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聚餐确定了叶堇和叶药之后的命运,两人一起准备报名进入北溪的重点小学,实验小学。
正月之后很长时间,江君都没有回来,据她打回电话说,她要在北京接受复健治疗,几乎隔几天就要打个电话给叶堇说她在那有多么的无聊,周围的小朋友没有一个像叶堇一样能陪她玩,爷爷总是找她下棋,却总是输给自己,她保证九月小学开学的时候一定赶回来。
叶堇知道江君的棋力至少是自己的四成,对付一般棋手都是游刃有余。虽然骄傲了点,但是叶堇从来不认为有多少人能在围棋上下赢自己。想到江君每天被爷爷逼着不断下围棋的小样子,自己坐在轮椅上生闷气,真是好玩的紧,看了看夕阳中漫天的晚霞,想着江君的的一切,叶堇不禁有些痴了。
春天的北溪樱花盛开,晴空万里的情况更是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充足的日光普照这座山城,叶堇偶尔会坐在窗台仰望天空,黄昏时分的整个城市显得萧条落魄,看惯了未来世界的高楼大厦,这里的风景显然不够看,夕阳的余辉投射出来的光芒,于城市间射出。
这是九一年的北溪市,很多原本是楼房的地方,现在还是一片荒芜,或者是坍塌潦倒的平房,亦或者废弃的工厂。
风轻轻吹拂,叶堇觉得这年是他迷失在命运路口的一年,他的江君开始被叶药抢走,他要改变自己从前节节败退的人生。
总有一天,他可以站在高处,不用仰视天空,却可以俯瞰众生,居高临下的观看这草木荣枯变幻莫测。
期待别人给的命运,人生注定是悲哀的。这次江君被强留北京,让叶堇感到了危机,他必须加快成长。
叶堇开始越来越多的到图书馆,几乎幼儿园也不怎么去了,虽然在大人眼中做为八岁的小屁孩,叶堇应该不认识什么字,但是如果有人靠近他的话,一定会把眼珠子瞪掉地下碎成一片。资本论,黑格尔哲学,草根谭等等,一些毫无关联又艰涩难懂的大砖头。
一天,叶堇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里打着棋谱,旁边放着一堆从图书馆借来或从书店买来的经典棋谱,旁边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胖子,看了叶堇好几眼,然后悄悄的溜了出去。
临近傍晚,叶堇走出图书馆,以小胖子为首的五人组从后面闪现,其中更是有几个高年级小学生,眼见叶堇走入一个安静的小巷,他们马上围住叶堇。
“你们要干吗?”叶堇无奈的垮下脸,显然认出是上次被他打骨折的家伙。
“干嘛?周围没人,你说我干嘛。用拳头跟你脸好好聊聊”其中又一个大胖子狞笑道
“真的没人耶。”叶堇眼睛笑眯成一条缝,狡黠的目光在大胖子身上来回扫描。
左手挽着袖子,右手捏住拳头,手臂在空中灵活的画了几个圈圈,那个大胖子见他还想还手。已经先发制人的冲了过来“他妈的还敢还手。”
大胖子比叶堇高接近一个头,如果论吨位更是一个抵叶堇三都有余,那会害怕他,一个箭步冲到叶堇的面前,想也不想的当头就是一炮,然后。。。。。落空。
那一瞬间,叶堇强悍的反映神经轻松发挥,闪电般的后退小半步,躲过拳头,右拳随着身体的摆动,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砰。。。。干净利落。
大胖子整个身体飞起,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再在地下蹭出一条直线,摔倒在另外四个人的身后,鲜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喷涌而出,身体更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