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老夫人神色一虚,语气弱了些:“这一切都是为了侯府,舟儿知道又怎会怪罪你,
只是你险些要了林公子的性命,识趣点便同一起上门磕头谢罪,得丞相的原谅。”
姜婵暗暗冷笑,今日若她进了丞相府恐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这老夫人分明是要叫她去送死,丞相手段何其狠辣,她伤了林子业定会叫她生不如死。
老夫人瞪着姜婵,吩咐身后的嬷嬷:“将二大娘子绑着带去谢罪。”
若是因为姜婵得罪了丞相府,那便是自寻死路再无翻身之地。
姜婵被手持麻绳的杨嬷嬷逼到院外,她抽泣着看向老夫人,哀声道,“母亲,此事错不在儿媳,为何要再三逼我去求饶,若是成舟还活着定会护着我,不叫我受委屈。”
翠微哭得眼眶通红,挡在姜婵的身前,说道,“你们想绑二大娘子便先绑了我,只要我活着便不会让你们伤害娘子!”
姜婵流着泪,从头上拔下簪子抵在细嫩的脖颈,“若母亲一意孤行,今日我便以死谢罪同舟儿做一对地下鸳鸯。”
“二大娘子——!”翠微哭着道。
院里传出阵阵哭叫声。
顿时愁云惨淡一片。
姜婵含泪道,“翠微,待我去后我府上的私产都烧了,烧得一干二净才叫好!”
“不可——!”
老夫人惊叫出声,慌乱的拨开杨嬷嬷,一把夺过姜婵手里的簪子。
她虽惧怕丞相的打压怪罪,可更怕姜婵那一笔私产就这般化成灰烬。
老夫人强颜欢笑道,“成舟媳妇,瞧你说的这些话,母亲只是担心你得罪丞相府遭罪,你这般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母亲……”
姜婵拿着锦帕抹泪,她暗暗冷笑,看出老夫人眼里一览无余的贪婪之色。
这哪是担心她遭罪,分明是担心自己的私产罢了。
翠微趁机夺过杨嬷嬷手中的麻绳,警惕的护在身后。
杨嬷嬷怒道,“贱蹄子,今日不给你些颜色瞧瞧倒不知道规矩二字该怎么写!”
她扬起巴掌狠狠地打向翠微,姜婵面色一寒,伸手紧紧攥住杨嬷嬷的手腕。
“杨嬷嬷逾矩了,翠微是我的陪嫁丫鬟自然是从我这儿学的规矩,莫不是你觉得我这个主子也没有规矩?”
“奴婢不敢。”
翠微红着眼躲到姜婵身后,“二大娘子……”
姜婵拿着锦帕抹去泪水,她看向老夫人道,“若成舟在世,定不会同母亲般绑着我去丞相府磕头谢罪。
若母亲害怕丞相牵连,我即刻搬去郊外寺庙借住,也好静心替相公祈福。”
老夫人脸色难看,眼睁睁瞧姜婵离开,气得直跺脚。
“这贱蹄子只知拿舟儿压我一头!”
杨嬷嬷替她顺气,“老夫人莫急,若丞相怪罪下来,便直接将她推出去便是。”
姜婵吩咐翠微备下马车,又从房里收拾了些衣裳便去了郊外的寺庙。
寺庙远离侯府,姜婵踏进禅房心情舒畅了不少,这里倒是格外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