入肉不深,可还是叫人痛不可忍。
最麻烦的时候,战马身上无甲,立即就有一匹战马长嘶一声将座上的骑士掀下地去。
几乎不给岳云等人喘息之机,一声呼啸,从那边就冲过来大约二十骑辽人斥候。
“放箭!”呐喊声中,其他四个踏白同时松开弓弦,回射而去。
双方相距不过百步,辽人又是密集冲锋,几乎不用瞄准,羽箭就轻易地射中目标。
踏白军骑兵在泗州军中块头也不大,但手劲却不小,使得都是适合马上作战的蒙古硬弓。这一轮箭射出去,对面的敌人集群中就爆出一团血雾。
在战马的悲鸣中,被抛下鞍子的辽人如同石头一般在地上翻滚,然后被后面的战马补上一蹄,踩得筋断骨折。
根本来不及去管落地的同伴,辽人在射出一轮箭之后同时拔出武器,策马狠狠地朝岳云等人撞去。
岳云手中长枪朝地上刺去,挑起落地的那个同伴。
喝一声就将他挑到身边一匹空马上,大喝一声:“不可恋战,走!”以他的本事,以六骑战二十个敌人,小菜一碟,岳云有信心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取下这群契丹人的头颅。
可是,他耽搁不起。只要稍微停一下,说不好下一刻敌人的大队就涌了过来。一旦落进包围圈中,今天就别想离开了。
时间,时间对于他是如此的重要。不但关系生死,还关系这踏白军和整个安陆战局的胜负。
六人同时拨转马头,发疯似地朝前方的官道冲去。
后面,契丹人开始呐喊,又吹响了凄厉的骨哨,招呼远方的同伴过来截击。
同时,他们又来开了硬弓,一箭一箭射来。
“叮”一声,有火星在肩头飞溅而起,岳云感觉身子一震,转头看去,就看到一根羽箭从自己身上弹开。
原来,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肩膀竟然被敌人射中了。还好他的铠甲肩膀上装饰着一具铁狮头,当住了这一箭。否则,若是被射进去,又一不小心伤了筋腱,今天晚上这一仗也不用打了。
“真是厉害,能够轻易地发现我渡河的骑兵,然后又无声无息地靠过来在此设伏,又能在奔马上开弓防箭,不愧是契丹的精华远拦子啊!”岳云忍不住赞了一声。
身边,那个先前被岳云从地上挑起来的踏白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辽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骑射,咱们也会的,并不输于他们。”
说着话,也拉开了弓一边跑,一边转身回射。
岳云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大声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那人气得脸都青了:“应祥将军,属下刚才一个大意被战马掀下地去,倒是没有伤着。多谢将军救我一命,看俺给辽狗一点颜色瞧瞧。”
“很好,跟紧我,俺们今天要杀个过瘾。”岳云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