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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逐渐忘掉因梦魇产生的不愉快内容。其内容严重的话,是,会连同整个梦魇併遗忘。
这样我懂了。总之什么本的是药效的意思。
并不是这样。剥离剂作用是建立个入口,或可称之试用本。般情况下,药效结束,或可称之为试用本结束,服用者会直接转移到正式本里继续生活。而我,是可以在结束与开始之进行干涉的存在。
越越让人搞不懂。试用本跟正式本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吗?入口又是何物?从哪里到哪里的入口?
正式本是妳现在所感受到的世界。试用本是这世界的複製体,同也是入口。经过入口,妳会从服药前的世界通往正式本。
让我想想所以之前的世界跟现在的不样?
本质相同但个体不样。
我投降,请得简单。
好。简单,编号是原本的世界,编号二是正式本,编号二之是试用本。这三个都是能让妳感受到正常生活的世界。
嗯哼。
开始妳所在的编号存在着梦魇这个物件。但是在服用剥离剂后,妳会从编号踏进入口,睡醒到编号二之,这是个几乎和编号模样、专门为妳设计的平行世界。编号二之的存在意义,是为了在万全情况下,亦即不影响到编号二的情况下,建立个日后能够顺利消除妳对梦魇记忆的中继,此任务旦完成,会将妳送往编号二。
我觉得我们对简单叙述的定义有不同不过我大概了解流程了。为了从走到二,要先经过二之对了。
是。
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在二建立那个?
编号二的资料流量太过庞大,只能维持作业系统的运作,无法进行自我检测或修复等功能,因此必须在编号二之进行完整的检测,确认无误再增加任务到编号二。
跟二的差异,是那个消除记忆的,对吗?
还有,编号二没有梦魇这个物件。整个流程,是从服用剥离剂开始,建立中继,然后把妳从梦魇存在的编号转移到梦魇不存在的编号二。如此,妳不会因为资讯连接上的落差产生神障碍。
这样我懂了。其实这切仅止于药的副作用,包含妳都是煞有其事的幻觉。总之是要用套词让我自己服自己,对吧。
是,当妳选择这个平凡愉快的世界。否,当妳选择回到真理所在的世界。
妳还在这种话真的,妳不能凭空冒出要我否定这切,这根本不合常理呀!最起码、最起码也要有些东西或证据能让我察觉或感应什么的吧?
妳为什么服药?
啊?是试验失败啊?三次试验那个戴狐狸面具的
的谁?
考官吧?
那个考官是谁?
我怎么知道?
妳知道这座宅邸属于三皇女吗?
似乎是。有听人提起皇女的事情,协助我的人好像也有讲过类似的话。
为什么安娜会在这座宅邸?
人是皇孙啊。
但是,这座宅邸并非为了安娜而运作。这里的支配体系,并不是从安娜往下延伸的,而是由三皇女安娜贝儿所支配。
三皇女
也是戴狐狸面具的女人。
想起不愉快的了。
想起了吗?要不要顺便想想,服药至今妳有没有再注意到那个女人?
我干嘛去注意
至少到人家家里要打声招呼吧。进入宅邸以,妳有见过或是感受过,宅邸人或三皇女的存在吗?
没有
与旁人的言谈中,有暗示三皇女的存在吗?
没等等,我记得有人提及皇女之的对立,还有讲到要给皇女殿下消息什么的?
但是,这些情报无法使妳感受到三皇女的存在,对吧?
妳这样好像没错可是我现在想起了。虽然有模糊,至少记起试验的事情了。为什么记忆会变成这样?
前面不了吗?服药后会慢慢忘掉梦魇的事情,还会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不愉快
妳的情况,三皇女这个在梦魇中令妳遭遇重大挫败的存在,是不愉快的源头。在试用本中,妳会接受环境给予的思维修正,彻底遗忘掉不愉快的事情。完成这阶段修正后,妳在正式本不会和那些人事物有所交集。
我我听得懂妳的意思,可是
专注思考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很不好受吧。只要妳置身试用本,思维修正的力量会直束缚住妳的认知。如果没有我干涉妳的思想,妳完全无法察觉自己究竟处于何种状态,将会过着连知都被剥夺的平凡愉快的人生。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选择呀!
选、选择
否定掉我的存在,留在这个世界和妳心爱的人在起。
人对,如果是为了人!
或者是和我回去,去陪伴独自待在黑色房里的安娜。
咦?人有两个?
妳的安娜当然只有个呀!留着,不在妳认知範围内的梦魇不是事实。回去,只有真理所在的那个世界是唯事实。
可是,两个地方都有人在等我
世界有很多个,事实却只有个喔!
只有个。
如果按照红髮女子所的规则走,那么自己眼前的世界会由无数个变为个,届完全不需要挣扎或婉惜。
但实在不晓得应该相信什么。
这里,是直渴望着由梦魇前往现实的终,我终于和人相见了。
那里,是没有吞下红色药丸而独留梦魇的人,恐怕正等着我去见她。
条件如是,二者择显得没多困难。
然而
红髮女子过,这是个巨大梦境。
换言之──现实跟梦魇的立场应该是对调过的。
荒谬至极。
跟当初,自己从青白色碎片中捕捉到梦魇内的自我、得知现实事的候,感觉到的脱节感模样。
模样。
模样。
模样。
到底,哪边才是真实的、哪边才是虚构的?
越是深入思索,脑袋变得越重。好像有股力量在阻碍思考,像是睡到头痛了还被迫躺在床上样,脑袋广泛发出相当不舒服的闷痛。
好累
这也太不公平了。
连思考都困难重重,是要怎么下判断啦
对了。
红髮女子还过,这样下去会失去很多东西。
总觉得,对方似乎打从开始偏袒某个选项。
着认知却又剥夺知的这个世界。
有着真理支撑唯事实的那个世界。
对于被告知了诸多事情的自己而言,那边的吸引力确实大了不少。
但光是这样
足够了。
览室发生大规模龟裂,裂痕迅速蔓延到整个房,紧接着墙壁片片地斑剥、摔落至地面,掉在地上的残砖片瓦都化为白色珠子聚向红髮女子身后之处。从裂壁后方逐浮现的,是充满熟悉感的黑色方格磁砖。
龟裂开始仅仅过了十秒钟,採光良好的览室完全变成了瀰漫着冷气的黑色房。
艾萝吓得起身子,神经质地左顾右盼,只见红髮女子身后的白色圆珠子聚成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形,眨眼过后,那堆珠子变成有着中长白髮的高挑女子。
抓着白髮女子那席贴身白衣、躲在其后探出头的,是扎了两条丰绿色马尾、身高大概只到成人腰际的黑色哥德式短礼服女孩。
难以抑制震惊的艾萝对出现的两人投以警戒的目光,随后给房隅的身影吸引过去。
盘起手臂并皱起眉头、瀰漫着兴味索然氛围的黑髮女子,向与之对上目光的艾萝露出了慵懒的浅笑。
欢迎回,艾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