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长桌有三米长,梁?坐在主位,他的下手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俞沫安和穆橘年,梁湛和曾可则坐在穆橘年的左边。
梁湛吃饭的时候基本不会安生,但梁?的威力颇大,每次只要他在,梁湛都会变得老实起来,此时正依着穆橘年坐,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穆橘年没什么胃口,但又不能让自己空着,只好时不时就给一旁的梁湛布菜。
俞沫安看着对面的画面,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我还担心你性子毛躁,怕你跟梁湛相处不来,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穆橘年弯起嘴角,做了个表情。
俞沫安继续摆出长辈的姿态,“你从小娇生惯养的,谁都不能忤逆你,不然就要上房揭瓦。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夏天,院子里的蝉叫声吵了你的午觉,你非让林叔带着一帮工人,啥也不准干,只管给你捕蝉,捕不完就要闹脾气,你那个妈也惯着你。于是大夏天的,所有人在院子里顶着烈日,爬上爬下给你捕蝉,饭都吃不上,最后蝉没有捕完,林叔还从树上摔了下来,可怜他一把年纪,手都摔骨折了。”她最后下结论,“你呀,以后可要改改你这臭脾气,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全场几乎是安静到沉默得状态,基本上只有俞沫安在说话。
穆橘年夹起一块排骨不紧不慢放进梁湛的碗里,直到俞沫安的声音终于停止,她才抬起头朝她点点头,十分乖顺地应声:“好,我知道了。”
俞沫安瞧她一眼,继续道:“你可别怪我说话直接,我都是为了你好,毕竟这里都是自家人我才这么说的,对吧,曾医生?”
曾可听到自己的名字,放下筷子看过去,微微笑了下。
“说来,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