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坐江山了,他还真是属小强的,真让臣欣慰啊,不过北京在袁氏父子的掌控下,皇上身边又有魏忠贤这个奸臣,臣怕……一怕袁氏父子挟天子令诸侯,二怕魏忠贤继续祸国殃民,所以,唉,还请皇后定夺吧。”
原来朱由校居然又从上海逃走了,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抵达了北京,在袁氏父子拥立下再次登基,并且立刻发出圣旨,号召天下勤王靖难,讨伐南京监国政权,电报通电已经发出,只不过京城内普通百姓还没收到消息而已。
军国大事徐媛慧没有主意,只是问刘子光道:“监国打算怎么办?”
刘子光道:“天下都是皇上的,臣能怎么办?迎陛下还京便是。”
徐媛慧道:“皇上会回南京么?”
刘子光道:“请不请是臣的事,回不回是他的事,不管皇上做过什么对不起臣的事情,臣都能原谅,臣把能做到的事情都做到,掩了天下悠悠之口,剩下的便让北边去做吧。”
北京紫禁城,这里的宫殿可比南京气派多了,但却少了一些帝王之气,冷冷清清的不像个样子,据说袁崇焕已经下令召集前清时期的太监了,又在民间大肆征召秀女填充皇宫,尽力想把这个皇宫弄得象那么回事。
乾清宫内,朱由校面色苍白坐在锦垫靠背椅上,魏忠贤躬着腰站在旁边,门口站着的是侍卫统领赵兴德,他们君臣三人从上海乘坐潜水艇逃亡天津,经历九死一生才来到北京,重新当起了皇帝,但是这皇帝当的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皇宫里全是袁崇焕的亲兵担任警卫,虽说也是言听计从,但是眉眼中的神色却不是那么恭顺,太监们也自成一派,没人鸟魏忠贤,他们三个人俨然成了被孤立的人,待在这皇宫之中便如同笼中鸟一般。
几次召袁崇焕进宫议事,他都推辞不来,说是军务繁忙,其实不假,这回可是和刘子光撕开脸正面开打了,袁崇焕能不全力以赴么,至于北京防务则交给儿子袁承志了。
袁承志倒是早晚进宫请安,不过言辞间对皇帝并不恭敬,今天朱由校提出要亲自研制飞天神翼以助军威,要求袁承志调拨五十万两银子和一百名工匠给自己,却被他当场否决,还劝皇上老老实实在宫里呆着不要添乱,不要做那些声色犬马的事情,银子和工匠有限,都要留着对付刘子光这个乱臣贼子,哪有富裕出来的供皇上玩乐,说完拂袖而去。
朱由校这个气啊,一连摔了三四个大花瓶,这要是在南京,早就跪了一地的人,拼死磕头请罪了,可是在这儿却没人理会,那些前清太监根本当看不见,抱着拂尘不知道跑到哪里赌钱去了,只有魏忠贤苦苦劝说皇上:“陛下不可气坏了身子,要为万民着想啊。”
朱由校怒道:“这袁承志太不象话,想当初朕是怎么信任他的,难道他忘了么!难道他要学刘子光么!也想当曹操?”
魏忠贤吓得赶紧磕头:“陛下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啊。”
赵兴德这会儿显得挺机灵,一步窜出去左顾右盼,又缩回来道:“不妨事,那些太监都在远处赌钱呢。”
朱由校眼睛一闭,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十月的北京已经有些冷了,乾清宫中也没个火盆,冷冷清清的不像个样子,联想到自己的江山社稷,他更加哀愁,拍着魏忠贤的肩膀道:“朕只有你这个忠臣了。”
魏忠贤道:“奴才万死以报皇恩,陛下切莫伤悲,有祖宗庇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君臣二人抱头痛哭。
德州前线,袁崇焕愁眉紧锁,用千里镜望着远方的连营,最近一段时间从青岛上岸的敌军越来越多,连营数百里,不知道有多少万人马,每日旌旗蔽日,锣鼓喧天,身穿玄铁甲的骠骑来去如风,看面容也不似中土人士,有白有黑,有身高力壮,头戴牛角盔,坦露健壮肌肉的黄发蛮夷,有全身甲胄,只露双眼的重甲骑士,有白布缠头,腰悬弯刀的波斯刀客,还有身矮矫健,来回乱蹦的倭国忍者,也不知道刘子光那厮从哪里整来的这么多兵马。
袁崇焕的兵马也不弱,有老徐州军的底子,还有西军的健锐,可是面对这些奇形怪状的敌军也都打怵,上至袁崇焕,下至普通小卒,都没有胆气出战,只能坚守城池。
忽然来了这么多援军,其实连刘子光自己也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