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跑了,还有另一个。这就两个女朋友的好处了。
叶丛好了伤疤忘了痛,他忘了刚才哄吃醋的柳若兰时的那份尴尬了。
刚才两个人闹了有段时间了,足够方小秋换n个姿式。她已经不再是那付诱人模样,被子堆在一边,四仰八叉地仰面躺着。
叶丛帮她顺了顺手脚,又扯过被子给她盖上,想了想,又脱了鞋子躺到方小秋的边上。
他看着方小秋的脸。从面相上看,方小秋远比她的年龄更稚嫩,细眉细目,小鼻子微微翘起,红嫩得小嘴轻轻地嘟着,嘴角是弯着的,在不笑的时候也会如此——现在的她就没有什么愁心的事!
这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小秋啊!
不知不觉得,那个曾经在路灯下哭泣的身影已经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身边的这个眨着大眼睛,嘴角带着笑容的可爱小女孩。
年轻真好,各式各样的幸福就摆在你面前,近得仿佛伸手可得。但你也得警惕,你不伸手,或者伸出手却没握住,那它依然会悄悄溜走。
什么成长的代价,让它们都见鬼去吧!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我的亲人,永远别想!
伸手拨开沾在方小秋脸上的一丝乱发,小丫头的眉头微蹙,仿佛在梦中遇到了什么难事。
这个年纪的她会梦到什么?是大灰狼?还是恶皇后?叶丛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甚至在她的梦中……
“叶丛……”方小秋轻轻地呢喃着,她依然在沉睡,可稚嫩的小脸上却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
她的梦中,原来也有自己啊!
此刻,叶丛的心完全被柔情所充斥,满满的,没有丝毫的缝隙。
我回来了!我找到你了!现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他爱怜地轻抚着小姑娘粉滑的脸庞。方小秋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是他,再次露出微笑:“叶丛,我梦到你了。”
叶丛鼻子有些发酸,他用嘴碰了碰小姑娘的额头,轻声道:“睡吧,我知道的。”
方小秋向前挪了挪,拉过叶丛的左臂枕在脖子下面,将小身子整个钻到了叶丛的怀里,拱了几下,可能觉得不够舒服,于是又扯过叶丛的右臂放到自己身上,这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处子的芬芳再一次包围了他。
曾有一部美国电影,叫《闻香识女人》。每次看到这片子,叶丛都会嗤之以鼻——白种人他前世经常接触,毛都没褪干净呢还有什么香可闻?除了腋臭,他想不出别的。
只有现在,只有他怀里的这个,和刚才怀里的那个,这才是芳香扑鼻的纯洁女子。
都是带有处子气息的芳香,可每人却各有特点。
柳若兰身上的香气,混了她性格和容貌的特点,那是夏天的热烈,既有牡丹花蕊的富贵,又有玫瑰花瓣的厚重,近不生腻,远不生离,如水过隙,沾之难忘。
方小秋身上的香气,则是那种清雅的幽香,有着冬日里水仙初开的欣喜,又有蜂巢初启时的香醇。这种香气来自春天,那是清晨树林间缥缈的薄雾,又是草木掩映下隐约的清泉。不寻即有,寻之却无,若有若无,若无若有,一如春雨,润物无声。
得之我幸,失之……我再抢回来!
叶丛有些上头,胡思乱想一会儿,然后就迷糊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半黑了。身边是空的,方小秋已经离开了。抬头看了一眼墙下的挂钟,时针正指向五点三十。
门外传来一阵哗啦哗啦地响声,他一边揉着脸,一边推开了房门。
灶间里雾气弥漫,空气中飘荡着海贝特有的鲜腥味。迷雾中,依稀看到柳若兰正在灶台前忙活着,方小秋则坐在饭桌子前剥着贝肉。
“弄什么呢?”叶丛问道。
方小秋用手指捏着一小块贝肉递到叶丛嘴边:“煮黄蚬子呢,你尝尝,很鲜的。”
这是一种蛤蜊,黄色的外壳,个大肉美,是当地的特产。
柳若兰正从大锅里一笊篱一笊篱地往外捞蚬子,见到他起来了,笑道:“你还真能睡,我们都吃了一顿了。”
“哪来的?”
“我爸单位分的。”
叶丛里外找了找,没见到柳成民:“你爸人呢?”
“跟车回单位去了,说是要开会。”柳若兰道。她额头满是细细的汗珠,脸也被蒸得通红,
叶丛帮她拨开湿漉漉沾在额头的碎发,顺手接过笊篱:“给我吧,你去歇歇。”
柳若兰露出甜甜地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
晚上八点多柳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