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张清霜、沈心月还有任灵儿,哪一个不是围着你转的,说不定苏澜末对你都动了凡心,我知道的就这些,你小子哪一点比我弱。”
叶云飞自然没有告诉左凤棠自己和苏澜末月下泛舟的事情,此刻听到对方说苏澜末对自己动“凡心”的时候,竟有些暗自窃喜,又觉得动凡心三个字真是神来之笔,苏澜末仙气逼人,或许早就没有了凡心,但那样的清纯飘逸,又怎么会动凡心呢?口中却丝毫不让,道:“张清霜现在恨不得杀死我,任灵儿心里依旧装着别人,苏澜末为方外之士,你这样说就是在污蔑别人。至于沈心月嘛,她的心思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快点老实告诉我,你对沈心月有没有意思,你这样不拒绝不表态,你知道吗,是在耽误别人青春。”
左凤棠完全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调侃变成了对自己的指责,顿时招架不住,道:“我和她从小相识,她一副假小子形象,我从来只是当她为兄弟朋友,哪有半分男女之情。再说了,慕容风对她的感情昭然若揭,你不去撮合他们,反倒来质问我了。”
叶云飞诡笑道:“问清楚了你,才好撮合他们啊。”
左凤棠突然淡淡摇头,别有深意的看着叶云飞,道:“她对慕容风没有感情的,你撮合不了的。”
叶云飞假装不知道左凤棠的意思,道:“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左凤棠也借机转移话题,道:“胭脂来应天了,我想和你一同去打探打探。”
叶云飞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上一次见胭脂的场景,道:“程留空有来吗?”
左凤棠讶道:“来了啊,你想怎样,杀了他?”
叶云飞露出淡淡微笑,道:“突然觉得你挺了解我的。如果此刻杀了程留空,一定可以捣乱局势,变被动为主动。”
左凤棠道:“如此说来,杀他还不能暴露身份了,看来要做一次彻彻底底的刺客了。程留空就是无尘子,胭脂是谁?”
叶云飞道:“我真的无法肯定,以前感觉是胭脂,后来感觉又不是。以你对女人的了解,仔细观察观察,自然可以得出答案。”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左凤棠的调侃,语气中满含笑意。
没想到左凤棠不但照单全收,而且还理所当然的道:“看来我还要去拜访一次胭脂姑娘才好。”
叶云飞对左凤棠故作姿态的得意忍俊不禁,突然又正容道:“今天我遇袭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雪儿,我不想她担心。”
左凤棠拍了拍叶云飞的肩膀,道:“我知道了,定然守口如瓶的。你这次答应太子,做个什么东宫宾客,其实是在帮助朝廷打击武林士气。”
叶云飞道:“我从一个江南武林通缉敌人,一夜间堂而皇之的变成了朝廷命官,这对江南武林的打击非同小可,如此新仇旧恨,也不难理解霹雳堂有此一招了。”
左凤棠道:“其实话说回来,站在朝廷的角度,抑制武林的壮大,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这一次武林大会过于极端了,但愿不要因此过分削弱武林实力。”
叶云飞对左凤棠站在朝廷角度分析问题的做法颇为不满,但仔细一想,也觉得合情合理,便没有露于神色,道:“武林大会,朱高炽的意思如何?”不知不觉间,叶云飞竟改“太子”称呼为“朱高炽”,心头不悦,可见一斑。
左凤棠逐字逐句道:“太子的意思是,最大程度减少武林消耗。”
叶云飞闻言轻轻点头,道:“但愿他如说得那样做。”
左凤棠呵呵一笑,也不去反驳叶云飞对朱高炽的态度,道:“刚才你说今晚和纪纲在子衿楼还有约会,刺杀程留空的事情什么时候做?”
叶云飞冷静道:“刺杀之后再去赴约,也算给纪纲一个见面礼。”
左凤棠道:“纪纲找到你这样的合伙人真是他的福气,不过对他而言,十二楼就等于道衍,只要道衍一死,你们的约定就土崩瓦解了。”
叶云飞无暇理会左凤棠的警号,在他的心里,似乎只要可以打击十二楼的事情都是可以尝试的,岔开话题道:“子衿楼究竟是什么地方?”
左凤棠双目反光,道:“子衿楼的头牌是夏染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