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杀气,诉说着赶紧滚吧,不然杀了你也无所谓。
果不其然,两名女仆从依莉雅身后出现,一左一右的挡在她面前。
对于女仆的出现,弓兵丝毫不意外,他只是讽刺的哼了一声。
“小姐,无需和这个servant多言,我们……”蓝色内衬的女仆想要说什么,但是被依莉雅打断了。
“不,我想问清楚”依莉雅没有看她,只是平静的低语,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是吗”看到了这个表情的依莉雅,女仆顿时明白了她的决意,然后和另一名女仆默默的退后了两步,将依莉雅贡至身前。
“archer,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将你的能力泄露给士郎,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他打败凛,我不是士郎的助力”依莉雅淡淡的说,微微的伸手,放置胸前:“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想问一个问题。”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你到底……是谁?”
对于这个毫不意外的问题,弓兵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当然,也没有出声。
依莉雅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本来,艾因兹贝伦准备的圣杯与大圣杯相连,可以获悉大圣杯召集的servant,只要是被圣杯召唤的servant,只要被我看到,就能知道其身份,但是你却不一样,我见过你好几次,但是依旧不知道你是何方从者。当然,若是战死的话,那么,我自然就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现在的情况,我还是想问一下。”
archer的眼神在依莉雅说话的时候表情阴郁了一下,只是因为灵体化状态中,所以没有人能够看到。
啊,是啊,如果是她的话,知道其他从者的情报也不奇怪,但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也不是正规召唤而来的。
“既然已经战败,沦为阶下囚,那么为什么还要问这些问题”他冷笑着:“难道是说想要招降我,做你的servant,继续为你征战,夺得圣杯吗?”
他不想说,却没有直接以servant为主尽忠的方式拒绝这个问题,他在躲避这个问题。
“不是”依莉雅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了,她的声音开始不负之前的平淡:“我只是想问问你是谁而已。”
对啊,她只是想问问他是谁。
明明是弓兵,但是真身却是魔术师。能够制造英雄的武装,甚至能够直接使用其能力,还会固有结界这种接近魔法的东西。
本来,能力如此明显,那么应该可以很轻易的确认其身份啊,但是古代,甚至神代的魔术师当中,没有一个拥有类似的能力,以及类似的固有结界的。
也许是古代某个隐姓埋名,但是实力强大的魔术师吧。
可是,就在她如此想的第二天清晨,却产生了否认的念头。
一个十六岁的魔术师,在她面前清晰的投影了berserker的宝具,名为射杀百头的武装。虽然不似berserker施展的那样强大,甚至可以说歪斜和弱化,但是,确实是使出来了。
本来,那个武装是berserker,海克里斯一人所独有的绝技,但是因为狂暴化,所以失去了理性,这个能力也就使不出来了。
但是后来,这个绝技又再现了。
不是本人施展的,而是一个弓兵职介的魔术师,然后,在不到十二小时之后,另一个人又施展出来了。
那是卫宫士郎,一个甚至魔术回路都没有全开过的魔术师。
同样是魔术师,同样的射杀百头。
甚至于,卫宫士郎在最后,投影出了一把黄金之剑,然后,saber就是拿着那把剑,一击杀掉了berserker六次。
那把剑的光辉,和当时archer在固有结界内叫嚣要杀掉berserker六次时,所拿出的光辉何其相像……
虽然在了这里,依莉雅曾听士郎闲聊时,得知他曾经被archer教导过,但是魔术师的能力是一脉单传的,没有血缘关系,或是移植一部分肉体,根本就使不出来。
而且,仔细想想之前archer的表现,曾经用昵称称呼自己,同时还说出了雪妖精的祝福这样的话――依莉雅的心头有个模模糊糊的设想,但是却不敢深想,也不敢确认。
万一是真的话,那么……
依莉雅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和恐慌,故作镇静地看着眼前的servant。
看穿了少女的心思,弓兵只是咧了咧嘴角。
呼的一下,他的身影居然凭空消失了。
依莉雅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家伙是跑了。
不是灵体化躲在旁边,而是直接跑掉了。
archer确实是跑了,虽然对于她没有说出自己的能力松了口气,也不畏惧与那个小女孩见面,但是,谈话继续下去的话,会发展成麻烦的事态的,所以还是抽身离开为妙。
“切!”
现在自己的master正在熟睡中,应该注意不到的,而且,他刚刚脑袋里刚好闪过一个念头,所以,想要实行一下。
隐形的弓兵跳过房顶,不停的飞跃着,想要找到一个寂静且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卫宫家就不行了,一旦做了那个,就会被人察觉到的,他要的是行使魔术,而且不会被人注意到痕迹的地方。
星空之下,servant不停飞奔着……逃避着。
因为。
如果能够将他埋在心底里的话挖出来,让他人和自己听到的话,那么,一定是。
这个样子,这个姿态,连个约定都无法做到的此身,又能以何理由与她交谈呢。
……
“逃跑了,那个家伙……”身后的女仆恼怒的发出了声音,自己高贵的小姐亲自过来发问,但是这个家伙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了,仿佛小姐是什么不能接触的污点一样,这个家伙,不可原谅!!!
没有理会磨牙的塞拉,依莉雅对着空荡荡的房顶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她有些无聊的摆了摆手:“走吧。”
说着,她走向了房顶的边上,让利兹抱着,跳了下去。
但是刚着地,依莉雅还没站稳,就听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击中一样,卫宫宅的某处发出了这样的巨响。
“什么?”依莉雅讶异的看到屋子的另一边,爆起了一片烟尘,外加很多门板的碎片伴随而起。
这个气息,是servant。在房顶上的塞拉第一时间就确认了那边有两名servant的气息,顿时紧张的招呼先跳下来的莉兹,让她带着依莉雅先退避。
但是依莉雅却是轻轻地挥手,表明没事。
“不是其他的servant”依莉雅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塞拉一愣,对依莉雅的话感到有些奇怪。
不是其他的servant在战斗,那么会是谁啊,这个宅邸总共就三名servant,其中一名刚跑,总不是另外两名打起来了吧。
还真让她说对了,几人走到那边的时候,只见saber全身武装,双手虚握,拿着风王结界跟rider斗得正酣。
可是,仔细看的话,发现时saber怒气冲冲的追着rider砍。而rider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以高速躲避着saber的剑。只是,脸上隐隐带着疲色,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她似乎不想争斗,只是躲闪着,丝毫没有要反击的样子。
“为何一味躲闪?”手上saber的怒喝堪比剑鸣,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原本少女一样的脸庞上写满了气势,当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我只是想要进行魔力的补充,并没有伤害master的意思”rider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住口,你这邪道”saber更怒,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后悔:“果然,认为士郎的正直能够感染你的我实在是太天真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毒物。”
听着两名servant不清不楚的对话,依莉雅勉强明白了一点:好像是saber说rider是想要伤害士郎,rider说不是,她只是想要补充魔力,但是saber不信,仍旧认为她是在伤害自己的主人。
“到底怎么了?”依莉雅嘟囔,而身边的那个塞拉则是有些激动起来。
双方打到精疲力竭,全部死光才好。阴险的女仆如此期盼着,因为这样,利兹就没有敌手,空手就可以杀掉她们的master,这样就能将依莉雅带走了。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另外两名女性出现了。
本来远坂凛和间桐樱,正睡着呢,突然屋子里好像爆炸一样的响了起来,她们以为是敌人,但是servant没有警示,甚至都没有出现,这就表明不是敌人,两个姑娘起床,换衣服什么的(女性起床总是很费事的),出来之后,结果发现了奇怪的场景。
“这是怎么了?”初始的震惊之后,远坂问依莉雅。那边,樱希望能够劝阻两人,但是她站在旁边喊的声音,被saber的剑击声盖过,根本传不过去。
“谁知道”依莉雅摇头,不过随即将自己刚刚听到的告诉了远坂。
“什么?咦。士郎呢?”远坂疑惑,不过随即也发现,对啊,士郎呢。左右环顾,都没有他的身影。
远坂切了一声,看到樱那徒劳无功的喊叫,皱了皱眉,呼唤起自己的archer起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能够劝阻这两名servant的,就只有同样是servant的archer了。即使身上有伤,但是总能起一定的作用吧。
但是马上……
“唔?”远坂吃惊的瞪大了眼,然后脸色难看起来:“搞什么,跑到哪里去了?”
archer不在这里,远坂发觉了。
对了,这个小子说不定是刚刚看到saber和rider打起来了之后,不想置身其中就跑了,同时省的被自己叫来劝阻她们,任她们打生打死去吧。
眼看不能叫archer来帮忙,同时两名从者越打越急,说不定真会发展成死斗,远坂觉得不劝不行了。
对了,士郎呢。远坂突然想了起来,如果真是因他而起的话,那么他出面不是最好吗。
远坂急忙走进房内,从墙面上的破洞,走进了士郎的房间。
结果,昏暗的房间里,士郎在墙角蜷着腿坐着,他低着头,两条手臂挡在眼前,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喂,士郎……”远坂说到这里停止了,因为她看到士郎前面的地上有几滴血迹,同时,士郎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远坂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难不成rider真的为了补充魔力,吸取士郎的生气吗。
脑子如此想着,远坂慢慢靠近士郎,同时问道:“喂,士郎,你还好吗?”
好吗?
哆嗦着的士郎听到这句话,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怎么会好,刚刚rider那个家伙,说好只是吸点血的,怎么会是那样,为什么她还要为master着想,做那样的事情……想到刚刚的事情,士郎真想跪在院子里,对天磕一百个响头,以求原谅。然后对着saber行五体投地礼,以求原谅。
天啊,以后我该怎么面对saber。不,不只是saber,谁我都没法面对,我这样的人,应该找个地窖闷死自己才对。
士郎又想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