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海霞的大哥要结婚了。两个人都是下乡知青,刚招到厂里来的。女方是邻县一个县委领导的孩子。听说很有门路,两个人在农村好了三年多了,进厂还没一个月就要结婚。
厂里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女方的肚子已经显怀了,不结不行了。谭海霞的妈妈让瀚文的妈妈帮着准备结婚用的东西,缝被子,做枕套,做窗帘,整整忙了半个多月。
海霞的二姐去年刚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家里待业。就经常到瀚文家里来,跟着他妈妈一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为了做新被子,她们家在营房科借了一间房。找了一个老家出来的,做弹棉花生意的小伙子,给弹棉花做棉套。
瀚文的妈妈也想给他们家弾一床被子,海霞的二姐二话没说的就把棉花拿去了。过了几天,妈妈让瀚文放学随便去把弹好的被套拿回家。
他走到弹棉花的房间时,没有听见弹棉花的声音,门虚掩着。由于这个地方原来是一间废弃的库房,基本上没有人来,显得阴森冷清。他打了个寒战,只听见屋里面有喘着粗气的呼哧声,还有颤抖的呻吟声。
他推开门,只见弹棉花的小伙子光着上身,正压在谭海霞二姐的身上,正扯开她二姐的衬衣,ru房都露了出来。他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回头就跑。
跑到营房科的小门口,才停了下来。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似乎心都要跳出来了。
刚缓过神来,谭海霞的二姐也匆匆的追了过来,叫住他:“瀚文,今天看见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知道吗?要是告诉了别人,特别是让我爸我妈知道了,姐就完蛋了。”
他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她姐拉住他的手说:“走,去拿你们家的棉被套。”边走边说:“告诉姐姐你喜欢什么?姐姐送你!”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啥都不需要。”
她姐急切的说:“姐知道你喜欢看书,姐送你一套《红楼梦》吧!”“我不要红楼梦,听人说那书会把人教坏的。”他坚决的说。
“谁给你说的?《红楼梦》是最有名的古典名著呢!那送你《西游记》好吗?”她姐哭笑不得的说。
他想了想:“我不要小人书,我要原版的小说。”她姐连说:“好啊!好啊!姐姐明天让海霞给你好吗?”
“好,别让别的同学看见,要不他们该说我和海霞好了!”他不好意思的说。她姐戳了他的头一指头:“真是个青瓜蛋子。”
到了弹棉花的房子,那个小伙子脸红的也不敢看瀚文。用一块布把他家弹好的棉被套包好了,递给他:“小弟弟,你家的棉套我可是多弹了一遍的,又结实又软和。”
她姐把他送出了营房科的大门。临走还叮嘱我:“千万别告诉别人,记住了吗?”
他觉得既然答应了她就应该做到:“姐,你放心,我谁都不会说的。那个哥哥长的挺帅的。”
她摸了摸他的头说:“机灵鬼,还挺会顺杆爬的嘛!”他拿着棉套往家走,想起看见的那一幕,觉得浑身发热,小牛牛都变得硬了。
第二天中午放学后,谭海霞在教室门口等他。偷偷把一个厚厚的纸包塞到他的书包里。随后和他并排走着,斜眼看着他:“老实交代,给我二姐干了什么坏事?她舍得把她这套最心爱的《西游记》给你。”
他低着头脸红的不敢看她:“什么都没干,是我和你姐借的。”说完,他突然拔腿跑开了。她反应过来想拽他没有拽到。她在后面喊:“黄瀚文,我一定会弄清楚的。”他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