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心中不爽,引祸上身。”
听着远坂阴阳怪气的声音,士郎一阵苦笑。不过他心中也一阵轻松,毕竟依莉雅的事情,跟切嗣有关系,士郎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希望依莉雅好好的。
想了一下,士郎问道:“但是为什么需要她们护卫,如果我们的实力真的下降这么厉害,那么她们直接打倒我们,把依莉雅夺走不就好了吗。”
“不是护卫”远坂不客气的说:“那只是一种说法罢了,实际上就是让她们在敌人袭击来的时候,当炮灰挡在前面,消耗敌人的实力和时间,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跑或是准备反击。”
“……”
“那么,你决定怎么做,这里的主人先生”远坂用怪里怪气的语气问话。
“嗯?决定什么?”士郎一脸茫然。
“就是在你家客室里面睡午觉的那个死小孩的事情”远坂说到这里,一阵磨牙:“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等到archer和rider的伤好了,就赶紧送到绮礼那地方去。”
“我赞成凛的观点,虽然明白士郎为什么想要收容依莉雅斯菲尔,可是依莉雅斯菲尔还是最具竞争力的对手,留下她太过危险了”saber一脸肃然。
士郎在两人强硬的目光下,有些不安。
“对,即使失去了berserker,依莉雅斯菲尔还是最恐怖的master”想想依莉雅的能力,远坂就感到一阵恐怖,没有狂化,仅仅只是通过依莉雅自身的能力,就让海克力斯的各项能力值的平均水平达到其他从者的顶峰,这个小姑娘如果继续留着的话,那么一旦她和什么流浪的servant的契约,比如lancer,那么枪兵的实力一定也会大增。如果是跟caster结盟……这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恐怖事情。
士郎知道,像依莉雅那种战败了的master,应该送到言峰教会那里受言峰绮礼保护才对。他点了点头,但是没说话。
虽然明白这是正确的行为,但是让士郎同意这件事,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在他心里面,一直萦绕着一个画面,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子,在一个黑色的衣服的男人周围,开心的打着转儿,一会儿被他举高高,一会儿被他蹲下抚摸头……
远坂的脸色很严肃:“士郎,我不知道你和依莉雅之间有什么瓜葛,但是现在跟依莉雅斯菲尔产生扯上什么关系实在太危险。”
“但是依莉雅已经没有servant了,所以即使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吧,而且她还无缘无故的昏倒,就这样把她交给言峰这种人有些太可怜了吧”士郎没去看她们俩的脸,同时在言峰的弟子前破坏他的形象,给自己找理由:“先让她住在这里看看嘛。”
“你还没睡醒啊,即使你跟她有什么亲缘关系,但是她可是毫不顾情面,好几次想要杀死你啊,这种时候,你居然要把她留在身边”远坂几乎是拍桌子吼了,而saber也跟着瞪着他。
“但是,依莉雅不是小孩子吗,成为master参加战斗也是被人教唆的吗,所以只要好好跟她说她就不会做这种事了,而且,还有切嗣的关系在吗”士郎做出一副笑脸,说小孩子偶尔犯了错,即使是神也会原谅的这种话。
“哦――”远坂看着他,突然哼哼冷笑。
士郎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他看到saber的眼神,顿时就都明白了。
糟了,依莉雅好像比我还要年长啊……
就在接下来两人准备要对他进行新一轮的说教的时候,一只手插了上来,将一份炒饭递到了桌子上,送到士郎面前。
“学长,虽然已经九点了,但是早餐还是吃点比较好”樱温和的笑着,将勺子递给士郎:“毕竟昨天一直在昏迷,没有吃东西,现在请先吃一点,中午我会准备丰盛的午餐的。”
“啊,谢谢,樱。”
“不,没什么”樱轻声说,然后看了一眼远坂和saber这两位审讯官,和煦一笑,递上了两杯红茶。
樱这一手玩的可是很有技巧啊,巧妙地将要强行扭转士郎想法的两人给击退了。
刚刚她虽然在这里,但是没有参加对话,而是在一旁用早上剩下的米饭做了份炒饭,毕竟,士郎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饭呢,有什么话等吃完再说也不迟啊。另一方面,她刚刚在言语中,说出了士郎昨天可是昏迷了一天啊,今天早上才醒过来,加上昨天回来的时候,士郎可是浑身是伤啊,就差没死了。这种医学上的重病患,难道你们两个人忍心如此对一个刚醒过来的重病患进行精神上的打压吗?加上这两杯红茶……啧啧啧。
看着这个笑的很可恶的小妮子,远坂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痒痒,而身为servant的saber则是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显然是中招了。
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士郎默默的吃着午饭,同时考虑接下来如何说服远坂和saber。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事其实已经算是揭过去了,远坂和saber明白,士郎是种顽固到极点,如同三叶虫一样的单细胞生物。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突破士郎,那么接下来再怎么用招,也没用了,现在被樱这么一打断,嘿嘿,接下来也不用想了。
远坂明白这点,她瞪了士郎一眼,然后说道:“喂,快点,之后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士郎停下了勺子:“是什么……”
“啪啦!”
清脆的响声从外面传了过来,几人不禁向门口看去。
这声音,好像是什么玻璃碎了。
就在有人想要出去看看的时候,一个人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了门,慢慢走了进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仆……她的同伴。
虽然是同样的装束,但是衣服的内衬可是不同的蓝色,同时这位女仆小姐在长相上和那位莉兹小姐有所差别,主要就是眼睛比那位女仆要显得细一些,不似她看起来好像有些呆呆的。士郎了解到,这个女仆就是负责交涉的那个塞拉?冯?艾因兹贝伦。
塞拉低头施了一礼,几人都没有说话。
士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在自己家里看到穿成……嗯,既高科技又古典的女性,他能说什么呢?
干咳了一声,士郎用面对陌生人礼貌的语气说道:“那个,塞拉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敢,主人”听到小姐这称呼,塞拉女仆微微后退了一步,又施了一礼,同时用淡薄且抱歉的语气说道:“非常抱歉,刚刚擅自作主张,给卫宫士郎大人打扫家园的时候,不小心将一件物品打碎了,所以前来告罪,请主人降下处罚,不管是何种处罚,在下都能接受。”
“呃……”士郎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他眨了眨眼,忽然发觉周围的几个姑娘都在看自己,随即抖起个笑脸,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啦,只不过是小事而已,不用这么专门来说一次了。”
“即是说主人不处罚我了吗?”
“处罚什么的……我并不是你的主人,没有处罚你的权利,而且你以后也不用叫我主人啦”士郎心中怪异,勉强笑着说。
“是吗,感谢您的宽宏大量”女仆点了点头,似乎想了想,然后说道:“那么就卫宫先生作为称呼。”
她又优雅的施了一礼:“那么,卫宫先生,破碎的物品该如何处理,换上新的吗?”
“是什么啊?”士郎问。
塞拉从背后拿出一堆碎片,然后双手捧着,放在身前,让士郎看。
士郎歪着脑袋看了几秒,没看出来是什么,只知道那其中有木框和玻璃碎片外加某种图画的碎纸……嗯,好像是自己家的相框。
但是自己平时没有什么照相的习惯,而且家里也没有什么相框,要说有的话,也就是那个了。
忽然想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东西,士郎顿时目瞪口呆。
“难道这是,那边走廊墙上的……”
“是的,因为想要清理灰尘,结果不小心把照片打碎了”女仆点了点头。
士郎的心一下子沉了,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拿起照片的残骸。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心理终于确认了,这是确实是那张照片。
是切嗣遗像的残骸。
可是,要如何将相框打碎才能让照片碎到这种程度啊。
如果只是打碎了相框,那么相架受损,玻璃破碎这种程度,最多会是因为碎玻璃把照片划伤或是划烂的程度,可是像这样照片碎成这样子,是怎么摔的。而且一眼就看得出来是被撕成这么稀烂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士郎抬起了头,看着女仆,可以想象,他的脸色一定很不爽。
“果然,还是要处罚我吗”女仆看着士郎的脸,表情像是个要赴战场的战士:“那么,请吧,不管什么样的处罚,我都会接受。”
士郎真的想发火,这里怎么地也是他的家啊。虽然明白因为她因为自身是败方,生气不爽是应该的,但是也不至于对切嗣的遗照发泄吧,再怎么说也是我……等等。
士郎突然明白了。
将依莉雅抛弃,同时让上次艾因兹贝伦惨败,甚至被依莉雅说杀了母亲的人,就是切嗣,同时还使艾因兹贝伦惨败,对于出身艾因兹贝伦而言的塞拉,她一定在心里很厌恶切嗣吧,所以刚刚才会那么做。如果她跟依莉雅感情很好,那么就更会这么做了。
想到这里,士郎顿时有些泄气了。
“算了”暗自叹了口气,他想就这么算了。
“用不用客气”女仆看着士郎自认倒霉的脸,用一种决不会屈服的表情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卫宫先生的奴隶,如何处罚都可以。”
“都说了,我并不是你的主人,不要这么说了……”
结果塞拉好像没有听到士郎的话一样,低下头,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着:“即使是卫宫先生想要作贱这身体也无所谓,即使是将在下当成发泄欲望的道具,或是赏赐给奴役贩子……”
“喂,你在说什么鬼话!!!”士郎被这话吓了一跳,他可不是聋子,对方在他面前这么说,他怎么听不到,而且这话的内容怎么这么渗人。
几个女孩在后面也惊呆了。
“你太失礼了,士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惊愕于女仆会说出这种话,saber维护主人的尊严,第一个拍案而起。
“只是想告知卫宫先生事实罢了”女仆看了saber一眼,那眼神中的含义,士郎过了一阵子才明白。她施了一礼,然后像看着敌人一样似的看着士郎,嘴里的话虽然平仄,但是却充满了不屈的悲呛:“既然已经成为了卫宫先生的奴隶,那么卫宫先生对这身体做什么都是被准许的。”
看着塞拉那眼神里面满是敌视和不甘,还隐隐带着屈辱的味道,一副你敢过来我就自杀的样子,这让士郎很怀疑一件事。
我又没有这么说,是你先提出来的好不好,而且,难道我长得很像逼迫女性的禽兽吗?嗯,对了,刚刚那个女性说将杂货屋清理掉就是这个叫塞拉的女人的命令。
“那么,您打算在何时间,哪个房间对我进行处罚?”就在士郎的心头火又烧起来的时候,女仆来了一声跳跃式的问话。
“……”
虽然从来不信神,但是士郎现在对上帝发誓,他真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道歉一下,上一章上面写着下雪的标题,实际上根本没有写有关雪的事情,是因为把文尾改了,没改标题,忘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