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这个家伙,和之前遇到的,不管魔法侧,还是科学侧,又或是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是不同物种的违和感……
范特戴在脸上的那些装饰品是利用着“用金属刺穿**”这一意义,与“神之子”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用来固定他的“钉子”产生关联。其中的核心部分,就是天上那个悬浮着的小小的十字架。
至于锤子的话,正是代表着用来给“神之子”打上处刑道具的铁锤。
钉子、锤子、以及,十字架……
所有的条件,都已经具备。
“伊格纳茨的‘圣十字的审判’,为什么会……”
战略魔法大师伊格纳茨的杀手锏,利用灵装“赦免的十字架”发动的超大型术式——“圣十字的审判”。
灵装的作用根本不是他曾经和范特说的“免疫天罚术式”,而是用于发动另一种几近于“天罚”的术式。
范特的天罚术式之所以一直对伊格纳茨无效,只因为,他从来没有对范特产生过“恶意”。
虽然发动条件非常苛刻,但一经发动,就几乎无解。
在十字教的历史里,神子早已在死后的第三天复活,然后回归了主的怀抱。
地面上剩下的,全是罪人。
术式作用范围内,一旦判定身为“罪人”,则会直接被“**被刺穿”这样的意义影响。
真正无罪之人,只有神子。
也就是说,术式作用范围内,没有人可以幸免。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范特也不会如此惊讶。
让范特惊讶的是,术式的意义,竟然中途被改变了。
改变的契机,就是范特那柄染有白袍少女血液的锤子。
具体原因不明,但白袍少女的血似乎就是“神子之血”。
并不是说御坂美菱就是神子,而是说,她的血具有“神子之血”的属性,或者说,她的血,让范特的灵装认为“这就是神子之血”,如此而已。
“刑具上沾染了神子的血”,这样的意义就代表了“神子受难”这个的仪式的开始,这是神给人准备的救赎之法,其发动具有不可抵抗的绝对强制性。
而且周围还有“圣十字审判”这样意义的术式处于发动中……
理所当然的,术式“圣十字的审判”在加入了对神子处刑的刑具之后,就变成了针对神子发动的“神子处刑”,甚至连术式的发动位置都被强行扭转了。
神秘会在更高级的神秘面前失效。
这已经不是失效,而是被控制了。
具有更高级意义的术式,控制着原本的术式成为构成自己的一个部件。
就像原本那个术式就是为了“神子处刑”而准备的一样。
从根本上扭转因果,在白袍少女的血染在范特的锤子上那一刻起,就开始了。
范特口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
“为什么,会变成‘受难日的审判’……‘行刑‘的对象,是我吗?……不,我的体质更趋近于天使才对……难道!”
范特转头,却看到白袍少女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朝天上的光之十字架飘去。
她下意识的朝擦身而过的少女伸出了手,想要拉住她。
但是,在手指触碰到少女之前,范特犹豫了。
是的,那个家伙,直到刚才为止,还是敌人呢……
“学园都市里,有我的妹妹们,有我的朋友们……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想保护他们。与这个目标相比,自己的生命,压根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啊……”
空中的白袍少女却突然对范特这么说道。
“呐,你的弟弟,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怀着这样的感情呢?”
少女越飞越高,她的眼睛从呆滞的范特身上移开,然后朝更远的地方眺望了。
“所以说,有爱就不是问题。”
一瞬间,范特觉得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真是个超差劲的家伙。
就和,当年那个时候一样。
……
“……他像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声,他也是这样不开口。因受欺压和审判,他被夺去,至于他同世的人,谁想他受鞭打、从活人之地被剪除,是因我百姓的罪过呢?”
“你们从前远离神的人,如今却在神子里,靠着他的血,已经得亲近了。因他使我们和睦,将两下合而为一,拆毁了中间隔断的墙,而且以自己的身体废掉冤仇,就是那记在律法上的规条,为要将两下藉着自己造成一个新人,如此便成就了和睦。既在十字架上灭了冤仇,便藉这十字架使两下归为一体,与神和好了。”
神子被人钉死在了十字架上,而人,却借着神子的血,被赦免了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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