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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眼见并耳闻,亦不见得真(2/2)

作者:墓园妖精

。”驴子说道。

    “真的?驴子?那可是大块人心啊。怎么没听官府的人到处搜查啊?”老柯问道。

    “我骗你干嘛?听说好象是他两个兄弟死得挺奇怪的,官府没有声张。”驴子想了想道。

    “啊?那可不得了。听说前不久运城才闹过僵尸案,难不成这里又来个什么鬼啊妖的,那就麻烦了。”老柯脸色微变。

    “不能吧?要是妖怪,那昨晚他们抢钱干嘛?肯定是有人抢了钱,然后装神弄鬼。”驴子一脸自信的说着。

    人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转眼间洛阳城内就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昨晚发生的惨案,在洛阳城中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先是官府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不得不四处明查暗访;再就有钱胖子花派出重金,悬赏缉拿凶手,私下里更是派人搜索蛛丝马迹,只是钱老爹至今还是惊吓过度,没法画出昨晚那名劫匪的画像,给抓捕工作带来了及大的困难。

    杨凌风下得楼来,听得这些传闻,不由得暗自好笑。事实明明摆在眼前,钱胖子的那两个兄弟贪恋纪茵茹的美色,强拐藏匿,结果被那妖狐乘机吸走精元,落了个精尽人亡的下场。若说自己去抢劫,那纯粹就是一种怀着保护弱者的心态去报复。

    陈宅。

    “大哥,大事不好了。”叶三山匆匆跑进了书房。

    “什么事?慢慢说,瞧你急个什么劲?”陈元礼一阵数落,心头也不禁提了起来,看情形确实有不好的消息。

    “我们昨天派的两个幽灵堂的兄弟失踪了,在许长春他儿子房间里找到这把钩镰剑,是那两个兄弟的。看来他们出事了。”叶三山摸出那把邪剑递到陈元礼面前。

    “谁干的?那个狼王找到没有?”陈元礼摸了摸胡须,如临大敌,立刻严肃起来。

    “那到没有,不过属下觉得狼王很可能和昨晚那件奇案有关。”叶三山总算缓过气来。

    “哦?凭什么这么说?”陈元礼喝了一口茶,坐了下来。

    “听说昨晚钱胖子的两个兄弟死得很奇怪,是一种很邪门的功夫,不过消息被封锁了,查不到什么。若是邪门功夫,除了我们自己兄弟,就只有狼王了。”叶三山边说着也坐了下来。

    “光凭这点恐怕还不够吧?若是要其他的人使邪法呢?或者这个消息是假的呢?”陈元礼目不转睛的盯着叶三山,显然想要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

    “消息是绝对可靠,不然官府和钱宅的人也不用封锁消息。说有其他人使邪法,这种可能很小。近日我门的弟兄搜索的很细,没注意到有这样的人。再加上今早许长春的人和钱宅的人频频联系,许长春又异常紧张,所以属下大胆猜测昨晚的事必和狼王有关。”叶三山一脸自信的笑了笑,相信自己排除了许多的可能。

    “不错,那好,只流两人在外侧监视长寿庄,其他的人集中在城内——不,包括城外五十里的范围搜索,一有情况立刻回报。”

    长寿庄。

    庄园里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似往日里的热闹祥和。纵然是被杨凌风吓得晕倒昏厥的家仆被隔离开来,仍然是有种种猜测传的举庄皆知。

    “爹,钱胖子那怎么说?”许之恒一进书房便问道。

    “怎么说?他妈的我的面子都不给,楞是说他那两兄弟是被歹人所害。也不看看现在外面都传开了,他还怎么坐的住。”许长春一脸阴霍,显是不满钱胖子不买他的帐。

    “爹,要不我去压一压同知府?他估计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许之恒上前一步低声询问到。

    “不用,为了这么点事曝露你的身份对咱们而言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许长春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许之恒。

    “呃~~爹,上次运城的事完了,我也该回去覆命了,这里您老就自各儿小心点,我会想办法多回来的。”许之恒低低的说道。

    “恩,也好,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多加小心。什么时候动身?”许长春也没料到这宝贝儿子说走便走,颇为不舍。

    “明早便走。行李我已经吩咐下人收拾好了。”

    “那好吧。今晚就摆一桌给你饯行。”许长春说完便默然不语,岁月的齿轮让他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更显沧桑。

    杨凌风带着换了一身男装打扮的纪茵茹出了客栈,雇了一匹马车,将纪茵茹送出了城,道:“茵茹,就这条路,你到运城之后,把这封信和这些钱交给高大叔,他会先照顾你的,我还得去找他女儿,我视她出我亲妹子,带你在身边实在不方便。”

    纪茵茹这才明白杨凌风雇马车的原因,低低的说道:“大哥放心去吧,我自会照顾自己的。就此别过吧,祝大哥早日找到未婚妻。”说罢转身上了马车,掉出一行清泪,她只是一时分不清楚这是装的还是真心流下的泪水。

    看着远去的马车,杨凌风不禁长叹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妹子,是哥对不住你。”也不知道是对纪茵茹说还是对高倩儿说。

    定了定神,杨凌风收拾了下没落的心情,打起精神,回到城中,还有许多事许要办呢。

    转了不多时,杨凌风不知不觉的转到一家古玩店。看着满店的古画,忽然想起了夜间那妖狐留下的诡异的珠子,便摸出来细细把玩。

    店家见有人站在门口,却又迟迟不进来,只道是个拿了家里玩意儿来卖的败家子,连忙一脸媚笑的上前询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是喜欢字画呢还是玉器,瓷器?还是要卖点什么?”说话间一双贼眼却是滴溜溜的直往杨凌风手中望去。

    “哦?我来随便看看。老板您帮我看看这个是个什么玩意?”杨凌风将手中的一颗珠子递给了老板。

    那老板接了过去,越是看得仔细手却越是颤抖的厉害。“天!客官你不知道这是何物?”

    “这个,我正是不知道此物是何物,才来请教。”杨凌风看着老板的表情才知道此物不简单。

    “老天有眼,次物是我生平第二次见到。没想到啊没想到,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够得见。”说罢老板禁自顾着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才恍然自悟道:“对不住了客官,老朽失态了。”

    杨凌风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那老板指了指手中的珠子,又继续说道:“此物名为情珠,乃至情至爱至阴至柔至阳至钢至善至恶之物,实乃神品。”

    那老板看杨凌风听得认真,不由得说起话来更是滔滔不绝,仿佛遇到了知己,顿了一顿,接着有说道:“相传织女爱上了牛郎,却是违背了天庭上的规矩。王母也因此将织女囚禁起来。牛郎见自己喜爱的女子终日受着非人的责磨,便向王母求情,自愿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织女的自由。王母却一点不尽人情,反而将牛郎处死。织女伤心欲觉,夜夜哭泣,王母终于听的烦了,下令用火刑来净化织女的灵魂。于是织女对爱情至死不渝的追求,便化做了情珠,永不磨灭的见证着世间的各种爱情。”

    杨凌风听得呆了一呆,接着又听那老板说道:“当然这只是神话,当不得真。当今世上可能无人能得知这情珠是如何生成,只是知道这情珠乃是增长功力的神品啊。不知客官是从何处得来?”

    杨凌风支吾了一阵笑道:“此物其实是我从旧居中找到,看模样甚是好看,便随身带了出来,也不想它就是这什么情珠。”

    老板贼眼一翻,笑着问道:“那客官可否愿意将此物卖出?小店愿出二十万两白银。”

    杨凌风想起那妖狐死前的凄惨,不忍再呆下去,摇头笑道:“这个不用,在下还不想出售,或许过些日子需要用钱的时候一定先来先生这里。”说罢从老板手中取回了情珠,转身离去。

    那老板楞了一楞,脸上却是一脸不舍,追问道:“四十万两如何?六十?网?”这一声高喊把无数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杨凌风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想起那妖狐和老板讲的神话。既然是神话,那么也一定有他存在的依据,最少有一部分是真的。也就是说这情珠乃为至情至性之人所能生成,那么那只妖狐?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想不通也没什么,倒是该去找那‘鬼窝’了,得赶快行动。不过行动之前,倒是该填饱肚子才对。”想了半晌,杨凌风自嘲一般的笑了笑,迈步进了街边的普济酒楼。

    陈府。

    “大哥,有消息。”叶三山还是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说吧,我听着呢。”陈元礼已经看惯了他这幅样子了,说了多少次也没用。

    “前街古玩店刚才去了一个年轻人,您猜他身上带着什么?”叶三山说到精彩处不由得卖起了关子。

    “什么?直接说,再不说看我不把你脑袋拧下来。”陈元礼瞪了叶三山一眼,兴趣不由得也被提了起来。

    “是,那小子身上带着一颗情珠。”叶三山故做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情珠?我还以为他身上带着残梦镯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听到不是残梦镯,陈元礼不已为然,说完便转身欲离,忽然又转过身来,一把捏住叶三山的肩膀,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你刚才说得是情珠?”

    叶三山一下被弄得一楞一楞的,直到感觉肩膀欲碎才叱牙裂嘴的叫道:“是,没错,是情珠,大哥你松手先。”

    陈元礼一下子坐不住了,哈哈狂笑道:“那小子什么背景?”

    叶三山摇了摇头,轻揉着酸痛的肩膀道:“不知道,这小子好象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

    “那好,立刻派人去,不,你去多叫点弟兄,我跟你门一起去。”陈元礼眼睛变得血红,呼吸也开始混乱,显是过于激动造成的。

    “我一直派暗火堂的兄弟门盯着他,现在正在普济酒楼。”叶三山也同样兴奋起来。

    “好,马上去。”

    杨凌风选了一张靠街的桌子,懒懒的晒着太阳,静静的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找他们,那么那些妖人会不会来找自己,因为残梦镯。想到这,杨凌风抬起了手腕摸了摸手上的镯子,再太阳底下细细的品位着它的奥妙。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没有多少时间想这么多的问题,就连在长寿庄的牢房里也没有一刻安宁。手腕上的神秘镯子经过这么多天衣物的摩擦,现出了它原本的光华,在阳光的反射下波光流转,奔腾不息,这条镯子便犹如是光华的河床,让他们得以周而复始的流淌,生生不息。

    “是了,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体内真起是生于灵台止于涌泉,又或反其道而行之,以丹田为储室,倘若能由其他经络使真气流转不息,那么就能突破自生的瓶颈。”想到这,杨凌风终于悟到了这一浅显而又不易察觉的道。

    想了一想,杨凌风不禁有气馁起来,要由其他经络来使真气流转,那又是多么困难,动辄经脉尽碎,内气全失,更有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危险。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杨凌风顿时惊醒过来,暂时放下了这一难题,转而思考如何引那群妖人出来。

    隔了不多时,街上来了一大群人,皆在街边站着,盯着杨凌风这边,却又不上楼去。

    “看来有麻烦了。为了残梦镯么?他们不过是些地痞流氓,一介凡夫,不会知道这玩意儿的。那就是情珠了,看来那个古玩店老板还是惦记这什么劳子情珠。哎”杨凌风丝毫不惧,叹了口气,微微的笑了笑,继续品尝这这顿快要结束的美餐。

    不多时,楼下一个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看起来是这群武士的头。

    一名瘦小猥亵的男子靠近耳语道:“钱大小姐,古玩店唐掌柜说的那人就在上面,我们一直跟在他后面,这会正吃饭呢。”

    此女正是钱宅钱胖子的二女儿钱佳一,日前被妖狐所害之人便是她的二叔、三叔。此番正是听了旗下古玩店唐掌柜的报告,陡生觊觎之心,率人来夺取杨凌风手上的情珠。若是成功,那就不止是八十万两白银的事了,还关系到在家族中地位的关系。此次行动也是得到钱胖子暗许,所以也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

    “哼,要你说,本小姐没长眼睛吗?是人都瞧得见他在上面。”钱佳一似乎很不喜欢眼前这面容猥亵的瘦小男子,转身便往楼中去了,身后顿时呼啦呼啦的跟了一大片。

    “哎,该来的总是会来。”杨凌风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钱佳一径直走到杨凌风身边,抬起一脚踩在凳子上,不似什么大家闺秀,到似一般的市井泼皮一般,大喝道:“喂,小子,把东西交出来。”

    杨凌风不禁微微皱眉,暗道这女子虽是容貌倾国倾城,却又怎么是这副德行,比醇西,高倩儿乃至纪茵茹差得多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懒得理她,想到这又继续吃着自己的菜肴。

    钱佳一看杨凌风根本就不睬自己,不由大怒,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菜肴汤汁留了一桌,道:“本小姐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少给我装疯卖傻。”

    杨凌风身体猛一颤抖,抬起头,露出一副胆颤心惊的表情,嘀咕道:“小姐好大的力气,是在跟我说话么?”

    钱佳一哈哈一笑,转而脸色一变,喝道:“臭小子,少罗嗦,怕了就把情珠交出来。”

    杨凌风故做茫然,楞了一楞,道:“情珠?情珠是什么玩意儿?”

    钱佳一虎目园睁,一巴掌打在杨凌风脸上,虽然听上去是火辣异常,但自己的手却被反震得酸麻不止,连连后退,却不见杨凌风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气得哇哇大叫:“来人,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子点教训。”

    众人一听,登时来了兴致,大有乘机在钱二小姐面前耍威风,痛打落水狗的的意思。

    杨凌风见众人欺上,不禁大怒,混身一震,护体罡气凌厉而发。众人靠得前一点的,登时被震得往后倒翻。

    钱佳一却是早料到了此人不简单,却不明白为何刚才那一巴掌他却并不躲开,不由得芳心中对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多了一丝好奇。此时见众人无一是其敌手,便喝开众人,抽出一把砍刀,杀将过去。

    杨凌风一直分心注意着这个女子,看她此时使着乱七八糟的刀法从自己背后冲了上来,不禁一阵好笑,暗道此人神经也大条得可以。

    人的功夫是弱了点,刀却是好刀。刀锋为至,刀气先行。不过这点刀气破不了杨凌风的护体罡气。杨凌风动也未动,任凭这刀劈在肩上。

    刀已劈到,钱佳一却不料虎口一阵剧震,暗道这人好浑厚的内力,连刀也差点震脱手,爆怒之下加紧发力,却硬是没能进得分毫,没料到这把让自己在洛阳横行的宝刀,竟然会连此人的护体罡气也破不掉,不禁一阵气馁。

    钱佳一正僵持不下之时,忽觉一股大力传来,轻轻的将自己推了出去,即而听到一股浑厚的声音说道:“小姑娘取不了的话,就让陈大叔我来取吧。”

    话音一落,杨凌风和钱佳一齐齐望向了来人。

    只见此人青衣黑脸,身型健铄,却正是昨日见到过的陈老板,想不到竟然也是个厉害人物。钱佳一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贴上去说道:“陈大叔你不忙你的生意来管侄女的事,让您费心侄女怎么过意得去啊,您老还是请回吧。”

    来人正是陈元礼,不过来得比钱佳一要晚了一点。听见这话,陈元礼故做大度的笑了笑,道:“如此可不好,既然能让侄女这么希奇,那一定是个好玩的东西,老夫也想来开开眼界。”话音一落,陈元礼懒得跟钱佳一再罗嗦,举拳轰向了杨凌风。

    拳出风生,且伴有隐隐电光,杨凌风看重拳袭来,也不硬对,拉过一张桌子扔了过去,不住后退,好腾出一个大一点的空间。

    陈元礼毫不理会这么一张小小的桌子,一拳轰了个粉碎。之后陡然提速,眨眼间闪到杨凌风身后,一拳击中杨凌风的后背。

    虽然是有护体罡气,但这一拳却有是力道十足,加之猝不及防,打得杨凌风是气血翻涌,呕出了半口鲜血。

    陈元礼哈哈一笑道:“小子,乖乖的把情珠交出来,大叔还可以饶你一命。”

    杨凌风一口鲜血吐完,血腥之气上涌,刹那间变得面目狰狞,两眼血红,嘴唇间也长出两颗长长的獠牙,“嗥~~~~”的一声狼嗥响彻云霄。

    钱佳一突见此景,吓得两腿一软,瘫了下去。那些随行的人,也早在陈元礼出现的时候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陈元礼怔了一怔,转而大喜,哈哈大笑道:“狼王,你终于出现了。”话音刚落,陈元礼也在刹那间恢复了本相,一只大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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