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而下狱,不明不白的惨死在钦密司的诏狱中,剩下的人也惶惶不可终日。
再这样下去,老朱家的子孙就被折腾完了,即使清除异己也不是这样的玩法啊,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终于坐不住了,因为他们敏锐的感觉到大权再次落入阉人之手,于是大批御史围坐宫门,要求面见皇上。
自从将刘子光逐出海外,朱由校的心情就放松了许多,有黄宗羲这样的智囊帮着统筹规划,有魏忠贤这样的忠臣良友帮着奔走安排,有袁承志这样的少年英雄帮着东征西讨,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于是又把车床机械那一套玩意拾起来了,每天待在御花园里钻研试验,魏忠贤把重要的奏折送进来请他批阅,却被一把扔回去,还训斥人家魏忠贤:“朕养着你这个奴才是干什么的?”
承蒙皇上这么信任,魏公公没办法,只好把这个重任担起来,你们这些御史不是皮痒么,好,咱家成全你们,全拿了去让锦衣卫狠狠的打,把屁股打烂了看你们还围堵宫门不。
魏忠贤这一手确实歹毒,一顿胖揍打死了几个年老的御史,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恰在此时,现任福王朱由崧,也就是被刘子光打死的那一位老福王的儿子,暗中勾结了一些不愿坐以待毙的宗室子弟,高价收买了宫门侍卫,带刀潜入皇宫意图刺王杀驾,幸而被钦密司及时发现,擒获了凶手,并且牵出一连串宗室官员,京城再次陷入血雨腥风,基本上姓朱的男丁都被杀干净了。
西部边疆再次陷入无休止的战争之中,噶尔丹的五十万大军狂风骤雨一般卷过甘肃,直逼陕西,幸亏大明朝不止刘子光一个猛将,袁崇焕率领吴三桂、刘宗敏他们奋力抵抗,靠着先进的火器倒也不落下风,但也只是疲于防守而已,再也没有当初刘子光那样开疆拓土数千里,封狼居胥的丰功伟绩和豪情壮志了。
北方也不太平,草原上的霸主——刘子光的安达扎木和大汗说了,要率领十万精骑横扫中原,扫清奸臣,为安达恢复名誉。若不是山西河北都是和扎木和有交情的红衫军驻守,不得不给些面子的话,蒙古军怕是真的又要饮马长江了。
即使是山西河北的朝廷驻军,军心也极其不稳,朝廷安抚的旨意早就发过去了,封李岩做了河北巡抚,还兼着北洋水师提督和兵部侍郎的职,另外赐一等伯的爵位,这恩宠算是相当到位了,可是人家除了不咸不淡的两句谢恩之外,没有任何向朝廷妥协的意思。
朱由校一点也不急,因为黄宗羲黄师傅说了,等袁承志忙完了南疆平叛,就兴兵北上解决李岩和徐增寿,现在先由着他们闹,只要不南下作乱就行,反正时间有的是,有江南的财税支持,慢慢收拾这帮乱臣贼子就是。
走了刘子光,大权还是没落到东林党手中,这让钱谦益很是不爽,本来指望自己介绍去给皇上授课的黄宗羲能帮着东林党说说好话,哪知道这家伙居然不念旧情,彻底和魏忠贤沆瀣一气,成了狼狈为奸的一对奸臣,正是有了这二人的谗言与蒙蔽,皇上才会滥杀宗室,不问政事,把大权交给一个阉人。
今天五更起来,钱谦益又去上朝,哪知道等到日上三竿,皇上还是托病不上朝,不用问,陛下又在御花园玩物丧志呢,上次围宫门的事情还没过去几天,大臣们心有余悸,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地打道回府,钱谦益走到半道上,就碰到一个家奴前来报信,说夫人请他速去绛云楼。
钱谦益急忙命人调转轿子前往绛云楼,虽然钱大人是玩背背山的,但是和柳如是的感情相当身后,情同姐妹,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柳如是绝对不会这么着急地派人来找的,果不其然,到了绛云楼外一看,一队锦衣卫正围在门口,铁链子哗哗作响,这是要捕人啊。
如今的锦衣卫已经不是当初东林党控制下的锦衣卫了,刑部尚书齐振铭已经被革职查办,东林党在锦衣卫内安插的人员也都变节或者被清除,现在的锦衣卫只不过是钦密司下面的一个单位罢了。
绛云楼是钱大人的别业,京城里人人都晓得,这些锦衣卫难道不知道么,钱谦益心头火起,指示管家过去问个究竟,不一会儿管家回来了,哭丧着脸说:“老爷,他们说是奉旨捉拿钦犯,谁的面子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