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想到先祖聂战,心中升起的敬仰之情更如巍巍昆仑,只是想到自己境况,心中难免戚戚焉然。
想到这里,聂云顿首对牟九说道:“多谢老人家授业之恩,如此恩情聂云不敢言谢,如今只当尽力修炼,不负老人家厚爱。”
幽暗的洞穴中,牟九身形巍巍一颤,言语略带激动道:“哎,想不到我牟九守护一生,终于盼到今日,此必是聂公天上有灵……天上有灵……聂公后继有人呐……”老人家说到后面,竟然哽咽起来。
聂云见到牟九这样,心中既是激动,也有不忍,更是不能辜负眼前这位言必称老仆的老人家期望,于是道:“老人家所传守护一族道统,至妙至简而又博大精深。如果方便,聂云想在此地幽闭数日,体悟其中奥义。”
“主人说哪里话……老仆这就退出去。”牟九略略整理情绪,不经意拭了下眼角,深深的看了聂云一眼,然后也并不使道法,缓缓转过身向外一步步走去。
聂云看着牟九佝偻的身形,暗自长吟,心中的先祖聂战形象,渐渐变得不仅有君临天下的气度,更有义薄云天的气宇,否则不可能让这些仆从的后人如此忠心如故,守墓千年。遥想先祖风采,不禁让自己自惭形秽。
聂云从思绪中抽离回来,定了定心神,囔囔自语道:“以老人家之言,我过去在玄天宗所修道法,虽自称正道,但与这守护一族也就是先祖聂战道法比起来,却是殊乏可陈了。更何况这仅是先祖道法的惊鸿一瞥,如果能窥得当年先祖道法全貌,就算不能如先祖那般傲视天下,只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到此节,聂云一时心中信念更加坚定,信心也变得无比强大。
聂云盘腿坐下,闭上双目,心中把玄天道法、翻天诀和刚才牟九所传的道法细细回想了一遍,又把周身灵气游走了大小周天,细细感受着体内灵气。他发现此事自己体内的灵气虽然未见有什么异样的增长,体内的灵丹也没有如何变得强大,却清晰的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灼热气息在暗暗翻涌,那种感觉时而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时而如惊涛拍岸令人心惊。聂云料想这必是自己体内将醒未醒的龙魂之力。
聂云心念一动,尽可能的散出灵识,遍布狭小的洞穴,以此反观自身。他发现自己灵识中所窥得的自己仿佛笼罩在一团血雾之中,那团血雾尽管稀薄如烟,其中散出的奇异气息却让自己都觉得有几分战栗。
聂云收回灵识,静静冥想,渐渐达到物我两忘的空明境界,继而大开周天大穴,引天地之气汇聚全身。
但情况并没有聂云想象的那么顺利,他只是堪堪打开数个大穴引气入体,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精纯灵气果然与这些浑浊的灵气格格不入,两相抵抗之下,让自己都有些心神不宁。
聂云咬咬牙,继续试图让这些灵气融入自身,为自己所用,但依然如竹篮打水,这些灵气只是流经聂云经脉,顷刻间便流失而去,化归天地之间。
他停下来仔细思索,暗暗笑了笑自己太过心急,到底还是小瞧了这守护一族道法修炼的难度,想来这道法如此简洁精妙,又可以轻易修炼的话,天下修士又岂会弃之不用。
猛然间,聂云想起自己袋中的翻天诀,赶紧翻开炼灵诀细细看去。“元灵者,天地生灵之精华,虽人神鬼畜各异其类,然灵之大妙其旨则终而一也……”聂云看着这些熟悉无比的字句,一时间豁然开朗。心道这炼灵诀既然可以炼化异类元灵,那理论上便有可能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