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般印在陈叔陵的肩头,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接着便有清脆的骨裂声传來,陈叔陵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口鼻中鲜血溢出,看着司马复的眼神中满是震撼与惨然,
他居然会武功,而且如此之高,原來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伪装,只是为了蒙蔽众人,让对手放松警惕,
瞥了一眼奄奄一息,一脸不甘的陈叔陵,司马复冷笑一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银钗用力刺向自己的左肩,闷哼一声,司马复脸色微微一白,鲜血很快然后了他的衣衫,
听着大殿外逐渐接近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怒吼声,他猛然扑到在陈顼身前,脸上顿时浮现出悲痛欲绝的神色,同时嚎啕大哭道:“父皇,您醒醒,父皇,您不要抛下儿臣,父皇,。”
如同杜鹃啼血,司马复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与绝望,让人闻之几欲落泪,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陈叔陵却终究沒有机会再去说出事实的争相,
如果陈叔陵不是如此出色,不是心怀野心,也许他不会死在这里,死得如此憋屈,
一夜之间,陈国换了主人,曾今那睿智的陈顼,曾今让宇文邕极为重视的对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儿子手中,陈国的百姓并不知道,他们的皇上,骨子里流着的不是陈家的血液,而是司马氏的,那个曾今一统中原的司马氏,
……
就在陈顼死得这一天,晋阳城來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十分俊朗的人,此人一身黑色劲装半新不旧,浑身透着一股子风尘仆仆的气息,似是从远处而來,他的眼睛尤为明亮,脸色却有些冷漠,
此时,他正坐在晋阳城中一座酒馆靠窗的位置,静静地品味着杯中的酒业,双目微微眯着,双耳却是听着酒馆中食客们大声地攀谈,
“十日之后就是武林大会,也不知道到时候兄弟我能评得几品啊。”
“依高兄的功夫,评不上一品,二三品却是绰绰有余,到时候高兄扬名立万,飞黄腾达可莫要忘了兄弟几个。”
“就是啊,我等功夫平平,估计最多也就是六七品的样子,还要仰仗高兄多多提携。”
“好说,好说,不过这武林大会乃朝廷发起,品级越高之人越能得到朝廷的重用与厚赏,到时候必是高手云集,需要一番惨烈厮斗啊。”
來到这晋阳城三日,黑衣青年自然知道这“武林大会”,
这“武林大会”乃是一月前齐国当朝皇帝发下皇榜,凡习武之人,不论出身皆可参加,到时候将会以比武评定武者品级,皇榜中,武者分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低,凡入品阶着,只要愿意,便可入军中效命,三品之上不但有机会成为大内侍卫,受到皇上的恩宠,更有可能成为军中的将领,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习武之人谁不想争个响亮的名头,更何况这不仅事关名声,更关乎前途,江湖中刀头舔血的日子虽然快活,却哪里有功名利禄动人,
是以这皇榜一贴出,整个齐国的习武者都是振奋不已,收拾行囊,匆匆來这晋阳城,一时间使得晋阳城人潮如织,喧嚣无比,好不热闹,而晋阳的商家更是转了个盆满钵满,乐不可支,
虽然这城中人员复杂,不过敢于斗狠之人却是不多,城中依旧秩序井然,一來这是天子脚下,法纪森严,二來太子高兴武功深不可测,威名远播,其麾下高手更是数不胜数,极有威慑力,在一些不服管束的人被废了武功,赶出晋阳城后,便再沒有人敢故意生事,即便有什么罅隙也是约出城去解决,
“高兴,这么多年天下都盛传你的名字,我却不信你究竟有多厉害,此次我倒要会会你齐国所谓的高手,看看他们配不配做我的对手,姐姐,你等着,我一定会接你回家的,高兴给你的屈辱,我一定会分毫不差地还给他。”
黑衣青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利芒,心中暗自说道,随着辛辣的酒液滑入腹中,灼热之感顿时将他体内的战意点燃,让他的眼睛更加明亮,
晋阳城的某个角落,一个灰衣老者望着远处微微露出一角,却依旧显得高贵而威严的皇宫,喃喃自语道:“高兴,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什么能耐,敢为天下武者评定品级。”
话音落下,也不见老者如何动作,便已身在十米开外,而他身体周围隐隐有些扭曲,似乎连光线都为之暗淡下來,然而如此诡异的一幕,却是无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