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有些担心道。
敬盘陀摇头笑道:“柴贤弟的本事我最是放心不过,任樊子盖那老匹夫如何狡诈,也绝对不能在他的手下讨得了半点好处。樊子盖不来便罢,倘若真的前去支援曲沃,哼哼!”
“敬帅!樊子盖他果然带兵出了!”一名浑身雪白的贼子疾冲上前来,向敬盘陀禀报道。
“好!”敬盘陀低喝一声,眼眸中透出兴奋无比地神色来,“着兄弟们做好准备,可以稍稍活动下麻地手脚,但不可闹出动静来!”
樊子盖!你助纣为虐,不知剿杀了我们多少的好兄弟,现在,便要让你付出沉重地代价!
虽然我们的武器甲胄不如你们,虽然我们的兵员素质也不如你们,但是!我们乃是义之所在,我们这些人的满腔热血,是无论如何也浇不灭的!
全天下的义军必将汇成一股洪流,将你们这个腐朽不堪的朝廷,冲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兄弟们!握紧刀枪,随我杀!
……
飞雪连天,殷红的鲜血尚未来得及沁入地下,便被冻成了一块一块,跟无数地尸体一起,垒成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尸山血冢。
“大人!大人!”陈将军一把扶住身边几近摔倒的樊子盖。
好半晌,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到极致的樊子盖才慢慢地苏醒过来,张嘴喷出一口深红色地血液,这才缓过气来。
樊子盖勉力从陈将军的怀中挣扎着爬将起来,“扑通”一直跪倒地雪地中,号啕大哭起来,浑浊地老泪接连不断地沿着被岁月侵蚀地老脸纵横而下。
“是我害了你们呐!是我樊子盖无能,中了贼子的奸计,害得你们这些大好的儿郎要埋骨他乡啊!这让我还有何脸面回去见你们的父母乡亲啊!老天爷!你为何要这般狠心,有什么事,冲我樊子盖来啊!你来啊!……”
一众军士听着樊老将军撕心裂肺般的哭嚎,不禁也都跟着淌下伤心地泪水,早上还与他们一同谈笑风生的战友,如今却都惨被屠戮……
“樊大人,您快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倘若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两刻钟过去,见着樊子盖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一旁的陈将军终于忍不住开声劝说道。
樊子盖老泪纵横,白轻摇道:“这些儿郎们再也站不起来了,我这把老骨头,便稍微陪他们一阵子,死不了的。”
陈将军见劝说无果,便又道:“弟兄们戮力杀贼,早预见到马革裹尸的结果,大人您千万莫要悲伤,还是保重身体,带领我们这些仍然活着的人,狠狠地诛杀那些贼子!”
“狠狠地诛杀那些贼子?!”樊子盖终于从沉痛地悲伤中清醒过来,老脸上泛起深深地恨意道:“好!便让我们狠狠地诛杀这些贼子!让他们无处藏身!”
陈将军问道:“请大人示下!”
樊子盖站直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道:“传我的号令!从今日起,汾水以北的所有村坞,一律烧毁!让他们再也得不到一粒粮食!但凡有窝藏贼人的,一律处死!让他们再也得不到一点帮助!以后无论贼子投降与否,一律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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