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提着酒盅,给司徒策倒了一杯。
玲珑头都大了,心想我让你劝他少喝,你倒好,过来斟酒柳儿道:“老爷这般饮法,好生好爽,便如同过关斩将的大将军似的豪迈。”司徒策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又要喝,却听得柳儿说了一句,便把酒杯放下了。只听柳儿说道:“方才老爷一再要求妾弹一曲伤感悲秋的,说要应景,可是老爷饮酒,却是大腕大碗的,似乎不怎么应景哟。”司徒策点头道:“没错,这等秋风秋雨的黄昏,应当小杯浅酌才应景。”玲珑立即过来微笑着道:“是啊老爷,奴婢给您换小杯。”说罢将他面前的大杯都拿走了,换了一套精致的小酒杯过来,又道:“要不,让柳儿姑娘陪你喝一杯?”
“如此甚好!”司徒策笑道“你刚才弹琴想必也乏了,正该好好喝一杯解解乏。”
柳儿也不谦让,福礼之后,坐在了司徒策对面。玲珑替她斟了一杯。
柳儿一手捋着宽阔的袖摆,一手端杯,浅笑道:“妾敬老爷一杯!”“好!”司徒策端起酒杯一口饮干,古代的酒本来就比较淡,加上这小酒杯太小,刚好够一口的,喝着总觉得没感觉似的,有心换了一个大的,可是刚才柳儿都说了要应景,总不能改口,只好忍着。
柳儿又亲自给司徒策夹了一夹菜:“老爷请吃菜!”
“好好!”司徒策吃了,道:“对了,这次去京城,我见到尊段平了,上次他强令你不准来见我,真是让人生气。”柳儿道:“却也不是强令我,他从来不强迫别人的。”“那你为何不来看我?我还以为是他不准你来的。”
柳儿瞧了他一眼,低声道:“妾担心别人误会。”
“误会?谁误会?”
“贺兰姑娘。”
司徒策一愣:“她有什么误会的?”柳儿低头不语。
玲珑在一旁插话道:“老爷,贺兰姑娘来探望老爷,哭得眼睛都肿了,我把这事告诉了柳儿姑娘,柳儿姑娘就说,贺兰姑娘心里有老爷哩。”柳儿的小丫鬟青草道:“老爷,我们姑娘虽然没来看老爷,可是房间里天天上香祷告,求老天爷让老爷早日康复,平平安安”柳儿回头嗔道:“多嘴!”
司徒策有些明白了,眼前这位柳儿,可谓倾国倾城之貌,论品貌,比贺兰冰美丽,如果她跟自己太过亲近,自然会引起贺兰冰的不快。
柳儿冰雪聪明,所以没有来探望自己,便是担心让贺兰冰知道了不好。
听她在屋里为自己祷告,心中不禁感动,端酒杯道:“柳儿,多谢你心中记挂着我,我敬你一杯!”柳儿浅笑,饮了一杯酒。
司徒策问道:“那段平你是怎么认识的?”
“他经常来听我弹琴唱歌,有时府上办堂会,也请我们去助兴,所以认得。”“哦,那你是否见过一个叫孟天楚的?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柳儿轻轻摇头:“来的人太多,我是从来不记人名字的,这段平只是经常来,又许诺要替我赎身,所以才记得。”
“呵呵,想帮你赎身达官贵人富家子弟那么多,结果你却落到了我司徒策这个穷窝里,这也是造化弄人了!”“能够跟随老爷,是妾的福气。”
“你就是会说话。来来,咱们喝酒!”柳儿和玲珑是不会让他多喝的,所以这一顿饭,司徒策是吃饱了,酒却只喝了个微醺。
跟绝美脱俗的柳儿吃饭喝酒,听她弹琴合唱,司徒策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先前的烦恼,可是夜晚,他躺在chuang上,听着帘外潺潺的雨声,眼前又浮现出贺兰冰那淡漠的神情。
第二天,司徒策一大早就去了衙门。先去拜会了知县蔡钊,然后回到书房。
贺兰冰还没有来,仆从倒了茶退出去了,司徒策是不会处理那些公文的,百无聊赖之下,又拿出先前看的那案卷来瞧。
这是以前没有侦破的陈年旧案,已经是两年前的了,南城一家人买了一栋住宅,拆掉了重新盖新房子,可是,挖地基却挖出了一具白骨,也不知道是谁,由于白骨的两条大tui被砍了下来埋起来的,推断是凶杀分尸,所以立案了。贺兰冰他们将原先那家人找来查问,又多方查找,却没有什么结果。连死者是谁,什么时候死的都没有搞清楚,更不要说查清谁杀的了,这案子也就成了无头案。
这案子还是有许多地方可以查的,司徒策重新将所有证物从屋子里拿出来研究,便是想着手查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