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思念,各种意味都有。总觉的自己似乎欠着她一点什么。是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孙福在地球时代的两百年中都没有出现过如此的心境。在地球两百多年间,接触无数女子,接触无数朋友,接触无数人。始终没有出现在现在这般的心情。难道...自己变了?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这么些年过去了,或许,早已认为我死了吧...把我给忘记了吧...
人生的命运与轨迹,到底是如何的?那一刻突破到结婴之际的感受现在任然徘徊在心头,是那么的深刻。逃脱轮限制,重生之下再一次的游历人世间。那是多少人的向往啊!可谁又能理解,岁月,在记忆中承担的是什么?
假若自己在神域再次结婴,小柔她可以么?自己是无能为力的看着的是她真实的老去,如乡野老妪一样,白发佝偻,山坡一土坟而已......
在地球时代发生的一幕又一幕,还会在这里不断重演么?
孙福坐在丹阁之中,一次一次的问自己,心虚波动,神念扩散,继续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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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行军一个月了,还没有得到具体驻扎营地的传令。
“大哥,我怎么感觉身子上凉飕飕的,总觉得有人在偷看我!”梁乐乐从铺子上挤到梁无忧的身边。心里发怵的问道。
“就你?几根排骨谁爱看你?”梁无忧哼了一句。营帐外的虫鸣声在刚才就开始消失了,较白的月光,隐约,万物似乎沉静的不正常。梁无忧心里比梁乐乐感觉得更早,作为斗灵阶别的斗武士,灵台感觉要比普通人灵敏的多。
说实话,他也感觉好像有人在窥探自己。只是,不知道是谁,好像远在天边,又好像就在眼前。但营帐内,除了自己等人,什么都没有。
真~他~妈见鬼了!梁无忧心里低骂一声。然后爬起身来,一看,其他几个兄弟都疑神疑鬼的缩在褥子里,敢情都有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梁无忧干脆走出营帐,望了一眼空旷的郊野,那头顶的一轮明月悬挂着。不远处有人影晃动,那是巡逻队。偶尔几声低沉的马兽吼声,皆都证实着,这是天雷国的国度,一切都很正常。
唯一让梁无忧感到莫名的,是那些突然消失了虫鸣声,为何在自己有异样感受的时候,也跟着消失了。
孙车把又在哪里?这些天来一旦夜间驻扎,从没有见过他睡过营帐,搞什么神秘呢?梁无忧皱着眉头,向牛车走去。
波动,一种令人心悸的波动,竟然沿着大地传递到了梁无忧的脚上,记者蔓延到心海。梁无忧有些心惊肉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随着他越来越靠近牛车,这种波动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这让他立即判定,牛车内绝对有古怪!是孙车把搞的古怪!
走近牛车。梁无忧一摊手抓住巨大的车轱辘。一瞬间,梁无忧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两眼无神而空洞。微张着嘴,似乎被瞬间冰冻了一般,保持这姿势,再也不动了。
这是什么?
梁无忧只感觉自己走入一个神奇的天地之内。
空旷的四野,地面逐渐变小。仿佛自己的视野在逐渐攀高。一轮明月在灰白的苍穹高高挂着,发出白花花的银光,照耀着整片大地。
在看自己双脚,早已离地,整个人虚空漂浮着,飘荡着,却使不出半点力气来。仿佛自己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牵制和掌控着,不断的拔高。
地面的一切是看的那么清晰,那么的远。自己能够看到整个夕阳乡勇团的情况,巡逻队,一些篝火,那无数帐篷,还有那些庞大的牛兽车。
自己漂浮的,越来越高。
远处,巨大的山峰连绵不绝,关鬼山似乎就在自己双手可触摸之下,又似乎遥不可及。视线进一步延伸,借着月色,大地一片又一片的,有村庄,有河流,有山林土丘。
又一处营地。
同样的篝火,巡逻队,各类营帐。那是?梁无忧心中一颤,自己竟然看到了天涯乡勇团的营地?这怎么可能?虚幻的吧?假的吧?我做梦的吧?
可眼前的一切,似乎又是那么的真实,那些人影,那些人的面貌,闪耀的刀光。没有一处无不显示的鲜活、生动。
梁无忧心底无比的震撼,这一瞬间让他满脑门都是冷汗渗出。难道自己当真遇到鬼了?这世界哪有鬼?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切都是做梦来的!
此刻。
天涯乡勇团,一座营帐外,一个娇小的黑影,站在营帐之外,沉思着。忽然仰起头来,望着虚无缥缈的夜空。那双明媚,如有神念一番,似乎穿透了时空,望着那虚空之中的某处。
只是,月色中,她那已撒开了黑巾的艳丽脸庞上,竟有些惊讶之态显露,鼻息稍急,翘挺的鼻梁下微微嗡动着圆滑的精致鼻翼,呼吸有些急促。
这是自她出堂以来,第一次感受到那很真实的一切,那是只有黑莲弟子才能知晓的秘密。眼前的这一种信息传递和景象,让她有些炫目,有些窒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似乎,这一刻,有一种令她极其震撼的事情,被她闪亮双目所遥遥的望见。也是此刻,在她的心头莫名出现了有些紧张的情绪,还有些激动,更多的是一些惆怅......仿佛,触动到了她的心底某个极小极小的几乎遗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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