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了,两个人仿佛都看到无数老头票在面前飞舞,走路都轻快许多。
好消息不只这个一个。临开学的前几天,吴四海找到叶丛,通知他在土产公司门打人的那伙人找到了。具体打听这事的人他已经带来了,叶丛一看,原来是熟人,就是被他在锋锐门口弄得人事不醒的那个大头。
叶丛很好奇:“你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来了?”
吴四海就笑着跟他解释了一番。
**界是一个原生态的世界,达尔文的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在这里被奉为真理。拳头硬,你就是天;失了势,那你就连狗都不如。
因为在锋锐门前颜面大失,这令大头很长时间都不敢在街面上露面,威望也大不如从前,其手下的小弟纷纷另攀高枝。与此同时,吴四海凭借着与叶丛交好,趁别人还在观望的大好时机,大胆的将势力范围扩大到与电影院一路之隔的劳动宫这片。
这个大头手下无人,抵不过吴四海的攻势,并且以前受过他欺凌的也纷纷上门寻仇,他一时走投无路,最后干脆投身于吴四海麾下寻求庇护。
蝴蝶的翅膀还是很给力的。叶丛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意气,竟然影响到了北通地下世界的格局,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吴四海话里话外流露出正在考验大头的意思,于是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拍着大头的肩膀道:“未来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你跟着四海好好干,争取早日转正。”
俗话说的好,虎落平阳……什么的。此时大头身上早已看不出半点嚣张,半弯着腰,只是为了便于叶丛拍打他的肩膀。他一边奴颜婢膝地笑着,一边不断地点头:“是,是,跟四海哥混,前途远大。”
问起那伙人来,大头仔细地描述了一番。应该说,大头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粗鄙,探来的情况十分详细。
这伙人完全是外来户:操着省内西部的口音,规矩也与当地**不同。他们貌似很有组织,白天很少外出,平时总呆在一个外地人开的录像厅里,录像厅的整个二楼的就是他们生活起居的地方。为首的是一个大汉,用大头的话来说:插上角,那就是头牛。
每到周一,这头牛就会到邮电局打长途电话,大头曾远远地观察过他,感觉他打电话的态度十分奇怪,就像那头有个多大的领导似的。
“是恭敬吧?”叶丛插问道。
大头猛拍马屁:“对,对,还是您老有学问,就是恭敬。”
叶丛皱了皱眉,吴四海骂道:“这还用你说,有事说事!”
“是,是,”大头接着道,“那天我一时好奇,就多跟他一会儿。打完电话,他就直奔粮食局,到了那里却不进门,就绕着大院转悠,一直到天黑才回去。”他面露神秘,“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吴四海咣的就是一脚:“你当你是在讲评书啊?”
大头一下子老实了,飞快地交待出了结果:“粮食局被偷了。”
吴四海一愣:“粮食局也被偷了?”
“听你这口气,应该还有别的地方?”叶丛问道。
“县供销社、被服厂、商业局仓库,我知道的就有这三个地方。”
“这么说,这是个流窜盗窃团伙了。”叶丛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每周一起,一个月就是四起,从工人被打的那时算起,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半月,刨掉初来乍到观风的时间,日子也对得上。弄不好这伙人就是齐胖子招来的。
“有没有一个胖子去过那家录像厅?”叶丛把齐胖子的体貌特征形容了一下。
大头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个人,牛哄哄的,鼻子孔对着天,见谁都像是欠他多少钱似的。”
一切都对上了,叶丛感激地拍了拍大头:“你帮了我大忙了,辛苦你了。”他转头冲吴四海道,“回头我找个时间,你、大头还有我,嗯,再叫上斌子,我们好好聚聚。”
吴四海大喜:“不用你破费,算我请。”
叶丛挥了挥手:“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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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了,决心做到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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