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了戴立的雄风之下,死心蹋地跟了他。三井旅店紧傍着新东亚运输公司,成为了戴立的一个秘密据点,连杨乾坤都不知道。
小仓优子很有几分姿色,对房事要求也特强烈,是个可人儿,戴立尽量地满足了她。可是一想到自已没有生育,再忙活也没用。很是懊恼。不久前接到了芳子从波斯湾来的密电。告知她已经有了身孕,陈大哥待她很好。他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更多的是高兴:咱老戴家有后了,借的还是龙种!于是他干劲十足,加倍努力地工作了起来。心里也更加惦念着芳子。
北鲸60号考察舰队傍晚从阿曼马喀斯特出发,以每小时25海里航速沿北回归线向东航行。陈佳永在作战室批阅着文件,翻看着一份份情况通报。戴立和杨乾坤二人的报告引起了他的重视。冯吉和刘兵批注的是让他酌情处理,陈佳永想了好一会儿,请二姐和依曼上来商议,定下了派芳子、万家奎、韩银真、亚姑,还有王小杰过去,理由是他们很少露面,身份好伪造。芳子负责外务,万家奎负责保卫,韩银真协助内务,王小杰协助海运。舰队驶向了猎豹号航母,张二合的金丝鸟1号己经等候着了,飞机挂上了副油箱,将载着芳子一行直飞近万公里远的济州岛保密局基地。
邬尔滨近日很忙。他经常在东学党内作报告,强调团结和谐,支持政府建设;又时常去汉城大学等高校讲唐诗;还去民间访贫问苦,不时施舍一些善款。对政府的缺点提出尖锐的批评,当然是小骂大帮忙了。狗日的昔日小叫花子吃得好过得爽,像脱胎似的长成了一英俊的大小伙子,眼下西服革履,到处念着讲话稿,俨然成为了党内偶像,民主和正义的化身,得到了广大党员和百姓的积极拥护。毛安艮对邬尔滨道:“兄弟,你经常让我睡不着觉。”邬尔滨道:“我的哥,老子这不是在给你当托儿客么。同时也是提醒你,多想想老百姓,千万不要像你爹那个党过去乱整,弄得民不聊生。”邬尔滨的言行引起了倭国当局的高度注意,意欲拉拢。经过了多次努力,终于争取到了邬尔滨主席率东学党代表团访问倭国自由党的机会。
邬尔滨在家里忙着抱儿子,对玉姬道:“妹子,我就要去倭国了。”玉姬恨声道:“我的爹娘,还有我叔都是倭国鬼子害死的!你又去哪门子的访问呀。”尔滨道:“老子是奉命借此到倭国侦察敌情!”玉姬道:“干爹知道么?”尔滨道:“就是干爹安排的。”花花她娘抱着孙儿过来了,对他们道:“看你们都还是孩子,就有了小小子了。尔滨哪,你就放心去吧,家里有婶子和你叔照应着呢。”邬尔滨感激地道:“婶,牯牛哥又没在家,看这几个月把您和叔给忙的。”花花她娘道:“你不是还请了佣人么,我只是支使着。孙子一个两个都是带,我忙着高兴。三牯牛在高雄上海洋大学,花花在汉城大学里读书,咱家也要出举人了。”邬尔滨羡慕地道:“他们都读书去了,可我还在穷忙。”花花她娘道:“你可比他们能干多了,他们是学生,你是先生。你讲的唐诗花花都听过呢,都感动得哭了。”玉姬对邬尔滨道:“你又胡讲的啥呀?”邬尔滨道:“正讲正解:‘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时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花花想着牯牛哥呢,所以就感动了一把。”
华夏东学党以民间交流的形式,正式访问倭国自由党。由于华夏没有和倭国直接通航通邮,而是要从大老远的菲律宾接转,当然这也是华夏联合政府的有意所为。邬尔滨租了一艘邮轮,带上了不少倭人的信件,还搭载了数百名服劳役期满放回的倭人,从木浦出发,愣是在海上绕了一大圈,到了菲律宾吕宋岛的阿帕里港,办理好了一应护照后,从公海向北而行,辗转10余日,终于到达了东京。
邬尔滨率团访问倭国,是近些年来自伪满洲国傅义多次访问倭国后的第一次。虽然属于民间社团往来,总算是华夏开了一个口子。倭国政府相当重视,要求自由党做好一应接待。邬尔滨带的人不多,有副主席李承晚、秘书长朴正普、副秘书长金顺子、顾问余云奄等20余人,还有一个30人的民间歌舞团。倭国自由党党魁岗崎以隆重的仪式欢迎了邬尔滨一行的到来。邬尔滨一身长衫,年轻英俊,如玉树临风,尽显潇洒。与昔日傅义卑躬屈膝地到倭国求援打中原匪军是两码事儿。他用倭语大声道:“阿你狗头,狗炸衣麻尿(谢谢)!”对岗崎道:“租了这么一艘3千吨级的破邮轮,可颠簸死我了,有劳您帮我联系上坞修修,费用由我出。”岗崎当然愿意,马上作出了安排。
邬尔滨尽显了公子哥儿的德性,住进了东京最豪华的饭店。晚上的欢迎宴上,岗崎致了欢迎辞。邬尔滨拿着讲稿,念了一通不疼不痒的话,迎来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50多岁的岗崎竭尽所能款待着华夏这位年轻的东学党党魁。次日日上三竿,邬主席都还没有起床。
小召首相得到了岗崎秘报:华夏民生党主席租乘的这艘邮轮,原本就是倭国的一艘商船,经上坞后仔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带回来的信件和359名回来的人员都一一准确无误,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只是那邬主席的举止言谈还琢磨不透。小召沉思有顷,道:“嗦嘎!要好好地接待,严密地监视,密切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