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响起,床尾木架轰然坍塌。聂云一怔,原来是个梦。此时黄昏将至,屋内昏黄暗淡,聂云心里也暗自一沉,大叫道:“把衙台和张大彪给我找来。”心想虽然这“通缉告示”之法可行,但如若小青几人被人困住,终究无用,既然等了这几天还没消息,也该起身他处寻找了。
不多时,就见衙台和张大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都恭敬站立当场。
聂云笑道:“不必拘谨,来,都坐吧。”说罢和两人都坐在花厅圆桌上。
聂云道:“小爷来这十八里铺已有数日,马上便要启程离去。衙台……”
只见衙台立时起身,战战兢兢讨好道:“聂爷有何吩咐,在下马上去办。只是聂爷如今在我十八里铺深孚民望,不过多留几日,四下走走,也好让乡里一瞻聂爷风采。”
聂云心中一声坏笑:“既然这样,那我要不就不走了?”
衙台登时只好赔笑道:“聂爷此去,必有要紧之事,那个……这个……”
聂云也不理他,扭头对张大彪说道:“我人虽走了,但那通缉令却依旧要执行。只是我向你等明言那通缉告示上四人乃是我要寻的四友。若能找到四人,可依样再通缉我一回,这样我虽然行踪不定,也可以随时知道消息。”
张大彪点头称是,衙台也只好点头道:“必定照办!必定照办!日后倘有闲暇,还望聂爷再回十八里铺盘桓盘桓。”
聂云见张大彪虽然为人可靠,但终究是衙台下属,昨日又得罪衙台,自己此时一走,心中不禁担心,于是狡黠笑道:“放心,以后小爷必有再临十八里铺的时候。”
聂云一一吩咐停当,起身便走。聂云于张大彪恩重,此时那满脸横肉的张大彪也有深深的不舍之意,心想此人对自己终有授业之谊,猛的跪倒正声道:“公子于某有授业之恩!如今恩公行将启程,请受大彪一拜,万望一路保重!”
聂云见这可爱的大汉眼神肃然中确实悲伤满盈,怕他再哭出来就太搞笑了,只好赶紧把他扶起来。
聂云方才走到衙堂大门,听见衙门外头一片喧哗之声,若非几个衙差阻拦,恐怕早已经冲将进来。
衙台大怒道:“何人在此喧哗扰了聂爷清净!棍棒伺候!”
聂云朝衙台脸色一变道:“身为一地父母官员,首重父母之心,其次才是官家威严。要以父母之心,为民请民,孚得众望,然后才有官威,再后可震慑群小。”
衙台连连称是,再不敢说半句话。
聂云又道:“这些乡里来此有何事?”
衙差上前禀道:“聂爷昨日堂审,为众多乡亲申明了冤屈,所以今日有乡亲便提了一些蔬果酒菜来此,以示感激;另有一些乡里来此,却是来找聂爷断案伸冤的。”
聂云一愣,只好道:“感激的就不用了,叫他们回吧。那伸冤的,都有什么冤屈?”
衙差苦笑道:“什么冤屈都有。”
聂云也不升堂,就地听明案情,一一为他们断了。只是人越来越多,最后连老母鸡找不到的都上来了。聂云无奈,又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熙熙攘攘行动不便,要是这样走到城外再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御虚飞行,倒还不如再住一晚了。于是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