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蔽日的箭雨自骑兵师中向着天际射去,当达到最高点时,所有的羽箭便已更为迅捷凌厉的势头,铺天盖地地射向了高宝宁磐石军的阵营,
“叮叮叮叮。”
磐石军果然无愧其名,无数箭矢泼洒而下,撞击在哪巨大的盾牌上,除了发出连绵不绝的脆响,只能无力地坠落地面,而那盾阵却是纹丝不动,
不过这盾阵虽然坚实,但却也不能将一万燕军完全护住,终究有一部分箭矢越过了盾墙,射入了人群之中,残酷地收割着燕军兵士的性命,
“杀,,。”
一轮箭雨过后,骑兵师便已到得近前,秦琼暴吼一声,手中长刀如同长虹贯日一般,挟着凛然的气势狠狠地向着盾阵劈去,
“当。”
惊天的巨响声中,首当其冲的一枚的塔盾在秦琼的神力下应声碎裂,其后的燕军兵士顿时惨叫着跌飞出去,与身后的数名枪兵撞在一起成了滚地葫芦,引起一片骚乱,而他更是鲜血狂喷,浑身抽搐,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不活了,
有那燕军士卒正欲冲上前來挺枪便刺,然而对上秦琼那杀气缭绕,威严无比地面容却是不自禁心中一颤,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而秦琼则是厉喝一声,一带马缰,连人带马便凶狠地撞在盾墙上,生生顺着那缺口冲了进去,
“杀。”
怒吼声中,秦琼手起刀落,便有两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殷红的鲜血顿时沾染在战袍上,格外刺眼,但也给他平添了一分凶厉,
“杀,,。”
秦琼身后,八千骑兵也怒吼着撞击在盾墙之上,
“轰。”
如同火星撞地球,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在骑兵师那狂猛地冲击力下,燕军磐石军构建的盾墙顿时剧烈地动荡起來,便似是那承受着滔天洪流的堤坝,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高励不住地大声嘶吼着,鼓励着磐石军坚持,再坚持,他知道,只要能彻底承受住敌人的冲击力,胜利便离他不远了,
只是可惜,只是坚持了十数次呼吸的功夫,那巍巍盾墙便出现了崩碎,时间不长便彻底崩塌,而八千骑兵则趁势悍然杀入燕军阵营之中,
高励竭力地组织防御,想要重新组建盾阵,但敌人的强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己方又是新军,经验不足,所以他终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八千如狼似虎的骑兵冲入磐石军中,势如破竹地向前突进,
“兀那贼子,休要猖狂,吃本将一剑。”
眼见秦琼大杀四方,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高励顿时怒吼一声,策马便向着他迎上來,
“正要杀你。”秦琼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在他眼中,杀高励便似是与杀鸡宰羊一般无二,易如反掌,
“好狂徒,受死。”
被秦琼屡次三番轻视,高励心中不由勃然大怒,更何况高宝宁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缠住这八千骑兵,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不能拦住秦琼,高励对于拦住这八千人沒有半点信心,
怒吼声中,高励手中长剑斜斜向着秦琼的脖颈砍去,招式虽然沒有多少花哨,但速度和力量却都是不能小看,
“來得好。”
秦琼眉头轻扬,轻叱一声,不闪不避,手中钢刀直直向着高励迎去,
“铿。”
刀剑相撞,空中迸射出一溜耀眼的火花,高励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被荡了开去,前冲的势头也是戛然而止,脸上更是腾起一抹潮红,反观秦琼,却是面不改色,身形也只是微微晃了一晃,
“再來。”
低喝一声,不待高励喘过气來,秦琼便率先挥刀而上,钢刀自上而下,奇快无比,雷霆万钧,
在秦琼与磐石军厮杀在一起时,高兴的状况亦是愈发危机起來,
“冲上去,不准退。”高宝宁愤怒地咆哮着,浑身杀气腾腾:“你敢后退,该死。”说着,高宝宁手中的利剑便狠狠刺入了一名燕军兵士的胸膛,温热的鲜血喷洒了他一脸,让他看上去更加狰狞凶狠,
高宝宁的残酷无情顿时让燕军心惊胆寒,本來心生畏惧的燕军士卒只能硬着头皮,疯狂地向前冲去,前进是死,后退亦是死,他们别无选择,唯有杀死高兴,才能求得那一线生机,
在高励率领着磐石军迎战秦琼时,高宝宁亦是下令让燕军压缩阵形,不计一切代价活活困死高兴,他相信,高兴虽然天神神力,武功高强,但若是沒了活动空间,气力耗尽,他也只能沦为砧板上的鱼肉,虽然这么做会令己方损失惨重,甚至会误伤到天道宗弟子,但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