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波果真是真君子,不偏不倚的行径得到他的敬重,每次和王门子弟合作,有功就赏没功你靠边站,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当真都是痛快淋漓,全无半点无奈。
就在前天,传来王秀举荐他为权都指挥消息,惊愕下还不敢相信,景波却从消息中分析结果,让他吃了定心丸。
此次,王秀直接透露给江宁日报和东南新闻,把他的战功给亮出来,等于把事情公开化,杜绝了别人谦让,更让有心人无话可说,那可是真正的功绩。
“难道四哥真的不想?”岳云的称呼亲近许多,也代表他的心态变化。
甚至可以说,新军制实施以来,王秀想要的结果正在实现,破除大乱时代北方兵马私人培养,将校多是唯大将抱团的局面,让他们经过学院的洗礼,逐步成为朝廷的将校。
“先生既然下令,必然会有深谋,我们只要执行就是。”景波稍加迟疑,沉声道:“就怕,岳太尉那里不悦。”
岳云一怔,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地道:“无论是谁,必须遵从宣抚处置司钧令,哪怕是北帅也不行。”
用宣抚处置司不用王相公,这是公事公办的口吻,景波看岳云脸色,全然不是违心,也就放下心来,至少不用他尴尬,温声道:“岳太尉自然会遵从,兵者无小事。”
岳云却听出景波言外之意,兵者无小事,道尽一切始终,他不能不有所忧虑,爹爹的脾气秉性他是明白,还真说不定有所不为,不由地道:“王相公高瞻远瞩,我甚是敬佩。”
“应祥,你真应该去讲武院或侍卫马军大学校。”景波笑眯眯地道。
“我,呵呵,去当祭酒?”岳云指着景波大笑,心下却品味再三,难道是王秀的意思?那振武军都指挥又是为何?
不过,祭酒的前程相当的远大,不仅培养禁军将校,还能经常在大帅眼前露脸,最重要的是能向两府奏事,这可是都校们都向往的职位。
“索性当了就是。”景波目光闪烁,却也是放声大笑。
“你倒成了本兵相公。”
就在前方将校各有心事时,王秀在燕山府隆重接待段守钰,亲自在燕山府衙大门迎接,秦敏甚至在长亭等候。
段守钰自然是受宠若惊,能得到王秀该规格接待,足以说明对他的认可,就算再清高的士人,也无法拒绝宰相的礼遇,这些无关金钱利禄,而是士大夫的声誉和脸面,他不能不呈下这份面子。
几天来,他倒是时常得到召见,不断讲述北方的见闻和机密,倒是引的寻常文武羡慕,不是谁都能常见王秀的,还是经常性的见面,一次就能带上个把时辰。
这天,他正去王秀那里,刚到了大门就听到爽朗地笑声,进去却见王秀和宗良、虞允文说笑。
王秀见段守钰进来,招手笑着说道:“段大人来了,坐。”
“大人,何事大笑?”几天来,段守钰多和王秀接触,关系融洽了许多,相互间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