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杨钧仿佛很了解这样的高人,道“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是如此,岂能跟那些假道学相提并论?世俗的东西是动不了他的心志的!”
钟秉直和龙翔急忙跟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大人说得太对了。
杨钧颇有几分得意,捻着胡须道:“这样的能人,必须顺着他,不能简单地用凡俗的东西去笼络他,当然,更不能用权势去压服,否则,他御剑而去,你可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啊?”钟秉直睁大了眼睛:“司徒真人还能御剑飞行?”
杨钧微微一笑,神秘兮兮的样子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道家修炼,御剑飞行那只是皮毛,司徒真人都能掌中放雷,闭目视物,你说,御剑飞行这等皮毛之术,他能不会?”
“对对!”两人脑袋又是一阵乱点,钟秉直叹了口气,一脸幸福状:“唉,这辈子能见到一位如此能耐的真人,也不虚此生了!”
“是啊,咱们得好好动动脑子,怎生想个法子,让他能留在我们锦衣卫,那以后我们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呢?”
龙翔道:“他好像对金银的兴趣不大,卑职为了请他帮忙破案,曾赠送他黄金百两,他却还是表情淡淡的……”
杨钧一撇嘴,道:“黄白之物能动心者,还当得起真人二字?要动他的心,得mo准他喜欢什么,然后投之以好,才能打动他的心的!”
钟秉直道:“大人说得再对也没有了,听说他尚未婚配,咱们是不是…
刚说到这,龙翔突然哎呀叫了一声,指着天空一朵云彩,两人急忙抬头望去,只见那云彩晃晃悠悠慢条斯理朝着天空的日头飘去!
“哎呀不好!”杨钧也是大叫:“若是日头被云彩拦住,司徒真人就没办法借日头之阳气,找到真凶了!这可如何是好?”
钟秉直和龙翔也是急得心头跟火烧似的,恨不得飞上去一把扯住那云彩,远远地扔一边去,可是,不管他们如何发狠,又是如何心中祷告,那云彩还是优哉游哉接近了日头。
火辣辣的日头被挡住了,荫凉下,微风徐徐很是凉爽,可是三人的心简直就跟结了冰似的了,踮脚瞧向高台上的司徒策,只希望这块云彩没有影响到他的做法。
可是,看见的景象更让他们心透凉的透底了司徒策一脸沮丧,桃木剑耷拉着,掌心雷也没了踪影,呆呆地望着天空。
那云彩就好像路遇好友似的,裹着日头在说话,一步也不肯离开。
又过了一顿饭工夫,只见司徒策扔掉道帽和桃木剑,脱了道袍,慢慢下了高台。
杨钧他们三个满脸苦笑迎了上去。拱手道:“真人?
”
司徒策瞧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你们也看见了,不是我不用心,是老天也不帮我,不肯借〖我〗日头啊。我这道法,必须持续借阳一个时辰,中间不能断,否则就前功尽弃,只能等来日!”
杨钧道:“停一点也不猝吗?”
“半点都不行,更何况这都一顿饭功夫了,只能等明天了。”
钟秉直急了,满脸讨好问道:“真人如此能耐,能否能向老天爷施法借阳气来呢?又或者施展让云彩不要遮住了日头呢?”
司徒策听他们称呼自己真人,有些好笑,两手一摊,道:“你们真当我是神仙啊?这等呼风唤雨,向老天爷发号施令的本事,我可没有。
我就会用点小法术破案,别的什么都不会。”
龙翔道:“这鬼老天存心跟我们作对!往常一月两月的晴空万里,一丝云都没有,今天可真是见了鬼了。“杨钧手一摆,道:“没关系,咱们还有三天呢!这三天里,只要有一天是晴天,中午晴一个时辰,就能揪出真凶来!所以不用太着急了,司徒真人累了,赶紧预备酒席!”
司徒策道:“不用了,我回衙门吃就行了。”
“那怎么行?”杨钧道“真人帮我们做法破案抓捕真凶,怎么能就这么走呢?一定要吃的,今日我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很想跟真人亲近亲近。真人可不要驳我的面子哟!”
司徒策只好答应。
这一顿酒宴,自然是精致豪华之极,为了撑面子,杨钧不仅让镇海县锦衣卫总旗以上的官员作陪,还请了镇海县一些名流来,锦衣卫千户有请,谁敢不来,满满的摆了好几大桌,杨钧一一介绍,好的人缘是破案的重要保证,所以司徒策很用心地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