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失踪,家人们寻找了五年后莫名停止了寻找,从终端查询,在他们放弃寻找的前一天,有一笔巨额财富打入了樋口父亲的账号中,但账号却无法追根溯源。时至今日,他们已经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但那个亚里绘现在究竟如何呢……回忆起那个手上托着蜘蛛笑得高傲的女子,泉荒波轻轻皱起眉。
光凭这个就能确认,永生会和眼组织确实存在联系……那么又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明确提到这件事?是因为没有查明白吗?
“泉荒波,泉荒波!!”槲寄生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他坐起身来,头发被睡得有点乱糟糟,分明是准备边休息边查看记录的,然而在一次次的翻找中他却越发清醒起来,到头来一个永生会还没解决,另一个眼组织的事情又唐突闯入了注意力中,让他有些晕头转向。槲寄生停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叼着信件。信件消失的瞬间,一封邮箱在终端屏幕前显现出来。
“调查部员工无权对使者对已有权限的信息查询进行干涉,泉荒波!”槲寄生的喙挥来挥去,差点捅到泉荒波身上,“并且临时部长给了您指定的这个人的信息,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以迦南的名义进行告发!”
“……那样的话就方便多了,多谢你,槲寄生。”泉荒波微微勾唇,轻松地笑了出来,“虽然这一开始并不是我的本意,不过这样就方便多了。请帮我联络门德切尔先生,多谢。”
等泉荒波把这件事告诉门德切尔之后,门德切尔很快联络上调查部,将这个成员暂时软禁在谈话室中。吉高诗乃舞和庄司虹还在做康复训练,而虎岛雄介暂时没时间回来,因此这次的谈话……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审判,只能由二人来进行。对话根据他们的要求破例全程记录,调查部的接应在外部等待,与此同时也找上了索多玛的警察,随时可以动手将其抓捕。
“浅沼千寻,对吧?”门德切尔微微眯眸首先开口,“该说什么呢……您的把戏有些过于简易了。我想您并非真正想要那些信息,而是需要一个导火索,想要让我们察觉到您的身份,继而展开调查吧?当然,这也只是我对您最好的设想,如果真的顺杆爬了的话,……该说是我太过聪明呢,还是您太过无主见呢。”
“……嘁。”被叫作浅沼千寻的女子微微别过脸。她的脸上有一道异晶形状的刀疤,显得那本就有些凶巴巴的面相变得越发不可靠近,尖锐而毛糙的短发堪堪到上耳廓,即使身着调查部的服装也显得她格外像一个混混而非基地成员,“随便你怎么说。但是我可不想跟你们浪费口舌,想要说什么就随便说吧。”
“呜哇,好凶好凶,这样威胁我们也没用哦?你既然在基地工作过三年的话,也多少知道我们的事情吧?对叛徒我们可一向不心慈手软。”门德切尔苦笑着,稍稍俯下身去温和道,语气却带着些许冰冷,“你知道吧?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使者对你们这样的叛徒需要全权负责,不但有直接审判你们的资格,也有发现不了你们随时随地被连带的资格……不然的话,荒波先生才不会那么积极呢。”
实际上这样的提案也只是存在于会议中,并且尚未完全成型,但浅沼千寻并未在任何一个重要会议中出席,可见她实际上地位并不分外重要,并且也对这个提案全然不知。果不其然,在说出这句话时她的目光显而易见地躲避开来,但很快又锐利地迎上来:“就算是这样,你们不还是放走了纸祖飞鸟吗?我才不要和你们这样没用的使者合作,我还有自己的目的呢。”
“……纸祖飞鸟的事情是我的责任,不管迎来的结局如何我都会负责到底。”泉荒波狠狠咬牙道,“现在我们需要问的是你的事情。你的身份没有人能给你作证,如果不告诉我们这么做的理由和你清白的证据,我们有权将你关押。”
“真心急啊,小哥。”浅沼千寻语气轻松地耸耸肩,目光一刻不停地落在自己贴了漂亮穿戴甲的手指上,“就算现在我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你们会允许我脱罪,还是会把我当成一个正常人看?别扯了,就现在这个样子,直接把我当成永生会的教祖供出去都没问题。你们这帮人一批比一批过激,就连大谷部长都要冲回来工作了呢。这样下去,你们是想和永生会同归于尽吧?”。
“……您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对这些很熟嘛。”门德切尔挑眉。
浅沼千寻懒懒地舒展身体:“是啊,毕竟我也‘是’迦南的一员嘛?不介意的话,让我说说我这边的事情吧。说不准,能作为你们的线索呢,对吧,对我‘毫不了解’的使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