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无论是在内在外的宾客,都起身注目,共同迎接这位新晋宗师的到来。
“李道友,有礼了。”
众元婴修士看到款款来至的李晚,各自领衔见礼。
李晚还礼,笑言道:“多谢各位道友,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李某的庆典。”
“李道友言重了,你是我天南器道的第七位宗师,加封尊号,非比寻常,我等若是不来,反倒要错过一大盛事,引以为憾了。”
“恭喜李道友,从此开宗立派,威震八方!”
“贺喜李道友……”
众元婴修士皆笑言。
李晚微微一笑,抬手道:“诸位,请。”
庭院中早已经搭建好了祭台,此时,众人齐齐面向台中,正有司仪登台,手捧帛书,大声礼赞。
“李讳晚宗师者,天南人士也,生而神灵,弱而启慧,长而敦敏,成而至圣,邻人朋党,无不以为奇,言其必成大器。甲子之前,李宗师出邬山,入坊习道,夙兴夜寐,技艺始精,后立功于坊,擢为供奉,而后炼名器,称大师,威德加天下久矣……”
这些都是既定的说法,无非便是赞李晚乃神灵转世,开启宿慧,年纪轻轻便拥有了巨大成就的光辉历程,其中经历半真半假,但在寻常修士心目中,已然笼罩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环。
“……李宗师感念天南之乏,乃修明道,修经典,既成,教化子弟,布道天南……”
“……于是众望所归,一致提请加封尊号,列为宗师……”
这是描述其恩德,李晚对天南器道,是有贡献的,李晚的弟子门人渐渐增多,门生故旧一致推举其为宗师,虽然生性谦逊,固辞不受,但为引领天南器修,传道授业,也只好勉为其难,云云。
有不少人在李晚成名之后,就打听过他毕生经历,见此虽然不乏夸张,但大部分,也算是实言了,不由暗暗点头。
李晚,的确是拥有宗师资格的。
礼赞之后,祭表天地,这宗师名位,便是人愿天授,实至名归了。
整个典礼,办得花团锦簇,众宾客也是有心追捧,自然圆满如意。
不过就在典礼结束之后的不久,刑友天突然匆匆来到后院,求见李晚。
刑友天面上带着几分凝重:“师尊,出事了!天南西北,有三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元婴境界散修,也在这一日公开宣称,自命宗师!”
“自命宗师?”李晚听到这个消息,面上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却是想起了前些日子得到的警讯,“难不成,是灵宝宗暗中捣鬼?”
刑友天道:“暂时还不得而知,正要请师尊裁断,应该如何是好。”
如果换作寻常修士,不用惊动李晚,他们这些心腹弟子,也早已经派人查探对方虚实,甚至着手处置了,但事涉元婴修士,更有可能涉及到中州的器道圣地灵宝宗,便不得不慎重以对。
李晚想了想,吩咐道:“去请江道友,玉道友等人来。”
因为典礼刚刚结束,妙宝散人等宾客,基本都没有离开,而是趁这难得的机会相聚交流,所以很快便过来了。
李晚开门见山,把刚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妙宝散人微怔,凝声道:“怎会有如此不识好歹之人,这般施为,岂不是影射我天南宗师都是自封的,犹无根浮萍?”
消息中,这三名元婴修士所为,说不是冲着李晚而来,都没有人信,已经严重损害了宗师名位的权威性。
玉矶子叹道:“这一招太阴损,灵宝宗无力阻止我们另立宗师,索性鼓动散修自封,把这一趟水搅浑,如果听之任之,世人只怕还真以为,这天南有十大宗师,而不是七大宗师了!”
李晚冷哼道:“前有庞维屡次阻挠我在先,后又有鼓动不轨之辈损我名誉在后,真当我李晚是软柿子,想捏就捏不成!”
几人言谈间,有意无意,都已经认定是灵宝宗在背后策划。
以此时的器道形势而论,他们要认定的唯一对手,也就只有灵宝宗了,但凡有事发生,根本不必另寻证据。
李晚加封宗师,是得到了五大宗门与其他宗师认可的,但是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散修胡乱搅和,倒也显得跟着变成了闹剧一般,此后更有灵宝宗插手天南器道,生生地扶植起反对势力的隐患。
几人商量一番,也开始有些摸清灵宝宗的套路了。
对此,李晚只有一个表示:“先把他们底细调查清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言犹未尽,但是眼眸之中,已然充满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