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坦然处之。
“你这个小兔……”
“啪!”
“啊!哎呦……”
“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
“啪!”
“啊!哎呀、嘶……”
“你叫什么名字?”
“杂家……”
“啪!”
“啊!呜……”
“你叫什么名字?”朱常洛还是带着浅笑,语气没变。
“张永年!杂家叫张永年!呜……”张永年已经不敢再硬气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声叫道,说完名字,四十多岁的人像小孩般低声哭了起来。
张永年委屈啊,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情况,先是被人正反抽了两个大嘴巴子,脸瞬间肿的眼睛都几乎看不到东西了;接着又被人狠踹在膝关节处,痛的如今都不敢挪动分毫,不知是不是断了;然后又被俩大汉反手按着肩膀和两只胳膊,想动弹分毫都难!我招谁惹谁了啊?
更令他胆寒的是,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连个开口问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在接连挨了六鞭子之后,哪里还敢硬气,看来今天能在这煞星手里保住老命就是幸运的了。
“你是混堂司的左司副?”朱常洛表情没变,慢条斯理的问道。
“是!是!小的是混堂司的左司副。”
“你今天打了景阳宫的一个小太监?”朱常洛接着问道。
“嗯?杂家只是……”
“啪!”
“啊!妈哎……”
“你今天打了景阳宫的一个小太监?”
“是,是,小的今天确实打了景阳宫来的一个小太监。”
“为什么要打他?”朱常洛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但听在张永年耳里,这简直就是魔鬼的声音,不,比魔鬼还有恶毒十倍!
“小的是为了讨好启祥宫的章一飞公公。”张永年已经认命了,为了少受皮肉之苦,他现在是问什么就说什么。
“啊!”跟在朱常洛身后的邹义不觉的失声轻叫了出来。
朱常洛感受到了邹义的异样,但现在不是问他的时候。不过,朱常洛还是对张永年问道:“章一飞是什么人?”
“他是启祥宫的管事太监之一,还是……”
“什么人在这里耍威风啊?还有没有王法?东厂办事,闲杂人等统统给杂家滚出去。”外面一个有些阴柔的声音突然说道,打断了张永年嘴里的话。
屋里本来还有几个杂役小太监,听到这句话,瞬间作鸟兽散。
邹义没有动,只是站在朱常洛身后面色铁青,紧咬着双唇,他永远忘不了这个声音。
高胜怀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动,他是景阳宫的小太监,如果此时背主离去,等待他的唯一下场就是个死字。
劳鹰脸上现出了彷徨的神色,最后一咬牙,也留在原地没动。
大牛和王刚是劳鹰的手下,自己的顶头上司没动,他们虽然很想离去,但也留了下来,不过倒是放开了张永年。
朱常洛对于邹义和高胜怀留下来,没有任何疑问,但对于劳鹰能在这个时候选择留下,不由得让他高看一眼,对劳鹰微笑着点了点头。
“章公公,救命啊!杂家就要被人给活活打死了!救命啊……”张永年听到外面的声音,听出了是章一飞,求生的欲望让他突然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扯着嗓子没命的喊道。
朱常洛不由得呵一笑,想起了一句颇为经典的话:“你就喊吧,喊破了喉咙,今天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哈……真是好笑,这是杂家听到的最好笑的一句话!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杂家倒是好奇的紧,今个倒要瞧瞧,什么人能阻止得了杂家救人!”十来个东厂番子率先拥了进来,章一飞走在最后,背着手一幅老神自在的样子。
虽然朱常洛还是很幼稚的童声,但那些打小就阉割进宫的太监没变声的多了去了,宫中有着童声的太监可不在少数,章一飞在没见到朱常洛之前,也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有些权势的太监而已。但比起权势,哪个太监能比的了他的干爹张鲸?他自己也是郑贵妃娘娘的心腹太监,所以章一飞有恃无恐。
“哈……这大明朝虽然有那么几个人能阻止得了我,但是很显然,这几人里面绝不包括你这阉货!”朱常洛针锋相对的嘲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