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但大门的颜色经历了几个朝代的日晒雨淋,风吹腐浊早己失去它原来的光彩。开门的声音又沉又重又单调,不时发出吱嘎的沉闷声,第一次听见这种怪声音会感到有些可怕。曾伟成今晚上也有这种感觉,声音怪怪的,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紧张。他像往常一样显得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然后仔细看了看周围——周围黑黝黝的,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他才放心地喘口大气。凡是他回来晚了,都要仔细看看周围,已经是习惯了。
“伟成。”杨琴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说话的声音有点气血不足。
“妈,我回来了。”曾伟成边说话边往里屋走,说话粗声粗气。
这时,杨琴踉跄地从里屋走出来,在灯光的映衬下看上去显得有点衰弱。
“伟成,你没回来妈总是为你担心。”杨琴站在里门前:“今天公司是不是又忙啊,回来这样晚?”
“是的,妈妈。”曾伟成尽量避开杨琴的眼睛,尽量不让她看见脸上的伤:“公司又到了一批货,我把货验收完才回来的。”
“看你,跑了一天饿坏了吧。饭在锅里,还有汤,凉了就打开炉子热一热。”杨琴生怕伟成饿坏了,又给他准备碗和筷子。
“妈,让我来。”秋蝉从里屋出来,急忙接过碗筷放在桌上。
杨琴发现秋蝉变了,身上穿的名牌衣服,打扮得又漂亮又时尚,大开口领裸露出大半个胸脯。璀璨夺目的白金耳坠闪闪发光,细嫩的脸蛋粉脂妖艳:“秋蝉,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妈,你去休息,我陪着伟成哥吃饭。”秋蝉扶着杨琴坐在一张木椅子上。
“他是做啥的,多大岁数,告诉妈。”杨琴的眼睛就是利害,不管是经验还是感觉,她认定秋蝉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还是有头有面的人。
“妈,在说啥呀!——女儿心里真有人了会告诉你。”秋蝉是第一次在养母面前撒谎,顿时觉得脸又红又烫,心头咚咚地跳得特别利害。她的确不好意思坦白自己的私情,不说别的,就是她和他的年龄差距这一点,杨琴就不会同意。于是她只好违被良心不说实话,编造一套一套的谎话欺骗她。
“秋蝉,你也休息去。”曾伟成转过身,脸上的伤突然暴露秋蝉面前,此时他感到很后悔。于是他马上转过身去,用手捂着脸。
“伟成哥,脸怎么啦,伤成这样子?”秋蝉心疼地用手托住他的脸,差点哭了:“别动啊,我去拿药。”
此时,杨琴吃惊地抚摸着儿子满脸是血的脸,叹着气心疼地说:“伟成,这是咋回事啊?”
“妈,没啥,就是点皮外。”曾伟成急忙向前走两步,搀扶起杨琴瞒着说:“没事,不小心被自行车碰了,磨破一点皮,人家也向我陪礼道过歉。还去了医院,医生也说是点皮外伤,上点药过两天就会好。”
“伤到骨头没有啊?”杨琴心疼儿子,轻轻摸着他的额头:“你的命大呀,伟成。咱们没有做亏心事,上帝有眼,上帝有眼啊!”
“妈,你别这样,我不会有事的。”曾伟成为了让杨琴相信,编了好多谎话。虽然这些谎话是违被良心编造的,但效果还是很管用。
“嗯——没伤着骨头我就放心了。儿子,和秋蝉好生谈谈啊。”杨琴真心希望伟成和秋蝉喜结良缘,给她早点生个孙子。为这件事她天天在家祈祷,盼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