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遇见了一名美人——
放学回家的途中。
我在地铁月台等着搭乘南下电车。[]
她,则在对面月台静静伫立着。
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当我不经意将视线转向对面月台,她仿佛突然出现般站在那里。
白色。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
白色,微微带点浅蓝的长发、雪白透亮的肌肤、黑色碎花的和服、白色裤袜、象牙色的木屐——
好美的女人,我心想。
明明身形异常娇小,却充满成熟女人的魅惑感。我不禁发出赞叹,痴痴地望着她。
她的美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有一种神圣的气息。
那种感觉,或许也可以说与灵异十分类似。
——不,她应该就是那一类的东西吧。
钉子。
镂刻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文字的钉子贯穿她的手背,将她的右手钉在胸前。双肩、腰部、大腿也被同样的钉子贯穿。
那样子,就像是深受酷刑的神子一般。
我可以感应到那一类的东西。
如果告诉别人这件事,通常不是被取笑,就是会招来恐惧的眼光。
但是,这都是真的。
从小我就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鬼魂,或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对于这类东西,我非常敏感。
不过,愈是坚称自己拥有这种力量,就愈容易失去朋友。
小学和国中时,就有好几个朋友因为这个原因离我而去。
愿意相信我的人,只有小时候的青梅竹马——现在也读同一所高中的弥生一个人。
——我相信你。
弥生对我如此说道。她家在经营神社,有时也会帮忙做巫女的工作。
也许,弥生也对灵异类的东西很敏感吧?
所以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美人散发着千真万确的存在感,如同是活生生的人类一般站在那儿。
就在这时,她踏出了脚步
我觉得好可惜。要是她走了,我就再也看不见那张美丽的脸了。
为了让这美丽的容颜深深烙印在脑海里,我再次将视线锁定在美人身上。
结果,我居然和她四目交接了。
糟糕,也许她发现到我一直在偷看她了,我顿时懊悔不已。
但是,我却无法移开视线。
身体仿佛被她的那双红宝石一般绮丽的眼睛震慑住一般,全身动弹不得。
接着,她露出了微笑。
——咦?
我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
——那个美人,对我笑了……?
随后,对面的电车进入月台,我的视线完全被电车遮住了。
车门开启的声音传来。
脑筋一片空白的我,没能看到那个美人走进电车。
电车启动离开月台后,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那个笑容,意味着什么呢?
是我看错了吗?
不,不可能。
那个美人,确实是对我笑了。
※※※※※※※※※※
抬起入口的铁盖,向旁边移动如此简单的事情也要花费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对于已经憔悴不已的间桐雁夜,就算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是相当费劲的繁重劳动。
雁夜终于在铁盖处挪出了空隙,外面清新的空气流进了令人作呕的下水道中。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雁夜感觉获得了重生。雁夜动员了全身苏醒的所有力气,把铁盖推到了一边,慢慢地像青虫一样爬上地表。外面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在夜晚的静寂中,没有人发现雁夜的身影。
还是刚才se
vant们激烈交战的仓库街,不过与那个四车道隔了三条街道那么远。
雁夜不是普通的魔术师。原本经由脏砚之手速成的魔术回路完全被摧毁,现在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吸收着冬木市地脉的魔力并将其输送给自己的se
vant。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与别的魔术师直接交锋的自信。
哒。
“咯咯,汝还真是喜欢待在这些奇怪的地方啊,雁夜。”
轻飘飘的落在雁夜跟前,他的se
vant,那个仿若罪人一般的少女。
此刻,她的左手通过lance
的宝具脱离了桎梏,不过破魔的红蔷薇也因此被破坏了。
“…………为什么要放过a
che
?”
“咯咯,他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对手。”
蒂娇笑着说道。
——
能够得到被砍物件情报的技能。
先前在仓库街的攻防战中,蒂使用的命中了a
che
的黄金铠,经由那件概念武装得知了a
che
的真名。
“那个黄金射手的正体是古巴比伦尼亚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说是最强的英灵也不为过。咯咯,雁夜哟,汝的死敌对圣杯还真是势在必得啊。”
“啊…………”
雁夜思考着战事的种种情况,不禁觉得前景黯淡,叹了一口气。真正打倒远坂时臣,还有一段漫长的道路要走。
然后最后打败所有的敌人,得到圣杯,那是更加遥远的未来吧。
可是为了樱,必须克服所有的困难。
他知道樱是因为自己拒绝继承间桐一族魔术血统的缘故才被远坂时臣过继给间桐一族,落入了那个吸血鬼间桐脏砚的手中。
没错,都是因为自己逃避了原本应该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责任,都是因为自己,樱才会和妈妈和姐姐分开;
都是因为自己,樱才会落入那个恶心至极的吸血鬼的手中;
都是因为自己,凛和远坂葵才会伤心。
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想要再一次看见远坂葵母女三人一起快乐欢笑的场景。
所以只有前进。不能倒下。就算要燃尽中的最后血肉,雁夜也必须到达那遥远的彼岸。如果做不到的话,一切就没有了意义。
雁夜强迫自己抬起虚弱至极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能永远在这里沉睡下去。
“咯咯。”
看着扶着墙摇摇晃晃站起身的雁夜,蒂笑得更加欢快了。
间桐雁夜啊,汝还没有发现吗?
汝参战的本意是为了帮助青梅竹马的远坂葵母女的幸福,现在却要夺走她们的丈夫和父亲的生命。汝没有察觉到这种矛盾,不,与其说是没有察觉,不如说是因为自己内心的嫉妒与私心而故意欺骗自己,隐瞒了这种感觉。
在最后面对那沾满了鲜血的胜利之时,汝一定会陷入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丑恶的窘境吧。到那时汝会如何呢?妾身很是期待啊~
少女娇小的身体渐渐失去轮廓,随后就这么消失了。
只留下那飘散的空中的点点白光..........
※※※※※※※※※※
醒来时,我感觉到脚边有人。房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但我确定有人在房内。
“是谁……?”
我嘶哑地说完这句话后,一个人立刻扑到我身上来。
我很快就知道这个人是谁。是那个男人,母亲带来的男人正压在我身上。男人的声音掺杂着酒精和香烟的臭味,传进我耳里。
“你妈妈喝醉睡着了…………我们来开心一下吧!”
我的脑袋因恐惧而陷入一片空白。
“唔——!”
男人用手捂住我正要尖叫的嘴,我立刻无法呼吸。
我极力抵抗试图脱逃,但我根本抵挡不了男人的力气,被压倒在床上。
男人的手碰到了我的大腿。
我摇头挣扎,拼命转动着嘴巴。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肮脏…………
好讨厌这一切……
厌恶、憎恨、深恶痛绝——
突然——周围静了下来。
接着,某种声音传进耳里。
啪哒、啪哒、啪哒、喀隆、喀隆、喀隆。
好像蔬菜掉下来,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
屋里完全变了一个样。
红色。
首先飞进视线的,是一片红色。
墙壁和天花板都染成了红色。奇怪的是,男人消失了。
正在想这他怎么突然消失时,但我很快就找到了他。
他在地板上,说得更正确点,应该是曾经属于这他的物体正散落一地。头颅、手臂、双脚…………男人被分解成无数的尸块,被随意堆弃在地上。
啊啊…………
他死了。
我竟然异常冷静,对眼前发生的事作出这般结论。
“这是汝的愿望。”
此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非常,非常美丽的声音。
“妾身帮汝实现了愿望。”
她的脸上沾满了无数红色的斑点,那是飞溅的鲜血。
啊啊,美丽的人啊。
这么肮脏的血液,竟然玷污了您美丽的脸庞………
美人的樱唇动了几下,虽然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我却能理解其中的含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她在呼唤我。
是!
我喃喃的回应着,朝她走近一步。
“——”
她又说了几句话,这次还是听不清楚,但奇妙的是我仍能意会。
是!…………我愿意献上我的吻…………
能和您接吻,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美人伸出唯一自由的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她那娇艳的唇正缓缓靠近我的唇。
我轻轻闭上眼睛。
嘴唇被堵住的触感传了过来。这一瞬间,我仿佛上了天堂——
片刻,唇分。被拘束的少女的身体化为光粒消失了。
——
原本眼神迷离的少女的脸上浮现出妖媚的笑容。用白皙的柔荑优雅的抚动着如同花瓣一样鲜红的长发。
——
“37%,这个身体的契合度和预料的一样呢。”
还有从少女身上夺取到的异能…………
“咯咯,赚了吗?”
就在夺取了少女身体的蒂低声窃笑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大吵大嚷的声音。
“你这家伙,果然对那个贱|人出手了吗?”
嘎啦嘎啦…………
“还有你,竟然敢勾引我的男人,我当初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女儿…………”
女人推开房门打开灯后,原本愤愤不平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她看到的是,浑身沾满鲜血的“女儿”,以及一地的碎肉块。
女人张开口,似乎是想要尖叫,又像是想要呕吐。
但终究她什么都没能做。
蒂修长的手脚像是舞蹈一般优雅地活动着。
——
“啊呀呀,sa
和caste
对上了?唔,卫宫切嗣也去袭击lance
组合的住所了。”
——
巧妙的避开地上被分解的支离破碎的肉块,蒂离开了这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家。
◇◆◇◆◇◆◇◆◇◆
侵占身体的技能
身体化为刀的技能
地狱耳的技能
◇◆◇◆◇◆◇◆◇◆
经过一晚上连续的死斗,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这时的绮礼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他与父亲言峰璃正准备召开紧急对策会议。
“哦?马上就能够掌握caste
的行踪了吗?”
时臣的声音里流露出满意的称赞。绮礼与assassin的行动终于发挥出了预想的效果。虽然自己的se
vant遇到比较棘手的问题,但是弟子那边却进展得非常顺利。
“对方不愧是魔术师的英灵,即便是我的assassin也很难在不被注意到的情况下进入对方的‘工房’。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对方的大概位置,目前assassin正在那周围对其进行着包围监视,只要caste
出现在工房以外,便能够将其行动逐一掌握。”
“也就是说caste
并没有在工房内闭门不出而是很积极的在外面活动了?’’
“是的。那是因为……”
一想到报告之后时臣的态度,绮礼稍微有点踌躇起来。caste
和他的maste
的所作所为,也许会招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他们二人前往深山町旁边的城市,将正在睡梦中的儿童抓回自己的据点。一直到天亮之前总共抓了十五人。虽然大部分都是比较平稳地进行着——但是其中三起被孩子的家长发觉而引起骚动,结果他们将那孩子全家都杀害了。”
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通信机对面时臣愤怒的绮礼赶在他还没有说话前马上继续说道。
“caste
毫无顾虑地使用魔术,而且在之后也不对现场进行清除和整理。现在按照父亲的指示,圣堂教会的工作人员正在对现场的痕迹进行清理。不过……恐怕今后caste
和他的maste
的行为也不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那家伙是什么人?那个caste
的maste
。”
“凭借assassin偷听到的他们的对话来看——那个maste
在召唤caste
之前便一直都在进行着类似的行凶杀人事件。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个男人和现在通缉的连续杀人犯貌似是一个人。”
“……”
时臣重重地喘着气。
从这个月开始便被连续报道的“冬木市的恶魔”谜一样的连续杀人犯。采用近年少见的残虐手段,仅在市内便有四起案件与他有关,而且据说最后一起更是将睡梦中的全家都残忍的杀害,非常残暴的杀人犯。虽然冬木市内的警察已经特别成立了专案组,将周边辖区的所有警力都动员起来抓紧时间破案,但是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还停留在连犯罪嫌疑人的相貌都无法确认的阶段。
对于时臣来说,在圣杯战争实施的时候发生这样严重的事件是令他非常头痛的,而且这一点对所有的maste
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圣杯战争必须在秘密中进行。这是对所有参加者来说不变的铁则。现在这个时候在这片地方引起惹人注目的事态的人,是没有人欢迎的。
原本,所有的魔术师都是圣仪的担任者。任何人也好都不会把魔术公诸于众,大家都只是秘密地研究着自己的术法,而那些无法彻底保守秘密的愚蠢的家伙们则会迅速被魔术协会消灭掉。只要是与保密相关的事情,魔术办会一向坚决而且彻底。所有的魔术师都对此充满了畏惧。
所以——假设说一个魔术师三天两头就被登上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而且不只这样,作为maste
还被自己的se
vant牵着鼻子走,这两点加起来简直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态。
“……对于那两个人,有没有获得详细的资料,信息,或其它什么的?”
“从他们互相之间的称呼来看,maste
的名字应该叫‘龙之介’,而caste
被称为‘青须’。”
“‘青须’?那么caste
的真名是吉尔·德·雷伯爵了?”
“有可能。这个人以沉溺于炼金术与黑魔术闻名。”
从那个传说的知名度来看,他作为se
vant被圣杯召唤而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不过他的性质和英灵完全不同——他应该被称为“怨灵”才更贴切一些。
“从他们的对话之中来看,这个叫龙之介的maste
,不但没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知识,而且貌似连作为魔术师的自觉都没有。”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呢。也许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毫无魔术素养的人也能够和召唤来的se
vant结成契约……于是那个maste
只会成为se
vant的傀儡。”
“不,那是……”
绮礼回忆着通过assassin的耳朵听到的对话内容,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说,caste
自身的言行也很超出正常的理解范围。他总说什么圣杯已经是我手中的东西了,一定要拯救贞德等等,完全叫人不得要领的话。我个人认为——caste
和他的maste
都完全没把圣杯战争看在眼里。”
听到绮礼这句话,时臣好像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一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精神错乱而暴走的se
vant和完全无法控制情况的maste
吗?到底为什么圣杯会选择这样的家伙们。”
“这种事情不能放任不管吧?时臣君。”
一脸难看表情的璃正神父在一边插口道。
“caste
他们的行动,已经很明显地妨碍到了这次圣杯战争的进行。这是违反了规则的。”
“当然,在以前,我可是担任魔术保密工作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远坂家世代都是冬木地区的暗中所有者——也就是说,远坂家担任着管理此地灵脉与监视异常情况的职务,这是魔术协会直接委托给他们的任务。也是为什么远坂作为“创始御三家”之一,提供自己的管辖地为圣杯战争的舞台的原因之一。
因此对时臣来说,不只身为以圣杯为目标的maste
,而且从以前本地管理者的角度出发,也不得不阻止caste
的行动。
“恐怕,在那四次杀人事件之后的连续儿童失踪事件也是那两个人搞的鬼。”
绮礼淡淡地阐述着自己的意见。
“只是被报道的失踪儿童数目便有十七人。而且从今天早上监视到的情况来看,加上他们又抓去的这些孩子,至少已经超过三十人了。他们的行动恐怕会在今后更加变本加厉。父亲大人,有必要尽快将他们阻止。”
“嗯,已经是无法通过警告和惩罚就能够解决问题的程度了。现在只有除掉caste
和他的maste
这一个办法。”
“可是问题在于一要对付se
vant只能同样依靠se
vant才行,但是我的assassin现在却不能出手。”
绮礼的说法很有道理。特意作为隐藏计策的assassin,怎么能这么快就再次让他出现呢。
璃正神父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对时臣提出建议道:“稍微变更一些规则,也是作为监督的我权限之内的事。暂且把圣杯争夺的事情放一放,动员所有的maste
一起讨伐caste
如何?”
“哦?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神父。”
“对于干掉caste
的maste
,我可以提供给他一定的有利于今后战斗的帮助。对于其他的maste
来说,因为caste
一人的暴走而使整个圣杯战争受到影响这个结果,他们也不希望看到的吧。”
“——原来如此。把游戏的目的变为狩猎了呢。是这样吧?”
算上在昨晚的乱战中手受伤的se
vant,实际上还没有任何一个se
vant被消灭。这样所有人一起将caste
作为目标的话,caste
的命运就像风中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了。
“可是,作为讨伐caste
的报酬,而提供给优胜者的有利条件……最后会不会反过来成为我们获得圣杯的障碍呢?”
对于时臣的问题,璃正神父笑着回答道:“当然,如果被别人获得则一定不好。可是能够给被猎犬们追得无路可逃的caste
最后一击的人,一定是a
che
。”
“——原来如此,那是当然的了。”
“呐,雁夜。”
间桐雁夜的哥哥,间桐鹤野此刻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家厨房的大门。
“怎么了?”
“我们………能活下去么?”
鹤野的语气相当悲观。
“………………”
雁夜无言的沉默了。
在他回到间桐邸后不久,他的se
vant也回来了。
貌似得到了个新身体很开心的样子,蒂就这么哼着歌,拉着樱下厨了。
接着,类似老人的尖叫声,布革的撕裂声之类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家里还有胃药么…………))
就在两个男人惶惶不安的时候,禁忌的厨房之门开启了。
咕嘟。
咽了一口口水,雁夜和鹤野将视线转了过去。
“什——!?”“这是!?”
看到蒂与樱的装扮,两个大叔大吃一惊,思考完全停止——之前,雁夜靠着意志力强行复活,然后将两只手指的第二指节弯成钩状,反手就往自家兄长睁大的双眼打下去。
滋啪!
“呜啊啊啊啊啊!?你这混帐干什么!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
附带一提,雁夜之所以弯曲手指,而不是伸直手指戳他眼睛,目的是考虑到不破坏鹤野的眼球…………才怪,主要原因是想要减少对手指造成的伤害。
“吵死了!啰嗦!给我住嘴!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都不准看!!!”
雁夜抄起摆放在餐桌上的盘子,对着鹤野的头部狠狠砸落。
砰!
“!?”
不愧是高级品,只见鹤野的身体一度僵硬,随后有如脱力般地倒下。
——总的来说就是这样。
紫色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
覆盖住樱娇小身躯的正面的是,纯白朴素的白围裙。
而围裙下的衣服则是…………看不见。
只不过从那纯白围裙下,可以看到她娇嫩的手脚伸展出来。
而且她身上还有附件…………脚上穿的也是纯白带着折边的过膝长袜,手上则拿着围裙必备的汤勺。简单说就是——
“——ma
velous(棒极了)!!!”
“咯咯,汝果然是loli控啊,雁夜。”
一旁,将缠绕着莫名黑色气息的锅子放在桌上的蒂开心的笑着。
她也同样穿着果体围裙。红色垂枝樱花般的头发被编成了马尾,罩着围裙的丰满胸部和纤细雪白的脖颈很是艳丽妩媚。
“不说这个……小樱,be
se
ke
,你们那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请亲切的称呼妾身为蒂小姐。这是对汝的奖励哦。看到汝这么高兴,妾身也很开心☆不过汝满足得太早了哦?”
“啥…………?”
雁夜全身颤抖,期待中夹杂着战栗,而蒂一声奸笑之后。
“小樱,当场转一圈☆”
“咦?知道了…………”
蒂下达了攻击命令,樱本人则是对自己蕴藏的破坏力毫无自觉,乖巧的依照她的话去做了。
等、等一下!停下来!!!
虽然理智告诉雁夜应该阻止,但本能却让他动弹不得。
他将集中力发挥到极限,让刹那间的时间流动减缓数十倍。
樱的身体一转。
当然,围裙的守备范围只有正面,在成为慢动作的时间之流中,围裙的侧边缓缓的——
……………………
——转过之后,所看到的仍然是布料。
“…………制作人,请说明一下。”
“是,妾身是人在现场的蒂·芬理娅,妾身向小樱推荐的服装是清凉的居家休闲服组合,哎嘿☆”
“这是欺诈吧!?”
“咯咯,果然汝还是想看小樱的果体围裙吧?汝这个loli控。”
蒂蹲下身抱着樱幼嫩的肩膀,脸上满带着让雁夜无比不爽的笑容。
——
“小樱,再转一个圈吧。”
“好…………”
樱依言又转了一圈。
“呜哦…………!?”
这次小樱的背面只看到一件蓝白条纹的——
“be
、be
se
ke
!解释一下!这会触犯儿童色情保护法和都条例啊!”
“咯咯,这不是为了满足汝的愿望嘛☆”
雁夜对无法反驳的自己感到非常不爽。
“顺便问一下,汝脚边的那个该怎么办?”
雁夜的脚边,他的哥哥还躺在那里抽搐。
“都忘了…………鹤野,快醒过来!喂!鹤野!”
雁夜拍打他的脸颊呼唤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