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必然不会放过咱们郑家,其控制的船队恐怕在来泉州的路上。
三弟,到了金门之后,若是守不住,便转向广东,以保住咱们的有生力量为要!”郑芝龙强撑着交代后事。
“大哥,你放心,厦门金门不会丢!只要有兄弟在,只要咱们郑家有最后一个人在,就决不让狗日的叛军得逞!”郑芝豹咬牙切齿的保证着。
郑芝龙突然咳嗽了起来,大股鲜血从嘴里咳出。
“大哥!”郑芝豹吓得连忙去扶时,却被郑芝龙鼓起最后的力气一把推开。
“你要是认我这个大哥,就按我说的话去做。另外,派人去襄阳,通知,通知大木......”话未说完,郑芝龙头一垂再次陷入昏迷中。
“大夫!”郑芝豹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
风浪突然大了起来,用力的冲撞着船舷,一条条海鱼从海水中跃起又落入海水中,一群海鸥从桅杆上惊起,展开翅膀飞入风浪之中。纵横四海二十多年的一代枭雄终于走到了末路!
船到金门,闻听郑芝龙死讯,其妻田川氏以及诸妻妾儿子都悲痛万分,金厦诸岛都挂起了白幡。郑芝豹强忍着悲痛,开始处理郑芝龙的后事。而就在此时,王寅带着一百多艘海船组成的庞大船队也到了泉州,与此同时,五艘盖伦战舰跨越大员海峡来到了泉州水域,和王寅的舰队汇合。
“郑芝龙死了?”王寅震惊的问道。
吕泰重重的点头:“千真万确,金厦两岛正在为其治丧。”
“唉,也算是一代枭雄,就这么落幕了。”王寅微微摇头,感慨道。
吕泰脸上却满是笑容:“督师,郑芝龙死了,咱们收编他手下的力量更加容易了。”
王寅笑着点头:“是啊,郑芝龙死了,其手下群龙无主,正是分化瓦解的时候。”
遂下令船队驻在距离金门岛六里的浯屿,派人往金门厦门两岛传令,以东南督师的名义命令郑芝豹以下诸将往浯屿拜见自己。
“什么,让我拜见!”郑芝豹闻报大怒,拔剑就要砍杀王寅派来的使者。事情已经十分明了,东南督师王寅和叛军乃是一伙儿,是齐王陈越的狗腿子,此来就是为了灭亡郑家。
“三将军息怒!”施福一把抱住郑芝豹的腰,“三将军,王寅毕竟是朝廷委任的东南督师,你要是杀了他的人,咱们郑家必然被加上造反的名声,那就真的完了!”
“什么东南督师?王寅不是什么东南督师了,他已经被朝廷罢了官!”郑芝豹愤怒的叫道。
施福苦笑道:“是罢了官,可印信还未和新任督师交接,所以他还代表着朝廷,三将军,不可鲁莽啊。”
“那怎么办?去浯屿拜见他求饶吗?”郑芝豹愤怒的叫道。
“浯屿绝对不能去,去了是自投罗网。”施福摇头道。
“那就召集咱们的人兵发浯屿,和他干!只要杀败王寅手中的舰队,这福建海域还是咱们郑家说了算,便是朝廷便是陈越那狗贼,也拿咱们没办法!”郑芝豹恶狠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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