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他的掌控。
“这么说这上面所说都是真的了?那么你之前在景阳宫中对朕撒了谎?说的都是假的?”朱翊钧的脸沉了下来,厉声喝道。
“当然不是!”朱常洛施了个礼,解释道:“儿臣只是觉得这上面说的太可笑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假。当初可是有那么多人听到朱常洵说要让他们打死儿臣,也看到儿臣被人从湖中救出,何况这些人又是朱常洵的侍从,他们这种颠倒黑白的说法,有谁会相信?”
朱翊钧再次皱起了眉头,即便是已经高看了一眼,没想到还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这种冷静和慎密,比自己之前预料的要聪慧和成熟多了。
仔细打量了朱常洛一阵,朱翊钧恍然间发现,这个大儿子好像已经长大了,个头也快赶上自己了,已经不能再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了。,眼洛了眼常洛一眼,至少能讲这些,至少能证明自己还没有越过他画的好吧,既然是已经长大了,也还算聪明,那就没有耍这些小花招的必要了,没意思。
摆了摆手,示意朱常洛站起来,朱翊钧直接说道:“外面眼瞅着就四更天了,朕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这件事情的起因始末,你知道,朕也清楚,朕觉得没必要再重复一遍了,你认为呢?”
朱常洛抿了下嘴,虽然不知道朱翊钧是不是在诈自己,但想来肯定已经了解了事情的起末。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选择了模棱两可的回答:“儿臣恭听父皇教诲。”
朱翊钧并没有在乎朱常洛这个稍显油滑的答案:“朕也不怕告诉你,你今天做的事情让朕很为难!”
略顿了一下,接着挥了下手,霸气十足的说道:“朕其实有很多种方法解决这件事,即便是朕不去解决,难道你认为朕就毫无办法吗?这个天下都是朕的,你的命也是朕赐的,朕还有什么不能办到!朕给你的便是你的,你不争也是你的!朕不想给你的,就算你暂时得到了,也要有命去拥有才行!但我们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朕也不是无情的人,但前提是不要超过朕给你划的那条线!”
朱常洛咽了口唾沫,心砰砰乱跳,像是激荡的湖水一样不能平静。朱翊钧的话太有震撼力了,自信和霸气外漏,但偏偏他说的还是实情,太多人的生死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当然也包括自己的。
这算是警告吗?自己离他划的那条线还有多远?好吧,他还能对自己讲这些,至少证明自己还没有越过他划的那道线。
“儿臣恭听父皇教诲!”同样的话,但包含的意思却不尽相同。朱常洛明白,如果让群臣为这件事闹起来,也许真的触及了那道线也说不定。
朱翊钧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儿子还算识趣:“这件事情你只要保持缄口就行了,其余的,朕自会安排。”
听了朱翊钧的话,朱常洛心中一阵不爽,什么叫缄口?你会怎么安排?难道你按照刚才看的那份口供安排,我也愿意?那样的话我还有什么希望成为储君?如果这样,倒还不如冒险搏一搏!
朱常洛低着头,并没有接话,在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前,他决定按照朱翊钧所说的,三缄其口!
这混小子!看到朱常洛的反应,朱翊钧暗骂了一句,然后说道:“朕会把那四个…哦,现在还有三个‘谋害’你的内侍处决,给你个交代。”
朱常洛低眉顺目,但还是没有开口,很显然对朱翊钧的做法不太满意。虽然不知道朱翊钧把祸水东移,转嫁给那几个倒霉的内侍后怎么让天下人相信此事与朱常洵无关,但这件事的主动权就算不在自己手中,不过自己却也不算被动。
朱翊钧摸了下稀疏的胡须,他就知道这小子没有那么容易打发,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好像有意见?”
朱常洛躬了躬身子:“儿臣不敢!只是,儿臣如今已十二岁了,却还不曾出阁读书。遥想父皇当年五岁便出阁读书,儿臣虽然愚笨,不及父皇万一,但也想早点聆听翰林院学士们的教诲,也不辜负父皇对儿臣的期许。”
ps:新的一周,最后冲榜,北飞拜求,让推荐、收藏、点击来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