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行,好比是文盲念经,不是念歪了,就是念倒了。”
宁瑞丰微微一笑,“举个例子,比方说?”
“不是我说大话,就拿我们之江省来说,真正懂经济特别是市场经济的没有几个人,省委常委会里,王书记算是半个,好在他非常开明,半个能顶一个用,但朱省长和张付书记却是搞党务出身,对经济本来就是外行,细说起来,真正懂经济的,是常务付省长崔红日,当然,我们宁州市委书记丁颖就算一个,湖城市委书记孙华洋也有两下子,等到他们有权力作出决策的时候,才是实行市场经济条件成熟的时候。”
宁瑞丰说道:“可以摸着石头过河嘛。”
“呵呵,这是许老的理论,我对此深有体会,作为地方官员,我就喜欢摸着石头过河,不理别人的看法,埋头做自己的事。”
“你少说了一个关键问题吧?”宁瑞丰问道。
“国情。”常宁说道。
“何谓国情?”
常宁笑着说道:“凡事要讲政治。”
“然也,要想做事,先要有权,要想有权,必讲政治。”
“呵呵,这话从您老人家嘴里说出来,少见哟。”
宁瑞丰笑着说道:“跟你小子学的,实用政治嘛,就象你为了掌控宁州大局,达到不可告人的个人政治目的,不惜大动干戈,搞得满城风雨,惊动朝野,你说是不是?”
常宁小心的问道:“我听说,听说您老对那事颇有微词?”
“嗯……我当然不是完全赞成,你想扬刀立威我不反对,但你踏着别人的身体往上爬,道德上有问题嘛,何况你因此得罪朱永军,凭空的树立了一个劲敌,得不偿失了吧。”
常宁摇着头道:“老爷子,您这话我可不敢苛同。”
“为什么?”
“因为事情没有您想像的那么严重,而且,您也太低估了朱永军的政治智慧了。”
“是吗?说说你的理由。”
常宁说道:“之江是三驾马车并驾齐驱,朱永军身为省长,所担心的无非是怕付书记张华顺顶了他的位置,现在我见好就收,只打苍蝇不打老虎,不但没有动摇他的地位,反而帮着他把张华顺死死的压在下面,他何来的怨言,再说了,他那个手下丁国明,行事作风太过卑鄙,拿捏别人的短处逼别替他做事,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难保将来不对朱永军下手,我帮他除去定时炸弹,您说他会有什么体会?”
“哈哈,歪理,你搞掉了他的人,照这么一说,你还有理了啊。”
“当然,他有理由恨我,但我想……他想恨也恨不起来,说不定心里还会谢我呢。”
宁瑞丰笑了笑,“好在朱永军对你有所了解,人也算大度,心里有气是肯定的,你说得对,仇恨倒不至于,年底的人事安排,我帮他说句话,算是帮你向他赔礼道歉吧。”
“呵呵,那我先谢谢您老人家了。”
正说着,余振夫又走过来了,“老爷子,晓新两口子来了。”
宁瑞丰一听,冲着常宁乐了,“得,老三告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