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完全可以放手试试,我信口胡说几句,如何敢称高明二字。”
陆夏苦笑道:“我都主动认输了,你就不要出言讥诮了。你的高明当然不只在那句话上,当我走进你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到你气场的强大,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神韵,不是故作姿态就可以办到的。我现在真的很犹豫,想出手,又怕不是你的对手,反受其辱,想就此罢手,又心有不甘,害怕你越来越强大,我们别后不到一月,你的进步实在太大,只能用可怕二字来形容。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担心,害怕你成为下一个宋月山。”
叶云飞心道奇怪,苏澜末和杨一江都说自己进步神速,现在连陆夏也如是说,可是他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大,除了灵觉和伤势自愈上有较大进步,其他方面并没有明显进步呢。刚才虽然一直感觉到陆夏就在身后,但也不敢冒然出手,就是害怕胜负难料,后来才会故作高明,从言语上打击对方,好在结果并不算差,对方主动认输。
叶云飞若无其事的道:“陆兄这次不只是想和小叶讨论执象而求的问题吧。”
陆夏双目一沉,寒光乍过,道:“我曾在成都说过,只要小叶不主动寻十二楼的麻烦,我陆夏绝对不会主动招惹小叶,而且还可以做一时朋友。从现在情况看,只怕我们的朋友要做到头了。”
叶云飞讪笑道:“或许陆兄给小叶下离魂散之毒的时候,我们的朋友关系就已经到头了吧。”
陆夏面无表情,冷然道:“我并不知道你何故此言,若我要杀你,那用得着假借毒药之手,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给你下了离魂散之毒,在你毒发之际杀死你,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叶云飞嗤之以鼻,道:“你虽然没有下手,却让神志不清的任灵儿前来杀我,如此一石二鸟,方便快捷,怎么用得着陆兄亲自下手呢。”
陆夏轻轻点头,似是自言自语般:“我明白了,事已至此,小叶如何想,也无关紧要了。”
叶云飞心头一紧,看陆夏的反应,离魂散确实不像他下的,而且也不反对将柳娘子的事情加在他身上,很显然是不愿透露十二楼内部的事情,难道两件事都是柳长青做的?叶云飞喃喃自问。
陆夏转身离去,突又停下脚步,问道:“任灵儿还好吗?”
叶云飞内心一暖,眼前这个杀人鬼剑或许并不像外在表现的那么冷血无情,道:“灵儿并无大碍,回她的家乡瓦剌去了。”
陆夏的背影微微摇头,道:“她那样用情至深的人,怎么会舍得离你而去呢。更何况他也在这里。”
叶云飞一阵错愕,难道柳娘子任灵儿没有回瓦剌?而陆夏口中的“他”一定就是柳长青了,“更何况”三个字难道是说柳长青在她的心中更重要吗?但至少有一点,陆夏是在间接告诉自己,在成都让任灵儿神智错乱的人一定就是柳长青,否则不会无端端的来此一问。
叶云飞突然低声道:“有一事陆兄可否实言相告,你们是否曾奉命留下我的活口。”
陆夏身躯微微颤抖,却并不答话,伫立片刻后,径直而去。纵然如此,陆夏的怪异反应已经让叶云飞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叶云飞脸上绽开苦涩的笑容,内心对单惜叶更加好奇。
手里拿着明晃晃刀剑的武士,耀武扬威穿街过巷;贩卖这各种小吃胭脂的小贩挑着沉淀的的担子,一路走一路吆喝;谁家的小姐陪同着贴身的小丫鬟,偷偷的流出府来,对着外面的古怪新奇啧啧称叹。应天的各色人等就这样交织在一起,混成一片,熙熙攘攘。
不远处几个孩童正在踢玩蹴鞠,这个古老的运动在这几个年轻的身体上又重新焕发了新的生命,那样生机勃勃。
叶云飞看着孩童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也露出了笑容,或许孩童时候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吧。
那几个孩童中各自稍微大一点男孩一脚发力过猛,蹴鞠偏离轨道,朝着叶云飞面门打来。
叶云飞淡淡一笑,顿时生起童趣之心,手臂一伸,握住飞来的蹴鞠。
就在叶云飞握住蹴鞠的瞬间,一种强烈的不安骤然而生,出于一个高手的一贯修养,手臂一扬,将蹴鞠猛力掷出。
蹴鞠被抛入不远处的秦淮河里,入水瞬间,轰然一声,蹴鞠炸裂,激起水花三丈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