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道:“那人和那朱家有关联,而且还有助拳之事,如果将此事透露出来,说不定会将这厉害人物引到那朱家头上,说不定还能消耗些朱家的实力,那就不能将那人已被自家长老击杀的事说出来,而且这人来的突然,是不是跟那人结仇还说不定,要是跟那人有旧,是友人关系,那旧更不能说出那人已被击杀的真相了。”
随即装作恍然道:“原来是寒秋道友当面,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人似乎跟本地修真家族朱家的先天子弟有所牵连,前些日子,两人还联手袭击过我们牛家,弄得我们好一阵紧张,直到后来没有什么动静,才算解除警戒,我才有机会出来透透气,却正好在此巧遇寒秋道友,当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缘。”
靳秋听完后,只是笑笑,对牛进说道:“牛道友不会是因为跟朱家是宿怨,所以才牵连出朱家来吧?”
牛进十分肯定的说道:“寒秋道友太多心了,虽然我跟那朱家不对付,但这种事怎么会乱说,而且只需道友再追问下去,肯定会得到答案,我现在说慌,岂不是枉做小人。”
牛进确实没有在些事上说慌,而是关键的部分全部隐藏起来,只透露出想让对方知道的,而传递情报,只说出部分比说假话要来得风险小的多,就算被揭穿,也可以用一句,我只知道这么多来应付,而达成的目地,却也没什么两样。
所以牛进说完之后,十分诚恳的跟靳秋对视,以视自己的诚实。而靳秋等的就是这一刻。
靳秋从没想过可以轻易得从他人口中得到真实的消息,何况还是利益相关之人,那所说的话几乎一定是片面的,对自己有利的,这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世俗中用的就很多,靳秋总不可能视而不见的。
远的不说,就说如果靳秋和牛进起了冲突,而又没有控制好力量,那么波及开来,造成民众的恐慌,甚至死伤。那么官府势力的喉舌绝对不会说出直相,而是编造谎言,欺骗所有人,甚至对传播真相的人都要实行封口,累教不改的,说不定会灭口。
好一点的,估计就是讳莫如深,假托鬼神,或者传播海量的假相谣言,最后用庞大的信息量,掩盖真实,用这种温和的手段也能达到目的。
总之官方势力的立场,已经决定了这种事不可能广泛传播,否则会动摇其威信,进而损害其利益。
有如此明显的例子在前,靳秋注定不会轻易听信牛进所言,哪怕他说的是真的,靳秋也会采取自己信得过的手段验证一遍。而他之所以没有一进来,就对牛进动手,而是极具目的性的跟牛进打听消息,为的就是让牛进回忆起此事,然后选择合适的时机动手。
而那牛进选择对视的这一刻,时机就来临了,靳秋没有错过这短暂的时刻,靳秋的眼睛慢慢变成迷离的紫色,瞳孔成漩涡状,仿佛幽深的深远,又仿佛心灵的归属。牛进只是一瞬间就陷入其中,只觉得心头一片宁静,而对面的这人就是自己最信赖的人。
虽然靳秋有信心用迷魂瞳术对付先天修士,但只有当这个时刻真的来临的时候,才总算放了心,至少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会很有效果,不管是那霜未明选择的突然,还是靳秋选择的安心。这两种心情,真得很有效果。
既然效果良好,靳秋也就趁热打铁,将方才的问题,再问一遍,甚至连对方当时所思所想也问了出来。
果然不出靳秋所料,的确是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最关键的地方没说出来。靳秋冷笑一声,这人倒还算有些急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到怎么引自己去找朱家的麻烦,虽然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要找的人的朋友还是敌人,但先将牛家撇清,肯定没错。
而且就算去朱家查清楚了事实,是敌人的话,那么自然没什么话说,或者离开,或者迁怒在跟那人有关系的朱家身上,如果是朋友的话,就算要找自家麻烦,这朱家牵连的嫌疑也跑不脱。
最关键的是先稳住了自己,他牛进可就先安全的回到家族中了,这才是最紧要的。其他一切利益都要让步。
又连续问了很长时间,几乎将牛进所知道的朱、牛两家的消息掏空,这才停下。慢慢的理顺这其中的关联,找出自己需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