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嗖嗖嗖。”
箭矢如雨,遮天蔽日,挟着凌厉刚猛的气势向着拦在路上的五千燕军射去,
尽管燕军早就听说过高兴麾下骑兵精擅弓弩,是以一早便用盾牌将自己护住,只可惜他们手中的盾牌并非那种巨大厚重的塔盾,仅是最普通的盾牌,面对敌人几乎密不透风箭雨,终究有所疏漏,
“噗噗噗。”
低沉的闷响声中,前列的燕军如割麦子般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骑兵师,凿穿。”
收弓,举刀,秦琼厉喝一声,一马当先地便向着被箭雨乱了阵脚的燕军冲去,
“杀。”
八千铁骑齐声怒喝,震天的声浪中,如同一柄巨大无比的利剑,凶悍绝伦地向着燕军阵营刺去,攒动的马蹄让大地为之震颤,而他们身上那滔天的煞气更是让天空为之变色,
“杀。”
数十米的距离只是眨眼即逝,在燕军还因为先前的箭雨而惊慌不已时,秦琼便已横空而來,手中犀利的钢刀如泰山压顶般斩下,一道匹练般的光芒闪过,两名燕军士卒才堪堪举起兵刃便被秦琼劈得惨叫着飞了出去,将身后的数名燕军撞得踉跄着向后退去,而当他们落地时已是浑身抽搐,再难起身,
“无双铁骑,战无不胜,杀。”
与此同时,八千铁骑如决堤的洪流,挟着刚猛无铸的劲力撞击在燕军身上,当下便有数百燕军士卒嚎叫着抛飞出去,其中大半更是被撞得骨断筋折,空中泼洒出大片血花,凄艳无比,让人触目惊心,
只是一个照面,骑兵师便在燕军的阵型上撕开了一道缺口,八千铁骑顿时如八千嗜血的凶兽,在秦琼的带领下肆虐在燕军之中,所过之处尽是一片血雨腥风,哀嚎阵阵,
只是半刻钟的功夫,骑兵师便如摧枯拉朽般在五千燕军中生生穿过,留下一条以鲜血和尸体铺就的道路,
“高绍仪,纳命來。”
并不理会身后已经胆寒的燕军士卒,秦琼大喝一声,挟着如虹的气势冲向帅旗下的高绍仪,
“來人,护驾。”
高绍仪本以为五千燕军就算不能拦住秦琼,但支撑个一时三刻当不算困难,可哪里想到,仅半刻钟的功夫,五千燕军便在秦琼的冲击下溃散开來,顿时令他又惊又怒,忙扬声高喝道,
随着高绍仪的命令,两万燕军连忙回过身來,将高绍仪紧紧护在中间,列着紧密的阵型,小心谨慎地看着风驰电掣而來的敌人,
“弩。”
凄厉的尖啸声中,无数乌黑的弩箭如闪电般凶狠地射入燕军之中,顿时便有近两千燕军士卒惨叫着倒下,凄厉绝望的嚎叫声让燕军本就有些紧张的情绪更加震惊而恐惧,
不需要命令,收弩出刀,一往无前,悍然冲进敌阵之中,大肆收割起敌人的性命,
大小数十上百场厮杀中磨砺出的骑兵师,搏杀之道几乎融入了他们的血脉之中,成为了一种本能,他们更拥有常人难及的胆魄与豪气,身上充满了嗜血与杀戮的气息,令对手胆怯恐慌,
骑兵师本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之师,更何况因为高兴重伤之故,他们心中早就充满了怒火与仇恨,此番见着高绍仪这个正主,如何能轻易放过,
怒火与仇恨能让人失去理智,但同样可以极大的激发人的斗志,高手之间过招也许不是好事,但与沙场之上,含怒而來的战士,身上气势倍增,于战斗却是极为有利,
燕军本就对高兴心怀戒惧,而今被秦琼一个照面就击杀了两千人,心中惊惧更甚,出手之间难免有些畏缩,此消彼长之下,八千骑兵师竟势如破竹,一路突飞猛进向着高绍仪冲來,
“不能让他们过來,给本王拦住他们。”
高绍仪虽贵为王爷,但本身才识胆略实在缺缺,原本自以为有十万大军护持才自信满满,豪气干云,如今见秦琼众人汹汹而來,势不可挡,心中难免乱了方寸,
一边大声呼喝着,高绍仪却是在亲卫的护送下向一旁退去,中山郡城固然重要,但与生命比起來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边高绍仪身边的燕军被秦琼杀得鬼哭狼嚎,狼狈不堪,攻城的燕军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些许影响,进攻的势头便不如方才凶猛,安土根顿时抓住机会,一通拼力扑杀,终于稳住了崩溃的阵型,顽强地将燕军阻挡在城外,
“高绍仪逃了,燕军败了,燕军败了。”
见高绍仪不断后退,秦琼顿时大声呼喊起來,安土根心领神会,亦是命城中守军一同大声呼喊起來,非但如此,城中百姓也是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