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种东西,存在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
理所当然,肯定是存在着的吧。
[怎么得出“理所当然”这个结论的…]
因为既然能够表述出来,就一定有着能够存在这种东西的规则。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啊啊…不要急着反驳,你明明就同意这个观点。
[…]
毕竟有着比“统一语言”还要过分,直接触摸着阿卡夏纪录的,不应该存在的“统一存在”持有者。
[哈,说得真好听…可在事实上,对我有意义的就只有“不存在”三个字是重点而已。]
啊啊,这可是既定事项,不能去掉哦。
[所以才可以随意的玩弄我吗?既然让我看到了,既然只给我不能变更的选择…那么,为什么不干脆连我的不甘也拿走呢?]
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当然有。]
啊啊…那还真是和你刚刚说的一样呢,人类真是一种依靠对照而存在的东西…
[…]
你应该知道的才对。
[什么?]
因为命运这种东西啊,本来就是越清楚越感觉无力,无论怎样的反抗,该做的抉择最后还是会这么做,你会“想要”这么做的。
[…]
能够看不到也是一件好事。在看到之后就会理所当然的把明明从来都不对等的东西比较起来。
或者说,你想要更不甘吗?
[…那么,我会反抗的。]
那么,好吧。就按你“想”要做的去做吧。
这个世界,没有无意义的事。
――分――
“就像血液永远无法用‘血液的思维’来决定自己的流向一样。”
在炼金术士紫菀.艾斯特拉姆面前,这个让人感觉格外讨厌的东西正发出像是嘲讽般的声音。
就像他手指上的血滴入炼金术士口中的速度一样让人焦虑及憎恨。
“如何?即便清楚这不是自己的意愿,却还是‘想’做这种抉择的感觉?”
即便声音清楚的穿进自己脑海里,但炼金术士却无法作出回答。
因为对方现在还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
明明能在身体上明确的感觉到因为死徒化而不断的细胞退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吸血冲动应有的对自己思想的侵蚀。
不可分割的双向退化,却只有身体的部分在自顾自的进行着。
“不过…真没想到你的身体还真是意外的诚实呢,属于潜性的放纵者吗…这还真是危险的习性呢。”
这个让炼金术士感到厌恶的声音再次传进耳朵,可紫菀仍然无法做出反应。
这是当然的,并非身体不受控制,而是无论想反驳还是屈辱什么的都被对方认定为“不会发生”,“不存在”而已。
只是,由对方决定了“紫菀.艾尔特拉姆.亚特拉斯会怎样怎样”这样一个事项而已,就可以完全无视炼金术士满满的敌意。
是的,对方所持有的,就是可以让无论怎么想都是0概率的不可能的未来都可以变成“绝对”,无视一切因果的矛盾而随意篡改命运的能力。
对坚信着“所见的未来”只是预测的炼金术士来说,这无疑是如同开玩笑般,否定自身的能力。
所以,在炼金术士的想法被对方感知的一瞬间,这个可恨的传闻就做出了让炼金术士亲身体验一下的决定。
告诉对方自己将会做的事,还有自己应该做出的反应,然后就毫无选择余地的让这些应该没有几率的未来“发生”。
就算说出像是“接下来你会一分钟作为死徒,一分钟作为人类”这样荒谬的命令也…
也只能清醒的跪倒在对方面前,接受对方如游戏般的血液喂食,感觉人类对自己能力的保护被加速剥离掉。
然后在临界点被对方一语否定,重新回到原点,如他所说一般。
“…”
这实在,让炼金术士感到无力。
如果未来是被限定且无法改变的话,那么艾尔特拉姆的炼金术士们那对未来的预测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讽刺了。
这种…现实…
“是啊,的确如此,不过是玩笑而已。所谓的预测和几率,不过是可怜的好运罢了,最多是‘无限好运’。”
“…”
嘛嘛,反驳禁止。
应该说,毫无反驳对方的念头,即便知道一旦对方将现实修正回去自己一定会不能接受也一样。
所以,能做得就只有按照对方的剧本进行。
“好吧,证明可以结束了。”
连自己的同意是否是对方刻意篡改而来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