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视线和灵觉似乎比以前更加敏锐了。”林钰起身来到窗前,感受着此刻身体的变化,心中暗道这冰火两仪花带来的效果当真不同凡响。
哐啷!林钰的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碎了开来,再之后,原本堵塞的阴跷脉应声而通。.
“嗯?有人?”林钰还未来得及喜悦,却是在视线中突然闪过一个影子,虽是相隔遥远,但林钰判定,这个身影是冲着自己来的。
咯吱!林钰轻轻推开房门,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闪了进来。。。
“江新,你这是?怎么受伤了?”望着身上被利器划出了几道口子,而右臂不停滴血的江新,林钰颇为诧异的问道。
“先别问了,林师兄,快帮我止血,容我喘口气再说。”江新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原来是这般情况,看来,咱们此刻的情形十分危险了。”在林钰帮江新止血包扎的过程中,江新将今晚的所见所闻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在他看来,虽然他与谢天香主仆是合作关系,但她们显然不能与林钰这个便宜师兄相比,所以江新潜回之后,迅速寻着林钰而来。。。
“林师兄,你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江新想着片刻前听到的话语,一抹仇恨之意袭上心来,暗影门因桃丸的忍者多有损伤,连带着他空空门也折了一位极为得利的弟子。
“此事颇为严重。你是自己人我便也对你明说。如今天都那边风起云涌,北方边境又颇不太平,想来,咱们这些武者也很难置身事外。眼下桃丸人执意要将洪淇太子留下,怕是这其中有着不足外人道也的道理,虽然他皇家的事情与你我无关,但此刻咱们还是要同仇敌忾为妙。”
林钰说话之间,右手利落为江新输入些许真气,心中所想对着江新说出,反正江新不是大乾人士。又将自己视为同门,所以这些不敢说出的话语还是在这个非常时刻道了出来。
“林师兄的意思是,大乾要变天了?”江新多少听明白了林钰的意思,大乾天子抱恙的消息。怕是全天下无人不知,遥想当年大乾的众子夺嫡,明眼人自然明白此刻大乾内部的问题。。。。
“此话现在还不好说,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找洪淇太子将今晚的事情说一下。”林钰对着江新点了点头,起身推门而出。
“林师兄,切莫将我和谢天香的老底揭出来。”
“这个我自然省得。”林钰望着天上的霏霏细雨,不自觉的摇头一叹。。。。。。
“杀!”嘹亮的喊杀之声响彻了整座济琅城的上空,牛毛一般的细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时分也不见放晴。这让原本就有些懒散的济琅百姓更不愿意离开那温暖的被窝。
像这样的秋雨季节。当真应了那句老话,一场秋雨一场凉。何况此时已然深秋,除了文人骚客或许会踏雨而行外,无论是富户人家还是平头百姓,皆是不愿出门行走,而是享受着晨睡的宁静和安逸。
可惜,那自行馆之处传来的阵阵喊杀之声不绝于耳,这让人们不自觉的暗骂几句。
行馆前院的空地之上,三百禁军赤膊上阵,冰凉的雨水和着汗水流下。却是丝毫不减兵士的操演热情,在魏世晖的带领下直震得此处的桃丸士兵们抻直了脖子暗暗称赞。
这般架势,怕是与建武天皇的金甲皇卫也不逞多让。。。。
三百禁军的前方有着一处高台,洪淇太子裹着披风当立其中,身旁的数人也是精神抖擞。
定睛观之。只见林钰、南宫铭、楚天问、冰如卿、许敬之以及吴大壮这几个武林人士皆在此列,与之对应的却是张之谦、高彦、平皓、禹智柳等军中将领。至于江新此刻正在屋内养伤,而谢天香主仆也是借口照顾江新并未出来。
“平皓!”看了一会儿禁军操演,洪淇太子抖了抖披风。
“属下在!”平皓见洪淇太子似有话说,连忙精神一震。
“我们停在神良港的威龙大舰以及留在卞京的七营官兵可是来了?”洪淇太子自打林钰深夜造访之后,便是连着三日闭门不出,唯一的出门也是遣人修一封给建武天皇,言明不便再回卞京叨扰,打算从济琅返回大乾,并命得力手下快马赶回,整顿好一切后便率军北上。
建武天皇的回信倒是够快,今晨时分已然送到,信中除了面上的挽留之意外却也并无不允,只是命两艘舰船满载着桃丸回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