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既然这样,老夫就不远送了,令侄的事,我会考虑的。”左清站也没有站起来,径直坐在自己的凳子之上有些不悦的说道。
来人听到了左清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这是左清在变相的撵他走了,无奈之下,来人本来已经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只得撇了撇嘴。
“左大人,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了,我就先告辞了。”孙柏凌没有看到来人的长相,倒是看到了来人伸出的双手合拳,向左清行礼。
很快,门“嘎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走出一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相貌和体态上看来,孙柏凌感觉这人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就在孙柏凌为此人的身份感到疑惑的时候,张长胜的身影出现在孙柏凌的脑海当中,因为此人的相貌像极了张长胜,除了他的动作语气和体态,其他的都和张长胜无异。
“难道是这些事的兄弟?”孙柏凌在心中这样想着,孙柏凌现在也只有能够这样想到。
其实孙柏凌猜想的没有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长胜的堂弟,右相张玉辉的长子张长利。
虽然孙柏凌对于张家的人来拜访左清并不感到惊奇,但是这种事张长胜自己不亲自出面却是让孙柏凌感到有些疑惑,毕竟这样的事,无论是找谁来,怎么也不会有张长胜自己亲自前来有效果。
当然这些都是因为孙柏凌不知道张长利的身份猜这样说的。因为左清在大周有个外号,叫左铁面,正是左清的铁面无私,所以张家才会派出张长利作为说客。别看张长利的官阶不大,比起张长胜来说更是差了一截,可是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张长利的亲爹是当朝右相,试问有几个人敢不给张长利面子,而今天张长利深夜拜访左清,也算是张玉辉在此事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过都说人非圣贤,就算是被誉为左铁面的左清也不例外。就在孙柏凌考虑好该怎么和左清摊牌,然后准备进屋的时候,屋内左清后面的帷幔之处,突然间走出了一个上了一些年纪的老者。
“老爷,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难道你真的要为张金宝解困?”老者疑惑的说道。
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左清一直以来的老师,也是他的智囊吴子明。
“吴叔,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按理说,我应该直接拒绝张长利才对,可是我并没有那样做,反而是留了一些余地,我都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在利益之下低头。”没有了外人,此刻的左清也显得十分的随意。
孙柏凌一边听着屋内的谈话,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左清的一举一动,从左清现在的表情看来,孙柏凌知道,左清此刻的心里并不如他脸上的表情那样凝重,甚至是有些激动,只是外人不能察觉,而孙柏凌却从左清的眼神当中读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兴奋。
在听了左清的话后,吴子明背起了手,在屋里游荡了起来,在游荡了几分钟之后,吴子明看到左清那有些铁青的脸,终于停了下来。
“老爷,你不要多想,古话不是说吗?不是不背叛,只是背叛的砝码不够,现在砝码既然已经把你心中的天平压到了利益这一边,那你也只能朝着利益这一边走,而且就算是你不考虑利益,你也得考虑一下张长利后面的人,而且从张长利的到来来看,张玉辉那边肯定会大力的力挺张金宝,所以在这件事情之上,你必须得好好的考虑考虑。”吴叔语重心长的说道,自从他进入到周府为左清当上幕僚的那一刻,直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左清会变得那么为难。
的确如吴子明所想的一样,左清从来没有这么为难过,现在的他陷入了两难之地,他清楚的记得,从自己当官的第一天起,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做一个对得起大众的好官,许多年以来,虽然他的确做到了为民请命,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就连左清也一样,他通过自己的关系,顺利的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给放到了官场之上。
如果是往常,张玉辉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做出任何的反应,毕竟不管怎么说,左清的权势在朝野也不算小,张玉辉也不想去招惹他,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不仅因为张玉辉和左清的级别不同,而且最重要的是左清的把柄被张玉辉所把持,现在他虽然十分想把张金宝给绳之于法,但是他也怕因为此事而连累了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儿子。
左清开始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